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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重新上得山崖,跟燕岑商議道:“讓兄弟們都做好準備,太平子怕是到頭了。”南邊的吳王想要隱龍
,西邊的天授王可能要攻打雍州。
想在這亂世裡求安身之地,真是難如登天。
大當家有心要帶著所有人另外找個地方,可是一時之間,又能到哪兒落腳?雍州連著三年大旱,這方圓三百里,想找個有水的地方都不容易,更別說其他了。
愁歸愁,他倒也沒忘了墨鯉。
“大夫呢?”
“在那邊,剛才錢小郎揹著破鍋誘敵的時候,被那領頭的用暗器砸了一下,沒有直接傷著,卻摔在地上磕了腮幫子,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這小子。”大當家趕緊過去看情況。
結果發現傷得不止是錢小郎,還有幾個躲避不及被那群江湖人傷了的。
最嚴重的一個人胳膊折了,鼻青臉腫的,墨鯉正在給人正骨。
孟戚早就習慣了給墨鯉打下手,不管怎麼說,這些人比秋陵縣地動之後的災民傷勢輕多了。
“這……我不知道如何謝大夫了。”石磨大當家有些傷腦筋了,受人恩惠,總不能厚顏收下,可是山寨實在窮得拿不出東西。
“不用,本來就是正好遇上,大當家危急之時也沒有瞻前顧後,怕把山寨的路徑暴在我二人面前,實是你們救了自己。”墨鯉想到了寧長淵,便道,“說到報答,如我這般恰逢其會,救了旁人也行。”大當家毫不猶豫地應下了,只是救人,又不是管救了的人吃喝跟後半生,確實不是大事。
墨鯉又問桑道長的事,大當家簡略地說了,不過沒有提天授王的事。
“近江湖道上有條傳聞,說是青烏老祖確定陳厲帝的陵墓被盜,大多數人都奔著帝陵去了,方士應該也不例外。”聽了墨鯉的話,大當家頓時鬆了口氣。
這時有人過來回告,說是在石溝裡發現了貨郎的屍體,口中了一刀。
燕岑雖然惱這貨郎多嘴多舌惹了這場禍事,但都是寨裡認識的人,如今人都死了,還是請兄弟們挖個墓,把人好好的葬了。
“大哥,你下山找找那幾個赤魍山的人。”燕岑不放心地說。
墨鯉總覺得赤魍山這個名字耳,好像在哪裡聽過,可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平州境內有許多山,很多山本就是個山包,地圖上也不標註,除了當地人
本沒人知道名字。
就這麼鬧哄哄地過了一夜。
大當家也不休息,再次下山去了。
燕岑被墨鯉盯著喝了一碗藥,這位見多識廣的二當家被生生地盯出了一頭冷汗,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碗,早喝早解脫。
事後一想,這位大夫著病患喝藥的方法也很奇怪,不發怒也不指責,就這麼看著你,能看得人心裡發慌,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跟著大夫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能扛得住天天被大夫盯的。
山寨不大,燕岑自然知道他們回來之後,墨鯉熬了一罐藥湯。
那藥可比二當家手裡這碗苦多了,風一吹,苦味能飄出半里地,路過那間石屋的人都忍不住加快步伐。
結果那人說喝就喝,完全不當回事,果真是條漢子。
這事墨鯉也很納悶,苦成這樣的藥,尋常人可能進口就要吐了,孟戚卻像喝碗茶湯似的一飲而盡,他差點懷疑孟戚的味覺有問題。
“大夫給的藥,我能不喝嗎?”孟戚挑眉道。
墨鯉面無表情地說:“那我給你拿塊硬餅,泡了藥湯再吃?”孟戚嚇得坐了起來,從容不迫的姿態盡失。
“逗你的,放別的東西破壞藥。”墨鯉看完了熱鬧,慢
地說。
孟戚哭笑不得,想他一生無所畏懼,為何會在大夫這裡栽跟頭?
說實話,那藥真是太苦了,跟之前喝的幾次完全不同。
孟戚試探著打聽,墨鯉說是換了個方子,石磨山寨的藥草比較多,實際上之前做出的藥丸,用的也是這個藥方。
石磨山寨的人忙著收拾外面的林子,埋掉屍首,就這麼過了兩。墨鯉再次給燕岑號脈,發現他的病情已經有所緩和,就又開了兩個清熱解毒的方子。
吃藥湯見效慢,如果不是有內力能看經脈臟腑,墨鯉少不得要在石磨山寨盤桓十天半月才能確定燕岑的病情。
墨鯉記掛著厲帝陵的事,給山寨裡其他受傷的人看了病,就要告辭了。
孟戚這兩給大當家出了幾個主意,讓他們把外面的埋伏跟陷阱重新換了一遍,又研究了伏擊路線,大當家跟燕岑都聽得津津有味。
現在一聽說兩人要走,倒是有幾分不捨。
可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又各自有事牽掛,哪能長久相聚?燕岑包上了一些藥草跟乾糧,墨鯉這次沒有推拒,確認裡面沒有虎鞭,就收下了。
這下了一陣雨,墨鯉二人啟程的時候,天已經晴了。
山寨裡的人都過來相送,已經走得遠了,還能遠遠看到他們的身影。
“那燕岑倒是個學兵法的好料子。”孟戚在墨鯉身後嘀咕。
墨大夫轉頭看他:“怎麼,想收徒?”孟戚聞言擺了擺手,下意識地說:“我能教什麼?我又不是什麼用兵如神的……”話說到一半,他就停住了,神情恍惚。
用兵如神的人自然有,滿腹韜略的人孟戚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