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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道:“宮副指揮使,何不與這位大師談談?”宮鈞下意識地望向老和尚,後者被連番變故折騰得猶如驚弓之鳥,聽到墨鯉的話又對上了宮鈞凌厲的目光,全身發抖,直接癱在了地上。

這不打自招的舉動,徹底坐實了孟戚所言。

“竟然真的是厲帝陵?”宮鈞喃喃道,“那與寺中僧人暗中勾結的工匠,也不是想要謀反的叛逆?只是想挖寶藏的貪婪之輩?”玉璽沒了,叛逆也抓不著了,他準備立的功全飛了!

宮副指揮使很是失落。

“咳,也不盡然。”墨鯉慢條斯理地說。

宮鈞聞言抬眼。神情疑惑。

墨鯉坦然道:“不知宮副指揮使是否知道江湖上厲帝陵寶藏的傳聞從何而起?”

“似乎是青烏老祖……”宮鈞話說到一半,驀地頓住,眼神微變。

青烏老祖有個徒弟,為天授王效力。

雖然江湖人都很看重師門傳承,但事實往往是徒弟出了門師父管不著。哪門哪派沒出過叛逆的惡徒?學了武功,在外面幹盡壞事的人太多了,如果是採花、偷盜秘笈、或者暗害正道同門還會被“清理門戶”,搶劫富戶那叫替天行道,投靠官府叫做甘為鷹犬,後面兩種都不會被喊打喊殺,鬧得再大也就是踢出師門。

如今江南江北各自為政,投效一個自命為義軍的天授王算什麼?青烏老祖趙藏風有這麼個徒弟,只有與他往來的官府中人在意,江湖同道本不會細想。

宮鈞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把“叛逆”這個帽子扣到過青烏老祖頭上,在亂世時,大宗派弟子分開來投效各大勢力,是很常見的事。

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趨利趨名,如是而已,如今再仔細一想,宮鈞覺得不對了。

“二位的意思是,趙藏風發現了厲帝陵寶藏,自己挖了幾天,發現太過危險,現在想要讓人給他做替死鬼,去探陵墓機關?”宮鈞故意問道。

墨鯉發現孟戚負手不語,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無奈地再次接話:“這是最容易想到的一個目的,不過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這盤棋才剛開始。

青烏老祖不走下一步,其餘人就只能對著空蕩蕩的棋盤亂猜。

宮鈞神情非常難看。

不管陰謀是什麼,現在六合寺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房子屋頂都拆了,青烏老祖肯定已經知道了。畢竟寺廟下面就是厲帝陵,其他江湖人不知道也還沒趕到這裡,青烏老祖怎麼可能不留人注意寺廟裡的變化。

宮鈞黑著臉一把拎起了老和尚,喝問道:“寺中僧人裡哪一個是青烏老祖的人?”

“老衲真的不知道!”方丈忽然嚎啕,辯稱自己真的隨意找了一座敗落的寺院落腳,沒想到就遇到了別有用心假冒工匠的人,還被他們發現了寺院下面是厲帝陵。

“……他們都會武功,又說事成之後就給我一些金子,我只想帶著點兒錢,去江南做一個富家員外,買個幾畝地,過上平安子。”老和尚也不用出家人的稱呼了,他哭得極是可憐。

墨鯉原本生出了一些同情,卻見宮鈞神情鄙夷。

“當初我要是不出家,肯定活不久,我是亡國太子唯一活下來的兒子!”老和尚繼續可憐巴巴地念叨,“我吃齋唸佛了快一輩子,可老天還是不放過我……”宮鈞忍不住諷刺道:“你手裡的度牒是別人的,那個僧人呢?”老和尚一滯,隨後哭道:“楚朝覆亡那,京城裡什麼模樣,還用老衲說嗎?這些度牒,要多少有多少,扒拉屍體就行了。”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宮鈞冷笑道,“你這張度牒上的僧人,就是太京人士,並非家鄉極遠的僧人。這麼多年都沒有認識原主的人出現,你找的可真夠巧了,不止同出一脈的師兄弟包括師父都死盡了,人也沒了,年紀還跟自己差不多……隨便在屍體上扒拉的?”老和尚立刻改口道:“不,其實這張度牒是假的,我找人買的。”

“什麼人?太京附近所有偽造的度牒、路引的人,本官都知曉。”

“不,是個江湖人……”老和尚滿頭大汗地辯解,“是個,其實是個道士,姓寧的。”墨鯉立刻意識到了他在說寧長淵。

結果宮鈞一口就把老和尚的詭辯駁了回去、“笑話!你是看官府的通緝文書胡編的吧!”宮鈞厲聲道,“十六年前,寧長淵還在天山學劍,如何給你偽造度牒?”墨鯉用內力給孟戚傳音入密。

“孟兄,為何一提到寧長淵,這位錦衣衛副指揮使就十分生氣?”

“我不確定,可能是惺惺相惜?”孟戚也開始跟墨鯉說悄悄話,“我在雍州的時候,聽了不少武林門派跟江湖人談話。那個專門做假路引的寧長淵,是天下第一劍客。”寧長淵的武功確實很高,不止如此,這人的意念也很頑強,很像是那種堅持己道的劍客。就是他執道的方式跟別的劍客不同,造假文書什麼的,聽起來很市井氣了。

“雖然青烏老祖隱隱是江湖上的第一高手,可是像寧長淵這樣的,明顯差了青烏老祖一輩。江湖人嘛,就喜歡天南地北地侃,我便在一處茶攤上聽到有人爭三十年後的天下第一高手是誰。”孟戚說得很有興趣,墨鯉聽得也很輕鬆。

——因為怎麼扯都不會扯到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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