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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遺楚寧王效力,這很符合文士的選擇。甭管寧王是昏聵還是英明,前朝皇族的名號掛在那裡,勉強算有正統之名。跟聖蓮壇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殷夫子遇到故人的侄兒導致身份暴,整個人渾渾噩噩神思不屬,分明是到丟臉恨不得挖個鑽起來。那麼問題來了,殷夫子肯定是看不上聖蓮壇的,那麼他為何還要待在聖蓮壇裡面呢?

被迫落至此?

縱然如此,殷夫子方才供稱他混跡在豫州陳縣的士紳之間,能為聖蓮壇打探官面上的消息,必要時也能充作送錢辦事的紐帶。能做這樣的事,自然有無數機會擺脫聖蓮壇的控制。

就算害怕背叛聖蓮壇之後被追殺,也有詐死再隱姓埋名的辦法啊!

墨鯉沒有孟戚那樣見多識廣擅長把握人心,但他的長處是察言觀

殷夫子自被擄來之後,昨兒半夜到今天早晨都在裝傻,什麼有用的東西都不說。然而他再會偽裝,遇到變故終究無法維持冷靜,尤其在發現梁舵主下令放箭之後,後來也沒有試圖扭轉局勢,只想著自保了。這是一個心思狡詐的人,他對聖蓮壇教眾毫無情,眼底只有怒火,並沒有被背叛之後的痛苦怨恨。

這些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面對孟戚的科打諢,墨鯉一聲不吭地掠上馬車來,三手指以極快的速度搭上了殷夫子的腕脈。

各種小病,心存鬱結,肝氣也有點兒不調。

墨鯉不是要為殷夫子治病,他想知道這人有沒有被人用蠱毒控制。

說書人口中那種一年一發的毒藥,其實是蠱。真正的毒藥沒有那麼神,哪有讓人神奕奕一整年到期忽然發作,發作了又能吃藥穩定下來的毒?需要不停歇吃藥控制的毒藥倒是有,可是這種毒拖久了吃解藥也沒用,因為身體每都在虧損,虧到後來就耗空了,脈象會非常明顯,除非被關起來找不到郎中或者沒有靠譜的大夫,否則完全可以偷偷找人配藥解毒。

哪怕是獨門毒藥方子,不能保證除,也能緩解症狀。

對神醫來說,只要不是即刻要命的烈毒藥就都還有救治的餘地,真正麻煩的是蠱。

——隱蔽強,蠱蟲休眠不活動的時候很難發現,發作的時候又很難救治,不管下針下藥都不能保證身體裡那隻蟲子不亂爬亂咬。

墨鯉這次仔仔細細、神情嚴肅地診了一次脈,確定殷夫子沒有中蠱。

這樣一來,殷夫子因中蠱毒被迫為聖蓮壇效力的解釋也說不通了。

這個文士,真真切切地看不上聖蓮壇,卻又不得不待在這裡賣力,究竟是為什麼?

墨鯉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他返身又去找梁舵主。

孟戚原本想說什麼,看到墨鯉這番舉動,便默默地把話咽回去了。

看著神情愈發冷肅的墨大夫,孟戚的心情複雜極了。墨鯉能想到的疑點,他自然也能想到,可他不願墨鯉為這件事勞心費神,孟戚打算科打諢帶過去,然後自己暗中調查聖蓮壇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如墨鯉逐漸瞭解孟戚,孟戚也對墨鯉有了更多的認識。

他瞧上的意中人,哪哪兒都好,好到他簡直想要備份厚禮送給秦逯。

這並不是說墨鯉就沒有缺點了,人總有短處,龍脈也不例外。

墨鯉的缺點就是龍脈通有的病,他下意識地把自己的地盤跟整個天下分割開來,不是傲慢,而是本不會放在一起看,自己家總是不一樣的,加上“做人”的時間太短,墨鯉活在世間的二十多年都待在竹山縣,而竹山縣又太偏僻,別說墨鯉了,其他從竹山縣出來的人肯定也會有種“天下雖然大亂但故鄉是世外桃源”的錯覺。

況且竹山縣有玄葫神醫和幽魂毒鷲,兩大高手坐鎮,宵小之輩不值一提。

可是,當真不值得擔憂嗎?

天下大勢猶如滔滔洪,誰都說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沾分毫,入世後見得越多就越能明白這個道理。墨鯉正處在這個將悟未悟的當口,如果這時墨鯉疑上了聖蓮壇背後的人,慢慢意識到竹山縣可能遭遇的危險,就有可能跌入魔障。

這魔障應該是龍脈都會經歷的,具體表現為失去理智守在家裡哪兒都不去,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看到任何危險都想攆出去。

孟戚一方面覺得墨鯉不會這樣,秦逯把他教得太好了,墨鯉身上“人”的特徵有時還勝過“龍脈”的本

咳,龍脈沒什麼不好,就是有時候會犯傻。

說犯病也行,總之是偏執不冷靜,一百頭牛都休想拉回來的那種。

孟戚自己吃過的苦,他不想墨鯉吃上一遍。

哪怕只是有一點點的可能,他也不願。

這就是對後輩跟對意中人的不同了,對後輩嘛,巴不得他多經歷挫折多多成長。換成意中人,就是背後大包大攬半聲不吱,當面裝傻賣乖偶爾任肆意,想怎麼嘚瑟就怎麼活。

哎,這個既麻煩又說不清來歷的聖蓮壇!

孟戚腦門,低聲道:“大夫,如今你我只是猜測,並無切實證據。所謂猜測也是從殷夫子的反應上得來,萬一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呢?”墨鯉不解。

孟戚抱著手臂說:“比如他傾慕聖蓮壇裡的某個女子?”他們站在梁舵主面前,重傷的梁舵主就差翻白眼了。

墨鯉嘴角搐,不過沒有反駁孟戚。

“大夫,世事難料。有些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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