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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跑來,好像要救倒塌營帳裡的人,更有一些人暈頭暈腦的,聽著呼喊就跑來了。

“黎先生在哪?”

“那處營帳……塌了的……”官兵們急忙抬頭,赫然發現倒塌的營帳已經增加到了三座。

雖然對兵營很悉,但是夜裡黑燈瞎火的,一亂起來,許多人都找不著方向。

刀客站在高處,赫然發現營地裡的人身份已經一目瞭然:那些瞎跑的顯然是真正的兵丁,而對陣法一知半解,直奔孟戚那個方向的,八成就是跟飄萍閣有關的人了。

這樣一算,令人心驚,差不多五分之一的兵丁都有問題。

“原來如此,這個陣法……或許本身沒有明顯的缺憾,可是營地裡的兵丁不是一條心,飄萍閣也沒法用自己的人完全取代官兵。一旦亂起來,大部分人橫衝直撞,陣法不攻自破。”墨鯉若有所思,同時稍稍放下了心。

墨大夫並不喜歡熬藥灌沙鼠,只不過孟戚必須喝藥的時候,他喜歡熬得更苦一點罷了。

這時,孟戚已經趁著夜,拎著一個被倒塌的帳篷砸破了腦袋的傢伙跑了過來。

墨鯉疑惑問:“這是——”

“那處營帳是陣眼。”孟戚特意抖了抖手裡的人,墨鯉這才發現這傢伙衣衫襤褸,臉頰腫脹,腦袋歪在一邊。

墨鯉很快意識到了,孟戚撕了這人的衣服,還打掉了對方几顆牙。

大概是怕對方身上藏霹靂彈,嘴裡毒。藥。

“還以為是孫家的掌櫃,不過這個也行,能在陣眼發號施令,身份不會太低,而且得懂這個陣法。”孟戚心滿意足地把人給墨鯉,催促道,“我們先撤。”第233章患以陌路逢依稀到耳中風聲呼嘯,昏沉的人勉強睜開眼睛,剛一張口就被風灌得拼命嗆咳。

他的額頭還在血,臉又憋得發青。

這時提著他的人一個急停,驟然改變的速度讓他眼前一黑,隨後連滾帶爬地掙扎下地,直接吐了個半死。

“……孟兄……下手太重……”

“……運氣差……帳篷倒下去的時候,他恰好站在那裡。”談聲逐漸喚回了嘔吐者的意識,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混亂裡被一個人強行擄出了軍營,而對方武功奇高,不止拆了他所在的營帳,還在上千人的包圍下全身而退。

這個倒黴的嘔吐者,從未想過有人能視那座殺陣於無物,來去從容,如入無人之地。

“你是誰?”墨鯉打算給這人止血,結果對方猛地退開,警惕地注視著眼前的人。

天光尚未亮起,此時正是黎明前最幽暗的時刻。

孟戚隔著十步遠,悠閒地立於一棵槐樹下。

茂密的樹冠遮擋了遠處城牆照來的燈火,使得孟戚的身影模糊不清,彷彿分叉的樹枝錯而成的鬼影,因為他沒有一絲氣息外,儼然融入了這片深幽的黑暗。

而且不知為什麼,不管是遠處的孟戚還是近處的墨鯉,被擄的人都覺得看不清。

越是眯起眼睛分辨,頭就越痛。

他甚至沒有發現這是三個人,只覺得身週一圈好像都是敵人,只能厲內荏地質問:“我乃朝廷命官,爾等賊匪,莫不是想要造。反?”墨鯉凝神看了看這人額頭上的傷口,血得並不多,但臉十分難看,整個人都搖搖墜。

“不能再走了,他的腦袋被砸中,有淤血。”墨鯉趁對方沒有回過神,快速診了下脈。

“被砸傻了?”

“……沒有,只是被你提著以輕功急速趕路,導致傷勢加劇。”孟戚見多識廣,墨鯉一提醒,他就知道了。

這種病症倒也常見,通常都是被東西砸中,或是摔得比較狠。

頭上有腫塊、看不清東西、嘔吐……是沒法藥到病除的,總得躺上個三五天,才能慢慢好轉。

“不會死就行。”孟戚一點都不在意對方的死活。

那人聽得發憷,面上更顯厲:“此地有三千兵馬,爾等逆賊……”墨鯉取出銀針,往他後腦勺道上了兩針。

那人頓時到眼前的重影稍微消失了一些,說來也巧,他定睛一看,恰好對上了刀客滿是疤痕的臉。

“宿笠兒?!”墨鯉一怔。

乍聽是名字,仔細一想應該是個外號。

宿笠,是整整夜戴著斗笠的意思,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加第三個字,就有輕蔑的味道。

那是小子、小兒之意。

如果刀客年輕英俊,只是用斗笠遮蓋面容,是那種話本里劫富濟貧的遊俠,旁人喚一聲宿笠兒,倒還有種玩笑的意味,更能表示親近。然而用在一個容貌盡毀,不願見人的殺手身上,可不是什麼好稱呼。

“你知道我。”刀客一字字地說,再傻的人都能聽出裡面的殺氣。

那人抖了一下,刀客近一步,冷聲道:“我聽旁人喚你黎先生,你又自稱朝廷命官,不知閣下官居幾品,吃的是哪家俸祿?”眼下還在齊朝境內,齊朝的官吃的自然是齊朝陸氏的俸祿,刀客這麼一問,就有誅心之意。

黎先生本想辯駁,奈何他頭暈的後遺症還沒過去,腦子裡嗡嗡作響,搜刮不出詭詐的說辭。

一個朝廷命官,自然沒有理由認識飄萍閣的殺手。

覺到刀客充滿惡念殺意的目光,黎先生本能地哆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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