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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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嶽凌軍壓低了聲音。
“老頭子我是絕對不信有什麼病是祖師爺他老人家也治不了的,要證據的話這一個月來的事情就是證據了…”到現在張笑天還是沒有把“華佗門”三個字給出來“而且,就老頭子我看,祖師爺這回要治的八成也不是什麼病…”
“老神仙,您老人家就再別賣關子了吧?”嶽凌軍心急如焚地往下追問。
“那個病人似乎和祖師爺他老人家有什麼關係,而且也沒人在醫院裡見過,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病人是曹師帶回來的…”張笑天憑著推測,居然把事情推理了個八九不離十“曹師當時身邊沒人,就拿了一個大一點兒的皮包,可那也裝不下一個人啊?更別說一個大姑娘了。照老頭子的想法,祖師爺應該是要白骨活死人哪!這些
子我們跟祖師爺他老人家也
了,小錢他纏著祖師爺問是什麼病,祖師爺鐵青著臉就說了兩個字,‘離魂’!當時小錢就沒敢再往下問,事後老頭子大著膽子想了想,除非是祖師爺是打算…”嶽凌軍聽到“活死人”三個字的時候整個腦袋就“嗡”的一聲,張笑天往下都說了些什麼一個字也沒聽見。
“活死人…活死人…起死回生?天…天…天…”嶽凌軍像是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往前邁了幾步,一腳踩空,直接摔到了地上,也不急著爬起來,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按了幾下以後大聲喊起來。
“喂!喂!是我!我是嶽凌軍!全力搜索!加派人手!向駐地軍區求援!向臨近省份求援!向中央求援!快!要快!一定要快…!”
…
3月3。晚。杭州。西湖。
“餘弟毅儒,常比西湖為美人,湘湖為隱士,鑑湖為神仙。餘不謂然。餘以湘湖為處子,靦腆羞澀,猶及見其未嫁之時;而鑑湖為名門閨淑,可飲而不可狎;若西湖則為曲中名,聲
俱麗,然倚門獻笑,人人得而媟褻,故人人得而豔羨;人人得而豔羨,故人人得而輕慢。在
夏則熱鬧之至,秋冬則冷落矣;在花朝則喧鬨之,至月夕則星散矣;在清明則萍聚之,至雨雪則寂寥矣…”李雲天獨自坐在孤山南麓的樓外樓酒樓的二層包廂,臨窗憑望著十里湖山,嘴裡還唸叨著張岱在《西湖夢尋》中的那篇著名的《明聖二湖》,面前的酒桌上擺著宋嫂魚,東坡
,還有一盤叫化童雞,都是傳統的杭州名菜。
“嗯,還要再來一壺龍井…嗯?”包廂的門打開了,兩個陌生人走了進來,直奔李雲天。
“不會吧?這麼快就又找上門來了?”李雲天臉一變,心裡大叫倒黴。
自從一個月前李亞峰說要到省中醫正式給人治病,李雲天就從雷州這個“是非之地”溜走了,他自然知道,只要李亞峰的身份一暴,他這個當父親的肯定少不了要“沾光”雖然早晚躲不過去,但沒必要一開始就對著一群莫名其妙的記者。
可李雲天還是低估了李亞峰這個“祖師爺”對自己安寧生活的破壞力。李雲天早早離開雷州雖然躲開了記者的羅嗦,卻躲不開想要通過綁架他從而脅迫或是敲詐李亞峰的勢力,李亞峰在省中醫,外面省長嶽凌軍派來的便衣保安把省中醫圍得像個鐵桶,留在雷州的李美雲也同樣被暗中保護了起來,可李雲天太早離開雷州了,嶽凌軍意識到李亞峰的重要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了。當然,嶽凌軍同樣派出了不少人在全國各地到處撒網找他,但李雲天卻無法分辨盯著他的人裡哪些是“好人”哪些是要綁架他的。
於是李雲天學了四十多年卻幾乎從未用過一次的武功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從二月中旬到現在,李雲天打退了四批想要找自己麻煩的來歷不明的人物,在某種意義上講,李雲天的運氣還是不錯的,人家只是要綁架他,不敢用太過的手段,所以李雲天並沒有受什麼傷;但在另一方面,李雲天的運氣就差到了極點,他本來打算抓住一個問問他到底是誰派來的,誰知抓是抓住了,那個比他還要倒黴的傢伙卻來了個“寧死不屈”外加“服毒自盡”嚇得李雲天這個溫文爾雅的語文教師再也不敢打“傷天害理”的主意,只能全國到處亂跑。
無疑,李雲天的這種看似無奈的行動給想要找到並保護他的政府工作人員增大了十二萬分的工作難度。
“算了,還是打一下就跑吧,然後明天天一亮就去杭州市政府‘自首’。”李雲天在心裡苦笑了一聲“這都成什麼世界了?老子讓兒子得要去自首?”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咳,反正你們要乾的事情除了綁架老子之外也沒什麼了,告訴你們,老子不幹!”李雲天這些子來的火氣相當不小,嘴裡嘟囔出來的話竟然也有了幾分李亞峰的口氣。
“李先生,我們是…”高個子陌生人剛想要說話就讓李雲天的動作嚇了一跳…資料上不是說李亞峰的父親是個中學語文教師嗎?怎麼?他會武?
