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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啟成要氣炸了,他明明將一切都算計好的——陸啟沛比他文章做得好,先生說她科考會比自己名次更好。他雖嫉妒,但想想對方是女子,考得再好也是為自己鋪路,便不覺得什麼了。甚至為了騙得對方心軟甘願替考,他還做了場戲,白捱了一刀!

可是現在呢?說好要替他拿回一甲的陸啟沛去了哪裡?那些跟著她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嗎,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人丟了,還要他千里迢迢跑回來趕考!

陸啟成握了握手掌,手背上的傷口其實並不很深,如今已不影響他提筆寫字了。可陸啟成心裡卻是沒底的,因為這段時他忙著自己的事,本就沒有碰過書本。再加上千裡迢迢趕回來,他一臉風塵滿身疲憊,又如何好與那些養蓄銳的考生比?

越想越是煩躁,如果之前那小廝還沒走,他這會兒都能暴躁得把考籃砸他臉上了。

然而無論陸啟成心裡是怎樣的憋屈,貢院的門還是開了,入場的隊伍開始緩慢的向前移動。他不得不跟著隊伍向前,畢竟三年的時間能夠做太多的事,他不想耽擱便只能全力以赴。

提著考籃踏入了貢院時,陸啟成仍自憤憤的想著:別讓他找到陸啟沛,否則定要她好看!

二月初的天氣,乍暖還寒。

天氣晴朗時甚至能脫下厚襖換上衫,可只要一場風一陣雨,霎時又能冷得如在寒冬。所以闈歷來是磨人的,許多考生往往不曾倒在如山考題之下,反倒被那多變的天氣折騰得要死要活。

今次的闈卻能算是例外,因為這一年是真正意義上的暖

從初九開考到十八考完,整整九天的時間都將是晴空萬里。這讓在考場之內只能穿單衣的考生們好過了許多,也讓這一年因病退考的考生減少了許多。

陸啟沛還記得當初在貢院的九天六夜如何難熬,不過這些現在都與她無關了。她在景晨宮裡一覺睡到了天亮,洗漱出門,見著天邊晴空萬里只覺得心曠神怡——這個時辰,貢院的試題都該發下去了吧?真好,今次的闈真正與她無關了!

這邊陸啟沛心情正好,那邊祁陽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側。兩人並肩看著朝陽初升,金的陽光灑落在殿宇之上,祁陽突然回頭說了一句:“阿沛,咱們今出宮可好?”陸啟沛聞言有一瞬間恍惚,旋即點頭應道:“好。”出宮是陸啟沛早有的打算,避開闈,她逃過陸家搜查的機會也大了許多。而如今她也將自己女子的身份,以及自己還有一個雙生弟弟的事都與祁陽說了,那麼離開的時候便也到了……

陸啟沛是這樣想的,她還為此頗有傷。然而祁陽跟她想得完全不是一回事!

兩人依舊是乘著轎輦,又換了馬車出的宮。只是出宮之後還沒等陸啟沛想好是要立刻告辭,還是陪祁陽過了今再走,公主殿下的馬車就踢踢踏踏的將她帶到了城西的一處別院裡。

陸啟沛跟著祁陽下車,一時間還沒明白這是到了何處。不過也沒等她問,祁陽便已經隨手一指四周,興致的說道:“阿沛,這是我新置的別院,你且跟我來。”公主殿下以前有這別院嗎?陸啟沛思索半晌也無果。

只是以陸啟沛的子也並不會深究。她暫且壓下告辭的心思,跟著祁陽往別院之內行去。

兩人走得並不快,陸啟沛下意識打量著這處別院。亭臺樓閣,池塘假山,這些雖緻卻也沒什麼新鮮的。倒是道旁花木林立,很是引了她的目光——許是暖的緣故,萬物復甦得比往年都要早,枯木出了新枝,殘花生出了骨朵,入目盡是一派盎然生機。

陸啟沛盯著牆邊的一棵杏樹多瞧了兩眼,那樹枝之上已然鼓起了一個個小花苞。粉白的小花只零星的開了幾朵,但已經可以想象再過幾這枝頭的熱鬧。

祁陽停下腳步,見她在看花,便笑眯眯的說了一句:“等過幾花開了,我折來送你。”陸啟沛心裡莫名觸動了一下,看著滿臉是笑的小公主沒應好,也沒說不好。

兩人繼續前行,穿過遊廊入了庭院,陸啟沛看著眼前的屋舍越發茫然——這不像是帶她來遊玩的啊——她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殿下帶我來這裡何意?”祁陽本走在前面,此刻已然推開了面前屋舍的大門。透過敞開的門扉可以瞧見內裡書架桌案一應俱全,除了書架上沒有書,案几上也未備有筆墨,這本就是一間書房的樣子。

陸啟沛看著那空蕩蕩的書房更疑惑了,不過祁陽卻連疑惑的時間也沒留給她——沒等到祁陽的回答,陸啟沛就先一步被她推進了屋裡,然後又聽她喚了一聲:“來人。”芷汀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手中拎著個大大的籃子,木著張臉遞給了她家殿下。

祁陽隨手將籃子放在了空著的書案上,這才做出了一副正經模樣,對陸啟沛說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阿沛可否幫我?”陸啟沛看著祁陽,忽然覺得眼前之人與她記憶中的小公主相去甚遠。她的小公主不會這般莽撞,也不會這般強勢,更不會這般莫名其妙……簡直讓人招架不住!

不過她還沒學會拒絕祁陽,尤其是在她前世虧欠,如今又決定要走的情況下。因此短暫的沉默之後,陸啟沛還是沒脾氣的問了句:“何事?”祁陽便指著籃子笑了,笑容格外燦爛:“阿沛高才,幫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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