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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鯉改口道:“官府?寧王的人為何忽然清繳水匪,還要如此彎彎繞繞的來?”

“哈,當然不是為了見不得光的寶貝,剛才那番話是我隨便找的藉口,因為江湖人都會這麼想。”孟戚擺手,肅然道,“若我沒有猜錯,這是在清路。”

“清路?”

“不錯,這裡是寧王的轄地,寧王麾下那位頗有本事的裘先生挑起了荊州水軍跟齊朝水師的對峙,大戰一觸即發。寧王的轄地跟荊王接壤,這是趁火打劫的好機會。而一旦開戰,首先要疏通的糧道,南方多水路,運糧走水路也更輕省。所以別說盤踞在彭澤的水匪,其他成氣候的匪盜統統都要被剿滅,這就是所謂的‘清路’。”墨鯉聞言恍然。

主要談到謀略打仗糧道這些,孟戚是妥妥的行家。

“……加上之前咱們得到的消息,風行閣主秋景可能是那謀士的女兒,詐稱病故,實則改名換姓女扮男裝在江湖中主持風行閣。秋閣主的立場跟想法暫時不知,可是有這一層關係,再以那謀士的心智,調用風行閣做‘劍’不成問題。”裘謀士的本事了得,更出奇招用江湖人清路,叫人儘量無法察覺到寧王這邊開戰的動向打算,然而孟戚手裡已經足夠的線索,兵戎更是“國之大事”,會有種種蛛絲馬跡留下,在明眼人這裡遮都遮不住。

“我們得去廬陵郡。”孟戚對墨鯉說,之前是因為阿芙蓉,現在確定了戰事將起。

甚至可以說,寧王的這位謀士蟄伏多年,終於要一展鋒芒了。

墨鯉沉默,他不希望風行閣的真面目是寧王謀士佈局的棋子。

他覺得秋景也不是這樣的人。

然而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風行閣內部一直以來可能有兩種聲音。”孟戚用傳音入密對墨鯉說,“一種是真正的江湖人,一種則另有心思。因為那位高明的謀士以及他作為父親超然的身份,風行閣內部從未發生過沖突。遠的比如賣藥膏幫彭大夫,近的比如清繳水匪,秋景認為這都是相助百姓,而她的父親要寧王轄地有更多的百姓耕種打漁,要有足夠的人口充作兵卒……因為有遠見的謀臣都知道惡疾不能蔓延,於是他不反對,還會支持秋景的做法。”墨鯉在心裡嘆了口氣。

孟戚將車伕老七丟到旁邊,低聲道:“還有這個人,或許也有問題。”

“怎麼說?”

“我一直在想吳王為何要大肆招攬江湖人,給江湖人封賞官職錢財,起初我以為他貪生怕死,怕有人行刺,後來在石磨山寨我們遇到那群要斬齊朝龍脈的江湖人,我又以為吳王是個相信方士胡說八道的糊塗蟲。”孟戚若有所思,轉而望向墨鯉笑道,“可是糊塗蟲也好,怕死鬼也罷,他都是吳王。寧王麾下有能人,吳王麾下未必沒有,錢塘是天下最為富庶的地方,商客雲集。如果有吳王屬臣覺到風行閣的不妥,是極有可能做出這種對策的。招攬武林好手、借用江湖人來觀察風行閣的一舉一動,更甚至……在風行閣安一些人,反正底層的江湖人要多少有多少,不知道為誰辦事的也很多,只要到時候透出一份消息就行。”孟戚低頭看著車伕老七,顯然在懷疑這人。

墨鯉忽然深深地嘆了口氣,他聽到孟戚在自己耳邊說:“如今風行閣何去何從,並不在你我,而在秋閣主。

第282章或縱以事三後,商隊重新上路。

洪水退去,路已經被前面的車輛跟人反覆踩壓得平實了,走起來不算費勁。

烈陽重新掛上天空,溫度逐漸回升,這一冷一熱的替,不少人都打起了噴嚏。

故而今天上路之前,他們都買了一碗薑湯,病症嚴重的已經喝上了藥。商隊管事雖然嫌棄車伕患病,可這裡距離最近的縣城還有一天的路程,山野鄉村的苦力不少,可是沒有車馬行作保,他們可不管亂用。

車伕老七那天在野草堆裡躺了一個時辰,起來時脖頸隱隱作痛。

旁人看到,驚呼一聲說他被“鬼手”摸了,脖子兩邊有青手指印。

老七懷疑襲擊自己的人就在村子裡,可是外來者太多了,每天都有人買藥,買了立刻劃船走,連看都看不過來,更別說查了。他也盯過墨鯉跟孟戚,可這兩個人他後來就沒再見著。

老七不敢說自己被人襲擊,只能裝傻。

他心疼地用二十個銅板買了靈藥村的村民做的勞什子“驅結”。

那玩意跟端午時小孩的五繩結差不多,套在手腕上很是彆扭。

這些天村裡的繩結賣得特別好,原本賣十個銅板的,一下就翻了一番。村人想喊更高的價,可再貴就沒人買了。靈藥村的人因此心裡不舒坦,總想著把藥膏跟繩結帶到外面去發一筆橫財。

這不,藉著這次發洪水的機會,有幾個人藉口說要到鄰村探親戚看情況,悄悄在包袱裡了藥膏罐子,跟在商隊後面,打定主意如果遇到匪盜拔腿就跑。

老七心中直髮笑。

果然到了縣城,靈藥村的人揹著包袱四處兜售,愣是沒人搭理他們。

灰頭土臉的莊稼漢,官話都說不全乎,拎著一堆瓶瓶罐罐就說是靈藥村的藥膏,誰能保證是真的?

藥堂跟鋪子賣的是瓷瓶(倒賣的商隊把藥膏拆裝進較小的容器),一看就是彭仙人拿出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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