…
李雲天壓兒沒心思聽他說什麼,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前幾步,一起腳就衝高個子陌生人的小腹踢了過去。
“李先生…請聽我說…”高個子狼狽地往旁邊一跳,躲開李雲天的攻勢,嘴上剛喊出“別誤會”來,就覺著身子左邊軟肋一陣劇痛,很不情願地彎趴了下去。
原來李雲天打的是“速戰速決”的主意,攻他小腹不過是虛招,左腳剛起右腳就跟著抬起來了,一個“鷂子翻身”右腳踹在高個子的軟肋上,身子騰空,借力撲向了旁邊的矮個子,在空中玩了個“白雲出岫”左臂在矮個子面前一晃,格開慌慌張張招架的矮個子的左臂,右手握拳往前一衝,狠狠地打在矮個子的左頰上,把他打得直接飛了出去。
“讓你們再來煩人!”李雲天輕輕落到地板上,看看兩個陌生人都躺下了,不由得對自己的身手十分滿意,低頭想了想,害怕外面還有人在等著自己,轉身就往窗戶前走去,打算從窗戶中跳出去溜走。
“李…李先生…請別走…我…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高個子趴在地下,疼得五官都皺在一塊兒了,但總算是把一上來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李雲天剛要往窗戶外面跳就聽見了高個子的這句話。
“這個…你…你們是國安局的?這麼說…你們…你們應該…應該是來保護我的吧?咱們…咱們是要回雷州?”李雲天慢慢地轉過身子,表情難堪極了。
曹暮和王信的境況要好一些,對於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嶽凌軍和在他之外的各方勢力都缺乏瞭解,同樣也沒有資料和證據顯示他們有和李亞峰一樣的高明醫術。雖然在省中醫中曹暮與王信經常“切磋”所表現出來的也都是驚世駭俗的本領,但一來嶽凌軍對省中醫內部的滲透遲了些,二來曹暮和王信進行法術、武功方面修行的時候,也儘量避開了眾人的耳目…在省中醫裡李亞峰說一不二,他發話不要隨便打擾了也就本沒有人敢去多看。人們最多也就是知道王信的嗓門比較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嚎叫”上一陣子而已。
所以,在曹暮和王信趁夜離開省中醫的時候,儘管有不少人在暗中跟蹤,倒也沒有立刻攔截的。
曹暮知道有人跟蹤,可是他還不會隱身法,所以也不敢就這麼“飛”到神農谷去…就算是曹暮有這個膽子他也不會用御風術的,因為王信依然只在武功上求突破,並不會“飛”曹暮並不認為自己揹著王信飛上幾千裡會是一個好主意。
但曹暮的本事的確不小,他先是拉著王信用不怎麼成的“縮地術”擺脫了緊跟其後的盯梢,接著瘋狂採購了大堆的食物和
用品…曹暮家境本就相當好,這些天在閒著沒事兒的時候又從老中醫錢十千的兒子錢潛那裡把他在雷州倒賣砂鍋掙來的錢“摳”來不少,經濟上愈發寬裕了…放到自己和王信從神農谷
地帶出來的法寶“芥子兜”、“遂心布袋”裡當作“行軍糧餉”然後踏上了前往長白山中的神農谷的征途。
說是征途,一點兒也不假,在嶽凌軍得知“祖師爺”李亞峰失蹤以後,第一反應是趕緊加派人手去找,第二反應就是要立刻見曹暮和王信,可這兩個人哪裡有這個閒情逸致,早已溜之大吉了。
於是,一場追蹤與反追蹤的“戰爭”開始了。
曹暮先購買了前往南通、福州、海南、昆明、長沙五地的火車票,又在雷州火車站從十幾個人身上偷走了他們的火車票,之後卻沒有通過檢票口,拉著王信偷上了開向上海的火車。
這種小把戲自然瞞不過嶽凌軍省長的屬下和國安局裡的專家,火車開出不到三個小時,上海已經得到消息,派人在車站恭候著曹暮和王信了。
但曹暮和王信並沒有去上海,在這之前兩個人已經早早下了火車,專乘長途汽車往東走了,追蹤者們很快得到了消息,有幾夥勢力甚至直接攔截了兩個人所在的長途汽車。但所有的人又一次失望了,曹暮和王信本沒有在車上,開車還不到二十分鐘他們就下了車,又跳上了開往北京的火車。
追追藏藏,兩天之間曹暮和王信居然在沒有受到任何攔截的情況下抵達了長白山。
平心而論,曹暮再聰明再“狡詐”也一定不是追蹤專家們的對手,但曹暮首先佔的便宜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目的地究竟在什麼地方,更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這就給追蹤帶來了極大的難度;而且曹暮的故佈疑陣頻頻更改路線的做法讓各方勢力的追蹤專家們都忘了曹暮的年齡,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長年竄在外的逃犯或者是反追蹤的老手,如臨大敵般地設計出了一套套追蹤方案。
殊不知,曹暮能夠想到的其實遠沒有追蹤者多,各方的追蹤專家們擺出了十幾種曹暮可能會選擇的方案,並把焦點集中在最奇詭的一套上,但曹暮卻壓兒沒有想得那麼深,他選擇的往往是追蹤者們早早排除了的“過於簡單”的路線。
曹暮的聰明之處在於,他對於這一切心知肚明。
“王信,你信不信?就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沒他們那麼聰明,所以他們那些聰明人才找不到咱們。”曹暮微笑著對王信說這句話的時候,正是3月4的下午,這時,他們已經進了長白山,離神農谷並不太遠了,兩個人正在野餐。
“二哥,你說了那麼多,反正我是沒聽明白。你大概是不是想說因為你笨所以才聰明?這是什麼混蛋邏輯?而且…”王信哈哈笑著往身後一指“咱們好像已經被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