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士七章逼婚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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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什麼,只消下聖旨即可。他一個王爺,要把這燃放煙火的地點改了去,卻是有些難呢。

因為比旁人難得到,所以便越發的顯得這水中花珍貴起來。

她從不知道一碗清水,可以有這麼大的意思。也從不知道高傲如他竟然肯為她做這種事。沒有深情的表白,可他卻是一心一意的待她好。

宴已散盡,程如玉遠遠的瞧著鳳九,若有所思。今兒個鳳九特地讓人傳話,要他派個太監去魚府給魚相遞出些話去,將大夫人請進宮中飲宴,又叫他將太子的酒換成最烈的火鳳燒酒。他還在思量他到底是為著何事呢。

哪料太子竟因著大夫人大失帝心,被罰進了宗廟思過,彼時,他心中還暗道這九爺計謀無雙,認為他沒跟錯主子呢。哪料才一轉臉,他便竟就又轉而去求皇帝把燃放煙花的地方改了。

鳳九怎麼會不明白,這一改,可就離止清殿近了去。若是太上皇那兒出了點兒什麼事,皇上能輕易得饒了他去麼?

怎麼這麼淺顯的道理,他反而卻不懂了?他眉略蹙,就這事而言,鳳九步步計算,步步驚心。卻竟似乎就只是為著讓那煙花的位置從鳳德門改到宣德門。如此而已。

這麼一個,教人猜不透的王爺,也難怪連皇帝都覺著他可怕了。

陳府密室魚青青著微顯的肚子,拿了帕子掩面低泣。外頭煙火灼灼,可陳家人都極是慘淡。自打太子那不知什麼瘋把她送回來後,陳家就沒了過年的心情。

陳水心此時已經能勉強坐著了,她僅著一襲素服,披頭散髮,淚盈於睫。可卻依舊美得驚人。陳爾東見她二人一哭,整顆心都糾起來了。心中直罵陳似水不是個東西。

“爹,太子爺把青青趕出來,這世上怎麼還能有咱們母女的活路去?他們這是存心要死咱們哪!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陳水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道。

陳爾東聞言,轟然一掌砸落在案,怒道“有我陳爾東一天,就有你們母女一天!青青,這事兒太子爺是怎麼說的?他怎麼會突然把你趕出來了?這皇帝都落下話了,讓你跟了太子爺。如今他鳳無霜就這麼待你?真是反了他了!”魚青青聽到這兒,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太子說,這孩子不是他的。還找了一堆的證人出來,說得跟真的一樣。”陳落坐於一側,挑高眉笑道“那麼,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魚青青聞言一怔,這便轉而對陳爾東泣道“外公,您瞧落舅舅。除了太子爺,這孩子又會是誰的?”陳爾東古怪的瞧向她,繼而蹙眉,道“青青,那件事兒太子爺已經知道了?”魚青青趕緊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那是有人誣陷我的。您知道麼?那些個作證的人,口口聲聲都只說這孩子是七王的,與太子並無干係。青青跟了太子之時,還是處子之身,他又豈會不知?若非太子爺被豬油蒙了心,他又怎會相信這樣的謊言?”陳落淡淡一笑,道“那青青可有猜測,這事兒是誰去汙陷的你。有了人頭,才好下手。”魚青青眨了眨眼,飛快的道“太子爺府裡那十數個美人個個都未懷有身孕,又見太子爺對我極是寵愛,自然是對我百般記恨。”陳落嘴角一彎,笑道“那最得寵的那個又是何人。”魚青青想了想,趕緊搖頭。道“最得寵的要數那李思琴。因著她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更還曾得了太傅的讚賞,所以太子爺對她甚是喜愛。得了她之後,便甚少在別人房裡歇下了。”

“只是那女子子高傲,總是帶了股子冷冷的味兒,並不特意承歡,也不刻意討好。可越是這樣,太子爺對她便越發的沒法兒放手了去。她平常見著我都是瞧都不瞧一眼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與我作難?”魚青青蹙緊娥眉,飛快的說著。如今她的心裡又急又亂,實在是想不出她自個兒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

“太子身邊有這麼一個得寵的女人,你怎麼也不早說?你這孩子就是像我,太過善良好欺。否則這事兒怎麼能教她得了好去?他身邊可以有女人,可他的心一定要在你身上才成。”陳水心面沉似水,飛快的一說。

“他是太子,你不可能佔得了他的獨寵,那就要讓他對你多心疼些。讓他能做到雨均霑。這樣,既顯得你的大肚,也能佔住太子爺的心!”

“可在太子爺府裡有這麼一個人在,你怎麼也不早說?”陳水心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已是略略提高了。

魚青青原就是心中難過,如今又被陳水心這麼一說,那眼淚便刷刷的往下掉“這事兒能怨我麼?若非肚子裡這塊,太子爺他不能近我的身,這侍寢的事兒怎麼也輪不著她的頭上。”陳落見她們似乎要吵個沒完,這便輕咳了聲。道“夠了!我不管現在對你下手的人是不是她李思琴,只要知道她一天在太子府,都會是你的威脅就成。”

“這事兒不論是不是她做的,我也能有法子栽到她頭上去。”太子並非蠢人,焉能輕信他人之言?加上事後他對青青又是不聞不問。這就說明了,這栽髒之事,必是他太子自個兒所為。既是栽髒,那隻要給太子個臺階,找個頂缸之人。再讓他出了心裡那口氣,他念著青青肚子裡的孩子,也必會放過青青一馬。重新將她接了回府去。

能惹到太子爺栽髒青青,也不承認自個兒的子嗣。必然是事出有因。他把玩著前的墜子,心中已是有了計較。

“不成不成!那李思琴有李相在後撐。又有太子爺寵著,這人更是聰明得要命。這事兒若是辦得不好,被她反咬了一口去,那可如何是好?”魚青青飛快的說著,面已是有些青了。

陳落嘴角一揚,反問“那若不去咬她,你連被她反咬的機會都沒有。說這孩子是七王的,這卻倒是頗為有趣。”他說到這兒,竟還笑了兩聲。

陳爾東見他竟還在笑,氣得恨不能一掌將他拍死當場。可這個兒子已是他最後的籌碼了,大兒子不中用,陳凰又在魚府不回來,全沒把他放在眼裡。他若把他陳落給拍死了,他陳家還指望誰給出主意去?

“青姣點子多,不如把他叫來給你出出主意?”陳爾東蹙著眉,飛快的道。

陳水心面一變,聲音忍不住拔高了。

“誰也不許去請青姣!教他好好在魚府待著!”說時,她的聲音略嫌尖稅。

陳落眼睛淡淡的落在二夫人臉上,嘴角隱了抹諷笑。

陳爾東卻拍案而起“你瘋了!青姣好歹也算是我陳爾東的外孫,你為何一再的不讓他回陳府瞧我這個外公?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魚青青也是對她側目而視。很想知道她娘到底在想什麼。

可陳水心卻肅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肯說。

陳落將前的墜飾依舊回衣服裡頭,笑道“既然你們前怕狼,後怕虎。這事兒便只好就此作罷。青青,你也回魚府住著去。聽說,這魚家現在可風光著呢。你說有什麼理由,咱們陳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可他們魚家卻這般風光呢?”可魚青青卻不這麼想,她想的是,魚家如今越是風光自然對她越是有利。她若是回了魚家,自然背景就大了些。這若是太子爺那兒不接她回去,七王也要去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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