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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至,我方明白,飛鶴山確實令人念念不忘,尤其對龍脈而言,如果不是阿顏普卡上次說起,我還不知你後來又來了飛鶴山幾次。”孟戚:“……”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很像是吃醋,可大夫從來不是吃醋的人啊!孟戚十分納悶。
墨鯉在心底發笑,對付愛多想的孟國師就得搶在他的前面把醋先喝了,保管沙鼠對著空醋碗發愣。
——喝什麼醋?大夫這裡只有苦藥汁,其他都別想。
其實上次阿顏普卡提到這些事的時候,墨鯉還沒想到這茬呢,也就剛剛在車頂,墨鯉以己推人想著孟國師當年第一次來到飛鶴山時在想什麼,心情忽然複雜。
千里迢迢來到飛鶴山,發現真的可能有龍脈,孟戚幾十年的高興都在一天用完了。
等他高興完了,問題出現了,找不著龍脈啊!
別管這座山怎麼看怎麼不凡,龍脈就是不現身!也不知道是飛鶴山龍脈不在家,還是龍脈尚未形成,孟戚只能失落地離開,下次找機會再來溜達一圈。
結果溜達了一圈又一圈,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到最後孟戚已經不能篤定地說飛鶴山一定有龍脈了。
如果有,為什麼避而不見呢?
踏入飛鶴山的第一覺有多麼好,孟戚最後就有多麼失望。
可這又不能怪飛鶴山龍脈,沒誰規定龍脈遇到同伴一定要現身認親,這還是人家的地盤。跑進別人家,在房子裡找不到人,難道還能怪主人沒有待客之道嗎?
至於主人招呼你進去做客什麼的……那只是靈氣帶來的錯覺,連龍脈的影子都沒見著,哪來的邀請?
“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同伴,好不容易遇到了,卻又是這般。”墨鯉撫了撫孟戚的右手。
這是摸沙鼠的動作。
孟戚不由自主地反握回去,還把墨鯉扯到自己身旁的車轅上坐著,俯頭口勿那飽滿的耳垂。
馬沒了韁繩的束縛,長嘶一聲,興奮地往林中鑽去。
馬車隨之劇烈顛簸,如果不是身懷武功,可能會被甩下車。
“慢些。”墨鯉哭笑不得,拉著韁繩生怕它一頭撞到樹幹上。
馬是孟戚買的。
某人由於擔心重蹈覆轍,於是特意挑了一匹魯鈍的劣馬。
據車馬行的夥說計,這匹老馬年老耳聾不聽使喚,被退回來過好幾次。租借它的商客也是抱怨連連,這馬不管怎麼鞭打吆喝永遠都是一個速度趕路,運貨是這樣,載人是這樣,就算人跟貨什麼都不帶照舊小步踏踏地走。
喂好的草料不賣力,換差的草料也照吃不誤,甚至夥計當著這匹馬的面強行把上好草料換成劣的,它都不發脾氣,還能低頭繼續咀嚼。總之魯鈍得要命,孟戚當時是很滿意的,買回來不到兩天,就又有點不痛快了。
——墨鯉照顧馬匹讓它歇息,還餵它解暑的瓜果,這馬竟然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誰都不搭理?
孟戚說這馬魯鈍不堪,墨鯉反而說這是“寵辱不驚”,君子當如是。
國師:“……”算了,有得有失,世事總難兩全其美。
現在這匹馬一反常態,撒開蹄子狂奔,車左搖右晃地支撐了片刻,終於咣地一聲,後輪飛了出去。
馬的身體跟著一歪,差點被帶倒在地。
孟戚躍上馬背,右手環住馬脖子,也沒見他怎麼發力,馬就老老實實地停住了腳步。
“怎麼忽然發狂?”墨鯉早在馬車翻倒之前就跳了下去。
反正車上沒什麼物件,不怕摔壞。
墨鯉上前摸著馬滿是汗水的鬃,看它的口鼻有無異樣。
“好著呢,不是犯病。”孟戚下了馬,沒好氣地說,“怕是覺得林子裡涼快,不耐煩伺候我們了,只想衝到溪水裡泡一泡。”墨鯉沒有反駁,天確實熱。
他們是不怕熱,馬又不行。
“聽水聲溪離此不遠了,不妨牽它去罷。”墨鯉拍了一下馬的脊背,把韁繩
給孟戚,這時忽然聽到林子裡有人聲接近。
望了一眼飛得老遠的車輪,以及明擺著罷工不想幹活的老馬,墨鯉乾脆嘆了口氣,煞有其事地說:“就帶它去歇歇吧,啟行兄與我都一把年紀了,接下來還有一段路還要靠它代步呢。”孟戚拍了拍衣襬上本不存在的塵土,配合著扼腕長嘆:“看來這寵辱不驚的君子風範,馬是沒有的,只要能涼快,旁的都顧不上了。”墨鯉好氣又好笑,堂堂太京龍脈,為何總要跟馬過不去?
說話間,遠處的人聲也慢慢接近了,竟然是一行披掛著陋紅布的
親隊伍。
沒有花轎,新娘子只有一頭驢子騎,身上穿著簇新的衣裳,頭髮梳得油光水滑,沒有蓋頭,一雙眼睛好奇地衝著他們這邊瞅。
林子裡只有一條被人踩得平實點的路,還生滿了雜草,相當狹窄。
墨鯉跟孟戚都是老者的模樣,一輛破舊的馬車傾倒在地,輪子又掉在遠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對不住,各位稍待。”墨鯉發現車把路給堵住了。
那支親隊伍裡的人都是外表樸實的百姓,聞言連忙
了一口濃重的荊州方言道:“老丈說哪裡話,出門在外難免有個意外,咱們鄉下漁民,沒有什麼吉時,新娘子到了就擺酒成親,就算耽擱一會也不妨事。”說著還主動招呼道:“要不老丈將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