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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

阿箐心急如焚,去推石塊。巨石深陷泥濘,她腳下溼滑,怎麼也使不上半分力,身上被雨水衝得發白的傷口迸裂開來,淡的血跡彎彎繞繞滴下,落入汙泥。

阿箐急得直掉眼淚,咬牙拔出拂雪,全力一劈。劍氣縱橫,撞擊在石塊上發出巨響,石塊應聲崩裂碎開,出漆黑口。

阿箐一躍而入,內一片狼藉。細細望去,兩條人影一裡一外伏在地上。宋嵐在外,一手持笛,一手手指捲曲,仍保持著捻訣的姿勢。另一具平躺在裡,看不真切。

阿箐跌撞著撲過來,卻不知該先看誰。宋嵐此時突然一動,玉笛滾落髮出脆響。阿箐聞聲,連忙將他扶起。宋嵐以指作筆寫在少女手心,“快念定魂咒”。

阿箐一凜,定魂咒需十二時辰不斷才可,昨夜至今不過三個時辰,宋嵐以一己之力獨抗天道,元神大損,還要一直撐著催念魂咒,箇中艱辛難以言明。

阿箐破石而入之時,宋嵐已是強弩之末。她若再遲一步,宋嵐便是魂飛魄散也難說。

阿箐尚來不及多問,她席地而坐,凝神閉目,動咒出:“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宋嵐勉強看了眼曉星塵方向,終於力竭昏

晝夜替,又是一過去。十二時辰頌念止,阿箐擊罄大呵:“曉星塵!還不醒來!”遠處悶雷滾過,天道已無可奈何。曉星塵輕吐濁氣,終於睜開眼,他緩緩坐起,對上阿箐動的眼睛。

“道長?”阿箐怯生生喊了一聲,說好不哭,卻怎麼也止不住。

曉星塵哪裡還認得她,卻又並不排斥。他微微一笑,“姑娘是……”話未說完,阿箐已經撲到他的懷裡,摟著曉星塵的手臂怎麼也不肯鬆開。

“道長,我是阿箐,阿箐啊!”

“阿箐啊……”曉星塵蹙眉,這名字陌生又悉,彷彿就在記憶深處,卻怎麼也想不起。他剛一回想,便頭痛裂。原就不多的血迅速從臉上褪去。曉星塵無力癱倒,呼微弱,面青白,眼看身上冒起一層毫光。

阿箐一驚,知曉星塵這是魂魄不穩之狀,當下立斷,橫笛吹響《安魂》。

音咒一出,毫光漸隱。曉星塵慢慢平靜下來,沉沉睡去。阿箐不放心地又吹了一遍《定星》,再用術法反覆查探,確定他只是虛弱昏睡,魂魄無礙之後才放下心來。

她這才有時間去看宋嵐。宋嵐依舊橫躺於地,比她想象中傷得更重。阿箐連忙頌念《七星固魂經》助宋嵐療傷,一念畢,卻是毫無起。宋嵐的魂魄多有破損,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兇屍之體也有殘缺,裂開的半張臉出了森白的枯骨。

第8章山下有茶田,幾戶茶農零星散落在林木邊緣。除了每年進山的茶販馬隊,少有人來。

不知從哪裡來了對兄妹,馬隊此時還沒進山,正好空出幾個院子。那姑娘租了個背陰靠山的獨院和兄長住了進去。

這對兄妹正是曉星塵和阿箐。宋嵐樣子可怖,阿箐不敢帶他下山,好在山野多陰地,她找了處不遠的野墳地把宋嵐埋下去,方便她白照顧曉星塵起居,每安魂之後,夜裡再上山助宋嵐修補。

曉星乃修仙者重生,但前世幾乎魂飛魄散,雖然在鎖靈囊中溫養二十載,如今仙靈盡失,已與凡人無異。而他之魂卻非凡人可比,為怪所。阿箐雖知山中有妖,此時卻無法帶他遠離,況且就算離開此處,曉星塵魂魄異處也會引其他妖物前來。

既是如此,奔波無宜。阿箐便在院子周圍埋下法器,若有不潔之物靠近自會觸動陣法,就算抵擋不住高深者,也能以作警示。

自曉星塵初醒那差點離魂,阿箐再不敢刺於他,只說自己是他妹妹,因為兄長生病把什麼都忘了,才搬到山裡來住。又叫他好好修養,切莫亂走,更勿多思。

一席謊話漏百出,好在曉星塵並不多問。最初幾,阿箐不敢久離。見曉星塵除了在門前走走,偶爾與路過茶農閒談,周圍也並無不妥,才略略安心。她夜裡上山的時間漸長,非一時半會兒不回。

三月十六,微雨。

曉星塵回魂第七。阿箐自昨夜起,連院也不出,一直緊跟曉星塵,就怕有變。宋嵐之前講過,借屍還魂之人,本質仍屬喪魂,逢七則魄輕,最易被勾奪。若他在,自有煞氣可避壓祟,輕易不敢來勾。而今宋嵐閉棺養煞,便只有依託陣法之力,或保平安。

阿箐足足守了十二個時辰,眼見月升子時至,才鬆下一口氣。曉星塵早被她勸著喝了點安神茶睡下。若算上今夜,便已有兩夜不曾上山。阿箐想來想去,總也放心不下宋嵐,想著七過,周圍又早佈下了法器、術陣,應該無礙,就匆匆鎖了門,躍入山林,打算去宋嵐那裡看一眼就回。誰知她剛走不過半盞茶,遠門外暗影突顯。

三月十七,值歲破、諸事不宜。兇禍,謂死滅。

卻說此山中原有青白雙蟒怪,一雌一雄,身長十丈,結伴歲修百年。青蟒為雌,被阿箐裂腹殺于山澗。白蟒為雄,閉關一出便有小妖報上死訊,其聞之大怒,目呲裂,誓要為道侶報仇雪恨。

白蟒連派出小妖四處尋找仇人蹤跡,卻不想她並未走遠,便在山腳之下。白蟒怒卷妖雲,直撲而來,剛至院外,便發現了陣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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