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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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睜開眼睛，面前坐著的男人臉上是狡黠揶揄的笑意。

臉刷的一下的就紅透了，羞惱，無措，各種各樣的情緒霎時間填滿了琪亞娜的思緒，讓她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emmmm，琪亞娜？」

「誒啊……怎，怎麼了……唔……」下把被托起，涼涼的溼意點綴在臉上，帶走了她眼角的髒漬。

男人拿著溼巾，幫她擦去一夜之後在臉上留下的不淨。

紛亂的思緒，過剩的羞意，都像是肥皂泡泡一樣，被這小小的動作點破，變成陌生律動的心跳，耳畔唯一聽得到的便是平靜的呼聲，只剩身體無措地坐在沙發上，暖意在懷裡靜靜地淌。

「我去把吃的拿過來。」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琪亞娜已經記不得發生了什麼，坐在沙發上的她幾乎和痴呆了沒什麼兩樣，臉上掛著憨傻的笑容，直到男人端著一大鍋厚厚的米粥和另一鍋散發著香的豆漿放到她面前，少女才從那種情被點破後四處瀰漫的的狀態裡緩過神來。

看著那兩大鍋的東西，女孩又差點被氣笑了，單手叉著，看著男人的臉，「做這麼多，你是打算餵豬嗎？」只得到對方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眼神。

一下子反應過來的琪亞娜又哼了一聲，放棄了繼續較真的打算。

稀飯就著榨菜，相當單調經典的組合，琪亞娜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畢竟她不是沒熬過苦的人，對用餐的需求不算高。

粥的溫度剛剛好，不涼也沒有過分地燙，一口榨菜下去，琪亞娜能呼嚕呼嚕地喝掉整整一碗，速度之快讓男人到咂舌。

並且她一碗接著一碗，整鍋粥以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胃口之大令人驚歎。

男人自已只喝了一碗，剩下的全進了琪亞娜的肚皮——或者說叫這東西異次元胃袋可能更加合適一些。

起碼，就餵豬而言，琪亞娜她自已形容得相當恰當。

末了，她才給自已倒了一杯豆漿，滿足地靠在沙發上，放鬆呼，一口一口抿著杯子裡白裡帶黃的溫熱體。

口有些黏煳煳的，豆香味裡混著濃濃的香，還有帶著淡淡的甜味，很顯然男人加了不少料，味道很。

「唔……好喝……你往裡面加了牛嗎？而且甜甜的。」聞著杯子裡豆漿的「香味」，品嚐著嘴裡殘留的味道，琪亞娜只覺得身體都好像幸福得要融化了，暖洋洋暈乎乎地倚在沙發上，毫不吝嗇地誇獎著男人的手藝。

「嗯，黃豆泡發一個晚上，再加水，用豆漿機打碎，濾掉渣子，加牛和蜂煮煮透，自然放涼，味道還可以吧。」用來泡發豆子的是，煮透放涼以後他又加了不少進去，正常人聞過去只能聞到汙濁腥臭的味道，而琪亞娜現在幾口下肚，起碼四分之一都是他的生鮮濃，這姑娘也依然什麼都沒察覺到——看上去味蕾和嗅覺的改造進度相當喜人，相信再過不久，她應該就會徹底喜歡上這些加了料的飲品了。

「嗯嗯嗯！」像小倉鼠一樣點了點頭，一頭雪白柔順的長髮都跟著亂晃，琪亞娜捧著杯子，仰頭喝完了整杯的豆漿，似乎是覺得還不過癮，又用湯勺從鍋裡舀起散發著濃烈腥臭的濁漿，倒進杯子裡，一口接著一口，滿足地飲用著。

「你要是喜歡，就全喝了好了，反正是給你煮的。」嚥下食物，溫地說道。

男人的吃相是遠不如琪亞娜那樣狼虎嚥的，他夾起一榨菜，像是捨不得一樣一嘴只咬去三分之一，便就著酸鹹味嚥下去一大口的米粥，整個透出從小餓到大的窮酸樣。

琪亞娜已經喝完第二杯，都準備再一杯了，卻被男人這句話說得住了手。

她昨天那一大碗炒飯下去，吃掉了他家裡最後一個蛋，早上又專門為她熬煮了一大鍋的粥和豆漿。

會不會把他吃窮啊……「……你愣著做什麼，我只是不習慣過富子，又不是真窮。」一下子就猜出了少女的想法，男人笑著解釋，「我這又是電腦又是洗衣機的，怎麼你會覺得我好像沒什麼錢的樣子？」雖然房子是從師傅那裡過繼來的，還有一筆相當不菲的財產，但他至今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自已掙來的，再加上相當低的常花銷，實際上他的存摺還不薄。

「唔……？」琪亞娜愣住了三兩秒，隨即臉蛋再一次變得紅彤彤的。

而後，報復地，她放下了杯子和湯勺，抱起整口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就算一個字都不說，也能讀出來少女此刻滿腦的要把他吃窮的想法。

「誒誒……你悠著點，小心嗆……」

「唔咳咳咳……呀啊……咳咳……」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