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為何要恨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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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情況太亂了,裴思頎自持有理,旁邊那些個貴婦又在冷嘲熱諷的看笑話,奴婢一心擔心小姐,沒有注意那麼多。”紅萼有些愧疚的說道。

綠鳶也道:“奴婢也沒注意。”秋明月淡笑道:“不必自責,你們能在我有危難的時候護在我身前,我很動。”頓了頓,她又悵然的嘆息一聲。

“豪門深院,多少鮮血骷髏,又多少人心涼薄。人本來就是自私的,在大難當頭前,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以自己為重。你們在那個時候能夠身而出,已屬不易。”綠鳶和紅萼都有些動容“小姐,你別這麼說。奴婢是你的丫鬟,理所應當該保護你。奴婢只恨自己人微言輕,又手無縛雞之力,在大夫人對小姐施刑之時不能阻止…”紅萼也道:“奴婢自幼跟著小姐,小姐待我們親如姐妹。好多貴族小姐驕縱任,打罵丫鬟。你看那小翠,不就是天天被三小姐折磨麼?還有胡蓉月貌,到關鍵時刻,還是被三小姐作為廢棋犧牲了。小姐待人真誠,自然會有相等的回報。”秋明月垂眸看著桌上內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目光在上面繁複而美麗的花紋上連。

“我沒你們想的那樣好,人本自私,我也一樣。”綠鳶和紅萼相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秋明月抬頭又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天的事應該是薛國侯夫人設計的。”搖搖頭,她又道:“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說薛國侯夫人聰明還是愚蠢。我的閨譽壞了,難道她兩個侄女兒的名聲就好聽了嗎?或許,她只是想要報復我吧。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和大夫人一樣,都以自我為中心,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受。殊不知,人貴自重而人常重之。薛國侯夫人算計了半生,只怕這次得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紅萼綠鳶一臉的疑惑。

“小姐,你在說什麼?什麼報復?”秋明月神意味不明“薛國侯夫人如今自顧不暇,可她做的醜事只怕得在她自己的親生父親手裡查出來。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她如何解釋?大夫人和薛國侯夫人勢必反目。然而秋府和薛國侯府即將聯姻,大夫人和薛國侯夫人到時候可就兩難了。兩人本為結秦晉之好,卻不想,最後可能鬧得姐妹成仇。呵呵呵,或許我應該謝她們自相殘殺。”

“既然是這樣,秋府和侯府不聯姻不就完了嗎?”紅萼和綠鳶本還不知道那天晚上在寶華寺發生的事,自然也不知曉,秋明玉已經和薛雨傑有了夫之實。是以提出心中疑惑。

秋明月也不想多做解釋,只道:“不必聯姻,不然大夫人只怕更會鬧得不可開。這回的事鬧得那麼大,而究其原因,本就是薛國侯夫人在從中算計作梗。無論任何人,只要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貪婪自私懶惰是人的本,可以理解,但是有時候,卻不可原諒。”她起身走到窗外,著晨風,微微閉上眼睛,晨光斜照,她面如肌玉,睫如蝶翼雙飛,在眼眶下投下一片陰影。菱形的瓣微微扯出一絲笑意,沒人能看懂她在想什麼。

“現在還早,爹和老太爺還在上朝。不過估計午時的時候,那些言就傳到皇宮了。哎,我只是擔心,這事兒如果影響到了外公升遷…”垂下眸子,她如何不明白,這件事絕非簡單的家鬥那麼單純。有些事牽動了有些人,有些人又牽動了某些局面和各方面勢力的利益。所以原本簡單的一件事,同樣可以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秋明月睜開眼睛,看著窗外已盡凋零殘落的桃花樹。不住不覺,來秋府已經一個月了。然而這一個月,比她在揚州一年的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多。

然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步步為營的在大夫人的手腕下掙扎求存,處處算計爭鬥,慢慢蔓延到了朝堂後宮?沒錯,這次的事件,幕後主使,若她沒有猜錯,應該與皇宮妃嬪有關。

紅萼和綠鳶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疑惑。

“小姐?”秋明月揮了揮手“等一會兒爹和祖父下朝定會讓我過去,你們出去吧,等一會兒再來叫我。”

“那小姐要吃什麼?奴婢去給你做。”秋明月道:“我沒什麼胃口,你吩咐小廚房給我熬一碗粥就行了。”

“是。”兩個丫鬟靜靜的退了下去。

秋明月一隻手擱在窗欄上,支撐著下巴。想著,從寶華寺回來也有幾天了。那件事如果真傳出去,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為何今才鬧將起來?昨榮親王才對祖父示意要與秋府聯姻,今天就出了這事兒。這事兒可大可小,看似簡單,實則各種緣由纏萬千。

秋府、薛國侯、中山伯府、甚至是大皇子府…

而這一切,獲得最大利潤的人又是誰?

“在想什麼?”悉的聲音陡然響在耳側,秋明月怔了怔,睜開眼就對上一雙美麗瀲灩的眸子。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問出這句話她才察覺不對,好像覺得他來的時間不符合常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己習慣他晚上來?

秋明月又在心中狠狠唾棄自己,面上卻難免顯得有幾分尷尬。

鳳傾璃挑眉,眼中醞釀著笑意。

“我不這個時候來,什麼時候來?”秋明月知道他是在刁侃自己,遂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到軟榻邊就躺了下來。

“我希望你永遠都別來。”

“你口不對心。”說話間他已經進來了,就坐在他旁邊,低頭就對上她的眼。

“昨晚我沒來,你是不是想我了?”

“自作多情。”秋明月不理他,偏頭躲過他的眼。

“呵呵呵…”他在頭頂愉悅的輕笑。

秋明月心中暗惱“你作何發笑?”鳳傾璃眼中帶笑,語氣欣喜。

“我高興,難道不該笑麼?”他突然湊過去,雙手捧著她的臉,略帶幾分得意的說“我從前就想著,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就天天出現在你面前,天天纏著你,直到你習慣我的出現,習慣到離不開我。”他的眼睛,冰清若泉水,純淨若冰雪,偶爾晃動的瀲灩水光,又似琉璃玉珠,絢爛得讓人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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