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霓裳若舞第二十章破繭之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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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詫異著:她怎麼會來?不是說她休憩了嗎?還有玄太醫不是安排他來的時候還有一個時辰的嗎?

太妃詫異著:她怎麼來了?難道她不想皇后活著了?就算再怎麼安人注意著,咱們是救又不是害,對她沒壞處啊!我都專門在安坤宮的門口示意了,她怎麼倒跑來了?

紫謐詫異著:她怎麼來了?自己來救治,她肯定是知道的啊!善用謀術的太后怎麼這個節骨眼上來了?

紫蘇慌亂著:太后來了?怎麼辦?看到扎針的是紫謐怎麼辦?再說我們要謀害怎麼辦?還有皇后,紮了針等下要按次序取,我怎麼取?紫謐怎麼取?她要是看到了我,說我眼生可怎麼辦?

羅太醫這會也詫異著呢,他詫異的不是太后,詫異的是玄太醫的到來:院首怎麼沒留住他?難道是太后召了他?他來的話,到底會怎麼樣呢?先前他自願和我們一起演戲,想著要給洛家後人一個活著的機會,免得被太后硬說是她妄動了鳳體而獲罪,也因此一直沒拆穿我和院首這邊,他這會來又打的什麼注意呢?不會…倒戈相向吧!

一時間整個殿裡的氣氛還真是靜謐的有些詭異了。

但是畢竟這些人都是宮裡的老人了。最先反映過來的是太妃和皇上:太妃是立刻到了軟塌上,將身子微微一扭坐出了一副假寐的樣子,而皇上則坐上在皇后的身邊,伸手把皇后的手拉在了手中,眼掃了下紫蘇那丫頭就去看著門口了。

羅太醫則立刻拿起了托盤,一幅才遞了藥的樣子。而紫謐和紫蘇則沒動。

紫謐是跪在皇后的前,一副眼看那幾針專心致志的樣子,而她其實正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皇上和紫蘇。她要看皇上地表情,也害怕紫蘇出馬腳。她可是覺到自己那份心慌。她很少慌亂,就是慌亂也不會這般如重錘砸在心口,擂出滔天般的心鼓聲來。

紫蘇啊!你可千萬要保持著平靜啊!

這時的紫蘇完全就是傻在那裡的,她就是兩耳只有自己的心跳聲,眼睛死死地盯著殿門口,所有的想法都集中在三個字上:怎麼辦?

太后一身朝服出現在殿門口,把紫蘇嚇的腿都不由地抖了一下。而這個時候龍應天的眼也睜大了許多。

“臣,叩見太后娘娘。”羅太醫立刻放下手裡的托盤,連忙跪地,但聲音卻不大,並小心地看了太妃一眼。

太后一進殿。其實就是先看到太妃在看皇上的。

她對著羅太醫“恩”了一聲說了平身後,就不由的挖了一眼還在裝睡地太妃,心裡暗罵著:“裝什麼裝,唱禮的都唱了,你還能睡的安穩?今兒還給我對上眼了!”

“皇上。哀家實在擔心皇后,在宮裡也沒法休息,叫了玄太醫說給我開點安神的藥。可是這會心裡又不安了,還是來看看。”太后說著聲音就略微大了些,並往皇上那裡走去。

“噓,母后,咱們小聲點說話吧,母妃也是心,可她前些子收了點寒氣,這會倦了。可又放心不下皇后。朕也勸了半天,她還是留著看,結果沒會功夫也就靠著說休憩一會,看著樣子這會許是睡著了些,咱們就別吵她吧。”龍應天才聽了母妃的抱怨。看著她裝睡也明白這一是躲個是非,什麼都不知;二就是正好也給太后個威風看看。誰叫太后大早上對著她擺起了架子呢?龍應天其實和太后都清楚,論架子,太妃怎麼敢和太后比?所以太后依然厲害些。可是論架子母妃是比不過母后,但論和皇上地關係,這生母怎麼也比你這後母親啊!

太后一聽皇上叫她小聲,心裡就更不痛快了。但是她知道這會不是置氣的時候,也明白太妃玩的手段,於是真就壓低了聲音說到:“妹妹也是心地人,心累了,是該休息下的。哀家這不也心的,來看看…這,這是…”太后一臉詫異的指向了皇后,並一手掀了帳子衝了進去。

“母后,這是在為皇后救治呢?”龍應天應付著。

“救治?可這針…”太后立刻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紫謐“這,這丫頭,這不是紫謐跟前的那個叫紫蘇的丫頭嗎?她怎麼在這裡?”太妃閉目假寐,聽到太后的問話,心中不由地罵了一句:明知故問!

