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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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習慣在吃飯時有她陪伴,喜歡她幫他盛菜、舀湯的體貼,更喜歡她無論多晚都要等他上安歇了,才會離去的那種堅持。

無可諱言的,他更喜歡她在自己懷抱裡的覺,那種安心是無法用言語說出來的,好像抱著她,他就抱住了所有的溫暖…

他更難過了,一口氣梗在喉嚨裡,快噎死他了!

砰的一聲,他把頭撞向書桌,趴著不動。

他錯了,錯得太離譜了。芍藥是不是愛過別的男人之事,永遠都比不上她的重要。不是處子又如何?那晚她來上他的時,他沒看見她眼裡的那份堅定嗎?

以她對行房那麼恐懼的表現,她肯主動來接近他,表示的是什麼?

若不是愛他,怎麼會忍著害怕的情緒來接近他?若不是愛他,若不是愛他…

他為什麼要在乎她是不是愛過別人?若不是真心相愛,就算是處子又如何?

為什麼總是在失去後,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自己的腦袋有多糊塗?

為什麼要那樣幼稚地說那種傷害芍藥的話?她不是處子,不是她的錯…

他終於覺悟,自己總是在追悔,總是在憑弔失去的情,卻不珍惜眼前的情。對御凌的情,矇蔽了他對芍藥的情,所以他不覺得芍藥對他有多重要,不覺得那種眼裡只有他的情有多珍貴。

他不懂得把握當下的道理,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有多痛,真的好痛呵,好痛…

自己哪是什麼兵法天才!什麼智、信、仁、勇、嚴!他一樣也沒具備,這叫什麼天才啊?

他又在桌上重撞自己的腦袋,“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少爺,您這又是何苦呢?再撞,芍藥也不會回來了。撞死了,公主就成了寡婦了…”平果趕緊過來,在他身邊說:“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是有關芍藥夫人的事。”中迅停止撞擊,抬起紅腫的額頭看他。

“那次您生大病時,她不眠不休地照顧您,有一天晚上,在喂藥的時候,神情恍惚的她突然說出表少爺的名字來,當時我還嚇了一跳,為什麼她知道表少爺的名字呢?她說您不可能找得到御凌。”

“她知道御凌?”中迅想了一下。

“是不是我在睡夢中說出御凌的名字,所以她知道?”

“不,我不覺得。因為那幾天,我也幾乎寸步不離的在您身邊,您並沒有說出任何話來,只是一直髮高燒昏睡著。而且那時的她才剛接近您、照顧您,怎會從你口中聽到表少爺的名字?”平果說。

她認識御凌?怎麼會?

中迅又把頭放回桌上,不再理會平果叫他吃飯的央求,就這樣靜止不動,沒多久就因體力不支陷入昏睡當中。

然後他作了一個夢,夢中有御凌…

夢中的他又回到當年的安王府,他正站在御凌的書房前和御凌說話,御凌說了什麼,他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只是搖頭;最後御凌抬起雙手,拉起她的兩隻袖子,向他展示她那雙傷痕累累的手腕。

“昨晚我不在府裡,我被人抓住,捆綁在一間小屋子裡,直到今天早上我才掙脫鉗制,逃了回來…”御凌說。

這話宛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聲震醒中迅!他驚跳而起,張著茫然的大眼,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和誰在說話。

他想起來了,剛才的夢不是夢,那是…

那是一段他特意要遺忘的記憶,所以從來不願去回想就把它深埋,當它是永遠沒存在過的記憶。因為他不願承認那一晚和他翻雲覆雨的人──不是御凌!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灌醉自己後,告訴自己,那一晚上的女人就是御凌,除了她,沒有別人,就是御凌和他共度宵!

所以在他一再暗示自己之下,他相信了自己的話──那天晚上,是御凌給了他她的第一次。

沒想到他的腦子不放過他,就在剛剛又把那天真實的情形再演一次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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