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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愁。
“秋閣主,久見了。”
“……也不是很久,是這段時發生的事太多。”秋景苦笑著說,之前那次碰面,對手還是野心
想要復國的西涼人,煩惱的還是苗疆聖藥阿芙蓉的可怖藥效。轉眼間對手竟然變成了自己的父親,風行閣也搖搖
墜即將分裂,江南兵禍就在眼前了。再一眨眼,天授王竟然攻下了益州,首當其衝的就是荊州。
秋景對荊王沒有多少信心,如果說寧泰這邊吏治敗壞,荊州就更不能看了。
放在天授王面前的路有兩條,一是北進中原,一是攻佔荊州。
以秋景的看法,荊州可比豫州有油水,雖然歷朝歷代都少有由南征北一統天下的成功例子,奈何江南有錢啊。天授王手下除了聖蓮壇教眾,就是泥腿子匪盜,窮得跟什麼似的。
荊州一旦落到天授王的手裡,揚州哪裡還有好子過?
遺楚三王也好、齊朝也罷,都知曉吃太飽跌倒的道理,不會輕易揮霍手裡的兵馬,可草莽出身的天授王呢?保不齊是要燒殺搶掠的,打下的地方本不駐守,走到哪搶到哪,直到把江南禍害完了,掉頭再去打中原。
這樣一來,揚州就成了一塊大肥,還能指望狗不叼走?
“國師,恕在下失禮了,眼下需得聯絡吳王,整合江南兵馬阻止亂賊。”秋景一想到自己要先拉齊風行閣忠於自己的人手,在自己父親手底下艱難奪人,再通過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這張網聯絡所有江南商行,努力促成三個藩王的合力禦敵,她就到頭痛
裂。
不是做不到,是這時間太緊。
越早能定下來,江南百姓就多一絲息之機。
秋景雖沒明說,但孟戚是何等人,這等事情他稍微一想就能捋明白。
事實上他“叫住”秋景也是為了這個。
“吳王膽小無用,算不得聰明,耳子很軟。”遺楚三王裡面吳王是年紀最大的一個,今年已是快要六十歲的人了,如果當年不得楚元帝喜愛,沒被鄧宰相等人看順眼,絕對不可能得到這樣好的封地。
雖然一開始封給吳王的只是會稽郡裡的一座城,但這也很了不得,畢竟吳王這個封號就象徵著不缺錢用。
孟戚對那些皇子的印象本就淡薄,更何況過了這麼多年。
好在遇到墨鯉之後,他逐漸恢復了記憶,想起了很多從前的事。孟戚記憶裡的吳王是很識趣的人,儘管不出挑,辦不成事,可至少不惹事。
因為這個皇子能聽別人的話,這是長處亦是短處,早年在太京的時候,皇子的老師伴讀都由楚元帝掌眼,近身服侍的內侍姬妾也不敢肆意行事,蠱惑鼓動皇子,等到楚朝覆滅吳王搖身一變佔了天下最富庶的江南四郡,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來了。
於是吳王就成了屢出昏招,行事莫名其妙的人了。
比方說養了一群江湖人,相信太極觀道人的話,還派人千里迢迢跑到雍州去斬“齊朝陸氏”的龍脈。
又比方說可能受人蠱惑,出了六百兩金子買飄萍閣殺手去西南殺天授王,實則掉進西涼人的圈套,差點讓西涼人攪得江南江北大亂。
“吳王昔年的老師裡有一位翰林曾自願隨吳王自太京來封地,等於是放棄了大好前程,如果他還在世的話,今年約莫七十八歲,他說的話,吳王肯定願意聽。還有他的正室程氏,乃是靖遠侯的幼女,才略比不得她父兄,卻不是蠢笨之人,閣主亦可想辦法說動程氏。”程涇川跟靖遠侯是族親,可這年頭遇到變故,族親落四方,三代以內的親戚可能面都沒見過,更別說什麼
情了。吳王妃肯定不會看程涇川的面子,她連程涇川這個人都未必知道,不過寧王吳王同在揚州,這
亡齒寒的道理,吳王妃自然會懂。
秋景神一振,立刻拱手道:“多謝國師指點。”
“天授王那邊透著蹊蹺,懸川關失守之事,還望風行閣仔細打探。”孟戚也不客氣,鄭重地囑咐道,“至少要找到元智大師的下落。”秋景頷首,這事孟戚不說,她也得去查。
元智大師武功突破,算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了,即使懸川關破,僥倖生還的的幾率也很大。
“不瞞秋閣主,我一直疑心聖蓮壇乃至天授王背後另有推手。”孟戚皺眉道。
“……是西涼人?”秋景立刻就有了懷疑,阿顏普卡蟄伏多年,之前種種跡象也表明他跟西南那邊有牽扯。
孟戚搖頭道:“有一事,閣主或許不知。”於是便將昔年殷夫子與裘思絕一事說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談論天下大勢的時候起了爭執,一個留書出走孤身渡江南下,一個不久後也失蹤了再出現的時候竟然在給聖蓮壇賣命。
且不說裘思是不是早有謀劃,藉著這個由頭跑到寧王轄地的,至少殷夫子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不可能給一群草莽之輩做軍師。
“換句話說,西涼人的可能也不大,像他們這樣的讀書人,很看重皇室的正統之名。”孟戚面無表情地說,“所以聖蓮壇到底是哪裡培養出的勢力,我一直沒有找到真相。可天下之大,算來算去就那麼幾股勢力。”齊朝陸氏首先就配不上讀書人眼裡的“正統”,不會讓殷夫子“忍辱負重”到那種地步。
寧王這邊有裘思,荊王不可能在家門口養一群餓狼,至於吳王……吳王本人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