太妃這會也是有些生氣的,她思考著:要不是看她這個棋子有用,誰會來救?救的是她的棋,可她竟然還想抓著機會來藉由此事死宇文家嗎?她們金家怎麼就這麼忌憚宇文家?難道她還在打算為她那個兒子奪了兵權,不,是奪下兵馬來謀反不成?

“回太后娘娘的話。奴婢正是宇文紫謐跟前地丫鬟,本是隨府進的宮,蒙太妃娘娘瞧上,收她跟前做個丫頭。今奴婢瞧見主子轎輦前去行禮,主子說奴婢小時跟隨家父學地些皮便帶了奴婢來瞧瞧皇后娘娘,看看…”紫謐轉身跪答著,不過話還沒說完,太后就把她的話打斷了:“什麼?瞧瞧皇后?你也太放肆了吧?三位太醫勞著,其中還有院首大人,你以為你一個小丫頭還能比他們有本事了嗎?這針是怎麼回事?你扎的?快給我拔了,你這害人的小丫頭,哀家還沒顧上治你,你就敢再來行兇,還這麼明目張膽?也不知道是誰蒙了心思究竟讓你再來害皇后!”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還敢頂嘴?來人!掌嘴!”太后一聲令下叫人動手!

“誰敢!”皇上一聲低沉的音。

“慢著!”太妃一聲拔高的因。

“皇上!難道你要看著這小丫頭親手把皇后送上黃泉嗎?還有你,妹妹,你不是睡了嗎?難道哀家下令要掌這丫頭的嘴的聲音大了些吵醒了你,怎麼一醒來就要哀家慢著啊!”太后的臉陰沉卻帶著一絲嘲笑,那話語雖沒什麼高調,可是話鋒卻若針扎著人般犀利如刺。

“姐姐,妹妹竟然睡著了,連您來都不知道,罪過罪過。呃,剛才妹妹說了慢著嗎?難道是夢中的話,竟出了口嗎?哎呀,姐姐快原諒妹妹吧,那聲慢著可不是對您說的,您不知道,我剛才一時睏乏就入了夢去了,結果就看到了一座橋的橋頭上站著倆人,不,不,不是兩個人,而是一位是菩薩,一個是小鬼。”太妃說著就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然後才繼續說到:“我就看著有好幾個人往那橋上去,一會菩薩拽一個,一會小鬼拽一個,菩薩拽的那人就沒了,小鬼拽的就被丟到了橋上然後一腳就踹了下去。”

“妹妹,你要說什麼?”太后的眉凝了起來:“哀家可對你的夢沒興趣。”

“姐姐,你聽妹妹說啊。我好奇就去問那菩薩,我說菩薩啊,您在做什麼?菩薩和我說:我在把那些不該死的人從小鬼的手裡搶回來。我立刻奇怪起來,忙問著:菩薩啊菩薩,不是小鬼抓的都是該死的嗎?菩薩解惑於我:不,此小鬼不是,他抓的可都是不該死的人,圖的可是一己之私!”太后的眉抬了起來,她的手將帕子狠狠地攥在手裡。

“我正想問問這小鬼圖的什麼私呢,哪知,我竟,我竟看到了皇后,當即就嚇的差點叫出來。”太妃繼續講著,一臉的回憶模樣,可是說到皇后的時候她特意的看眼太后,而後眼掃了下紫謐繼續講著:“菩薩對我擺手叫我安靜,就伸手就要去抓皇后,可是那小鬼卻突然伸手抓了皇后不說,往那橋上一丟就要踹她下去,我一急,就喊了聲,慢著,結果這一下就醒了,就看到了姐姐您!”

“太妃,神鬼之說你在殿中提及太過放肆了吧!”太后的眼眯了起來。

“太后,本宮從來信佛,對佛家言,小鬼也就是虛無,是太后您太計較了!”太妃毫不客氣的兌了回去!

“你!竟敢和哀家頂嘴!”太后動的揚起了手指著太妃的臉。

“怎麼太后姐姐,您是要叫人也對妹妹行掌嘴之罰嗎?”太妃說著竟伸手將太后的手指慢慢地按向一邊,而後說到:“姐姐,就算我只是個太妃,但是您身為太后也不能對妹妹我指著鼻子啊,這可失了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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