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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夫不是恰好今來山寨。若被慶大成衝入寨中,我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石磨大當家拍了拍燕岑的肩,沒有說什麼。
慶大成的劣跡,他也多有耳聞,為財物殺盡別人滿門也不算什麼。
那邊桑道長丟了保命的霹靂火,整個人都被孟戚掐著脖子提了起來,雙足亂蹬,神情驚恐,嘴裡含糊不清地求饒。
墨鯉耳朵動了動,他聽到了煙霧後面的動靜,知道慶大成已經死了。
墨鯉不喜歡殺人,也不認為殺人能解決問題,可是他並不迂腐,他不會為該死之人動容。方才過招的時候,慶大成每一招都狠辣異常,墨鯉已經估猜出了他的武功高低,倘若自己跟孟戚沒有來石磨山,燕岑病得爬不起來,大當家帶著人過來,只能像之前那樣解決慶大成的手下。
慶大成暴怒之下,石磨山寨來不及撤走的人會死傷無數。
大當家也不能倖免。
更別說桑道長手裡還有一枚霹靂火,這方士的武功似乎也不低。
墨鯉不願意再想下去了,他轉身去找石磨山寨的人滅火。
林中濃煙滾滾,火勢還不算大,尚可控制。
燕岑被強令留在原地調配人手,不許跑來跑去。
孟戚抬腳踹翻了一個想要爬起來的慶大成手下,饒有興致地看著桑道長說:“你見過我?在哪裡?讓我想想……這必定不是很久之前的事,你去過太京?”這是當然,因為二十多年前,孟戚不是現在這幅模樣。
桑道長艱難地掙扎,張口卻是遊說:“國師,吳王賢明有為,如果國師肯相助,我敢擔保國師所得更勝當年!楚元帝只是把國師當做臣子,吳王卻能敬國師為神明,不敢有絲毫違逆。”陸璋篡位,稱帝立齊,不僅名不正言不順,他連傳國玉璽都沒有。
傳聞中這塊玉璽在宮變之夜失落,然而還有另外一個傳聞,據稱傳國玉璽跟前朝寶藏,都握在國師孟戚手中。
桑道長這番遊說,固然是為了保命,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燕岑越聽越疑,神情數次變化,只是他到底年輕,沒有聽過楚朝國師之名,也不知道有這個人。
孟戚不理桑道長的遊說,他收攏了手指,看著後者漲得發紫的扭曲面孔,笑道:“我雖隱居山中,偶爾也會出門,太京繁華,閒來遊逛也是樂事。說罷,你的師長是哪一位?他是否當年曾見過我,近些年又去過太京,卻不巧地撞見了我?”桑道長瞳孔收縮,這是驚懼到了極點的反應。
孟戚說得一點都沒錯,太極觀上一位觀主長風道人,年輕的時候曾經興沖沖隨著許多方士入京,想在榮華富貴鄉尋得安身立命之本,傳道講經,結果碰上了一個硬釘子。
那時楚朝初立,孟戚是楚元帝舊臣,卻得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國師之位。
眾說紛紜,有人說他不得帝王待見,有人反駁祭祀是國之大禮,不是心腹也不可能執掌,而對於野心的方士來說,孟戚就真的太礙眼了。
一介武夫,憑什麼執掌國之祭祀?
桑道長並非長風道人的得意弟子,對於當年之事知道得不多,不過看結果也知道了,孟國師安安穩穩地把這個位置坐了多年,而太京一地,幾乎成了方士聞之變的所在。
長風道人六十年不入太京,直到齊朝再立,這才帶著一眾徒弟趕赴京城。
結果好巧不巧,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
年歲已高的長風道人,竟然因為過度驚恐昏厥過去,沒等抬到客棧就沒了命。
不止桑道長,當跟隨長風道人進京的人,都牢牢記住了孟戚的長相,還聽到了他們師父驚恐而叫的那個名字。
孟戚的存在雖然被刻意淡化了,史書也沒有多少記載,可是各宗各派的方士卻沒有忘記這個人,太極觀的方士們仔細一查,便一清二楚了。
然後便是一陣不敢置信,鬨然大亂。
——這世上,確實有駐顏不老之人!
那不是傳說中的地仙了嗎?
除了少部分方士知道自己在騙人,大多數方士對求仙煉丹、風水龍脈、面相禍吉之事還是深信不疑的。他們著有許多書籍,說得煞有其事,自己也十分信服。
現在忽然有了一個神仙般厲害的人物,還生生嚇死了自己的師父,桑道長當然害怕。
青烏老祖在北方名頭越來越多,也有太極觀本不敢北上的原因。
桑道長這次來雍州,想著只要不去太京應該無事,結果就這麼在深山裡遇到了,心中驚駭非同小可,這才舉止失常。
他怕極了孟戚,見搬出吳王沒用,已經隱隱絕望。
孟戚一鬆手,桑道長摔在地上,嗆咳了好久才緩過氣。
他目光轉動,愈發相信這裡就是隱龍,斷了就能終結齊朝江山。
桑道長心裡清楚,青烏老祖的本事應該是高過自己的。
他師門典籍只說過斷龍脈,而對方居然能把龍脈截取後轉為他人所用,給天授王造勢,那更厲害的孟國師?
彭祖也是地仙,活了八百歲還是死了。
所以孟國師真正看得上眼、想要的——桑道長眼睛一亮,連忙叫道:“國師,饒我一命,我會幫你得到龍脈!”作者有話要說:桑道長:真相已經被我看穿了,孟戚想要霸佔龍脈!
墨鯉:……
孟戚:……
孟戚:要不要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