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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著腕骨上被紅線穿起來的**，那玉石不過指甲蓋大小，打磨圓潤，質地細膩，在月下泛著柔潤的光。

輕輕啟，張青嵐聽見了自己波瀾不驚的聲音:“喜歡。”話音落下，敖戰聽完便當了真，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弧度。

將人轉了一個面向，摟在懷中低頭吻他，舌尖勾勒線，撬開齒關，逗著情人柔軟舌。

張青嵐很快便收斂了眼中的黯淡神，很認真地同他接吻。

不多時，便經受不住地軟倒在敖戰懷中，眼尾泛著水與紅。

敖戰大發善心地放過他，拉著那帶了紅繩的手腕，兩人一同走到了佛塔破損的邊緣。

那破解大半的木板騰空，再往外多走一步就會失足墜落，從九層塔樓之上掉下去。

佛塔修建在湖邊，若是此時向外看去，底下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敖戰把人往懷裡攏了攏，說道:“還有一樣東西，想要送給你。”夜風急促，將男人的話音刮散得零落。張青嵐聽得不太真切，側臉過去，抬眸問道:“……什麼？”不等得到回答，張青嵐便發現自己眼前的景忽然顛倒——敖戰懷抱著他，竟是直接向前走去！

一步踏空，兩個人縱身躍下高塔。

突如其來的失重包裹住心臟，耳邊則是如刀一般的獵獵風聲。

眼前的景變得斑駁模糊，急速墜落令張青嵐下意識地瞪大了雙眼，緊緊攥住了敖戰的衣襟。

半空，敖戰拉著青年的手腕，滿意地看著張青嵐依賴的動作，笑著將人摟入懷中。

兩個人在下墜的過程中糾纏，彷彿永不分離。

敖戰湊進了低語，近乎於在青年的耳邊呢喃，並不在意對方聽清與否:“別怕，我不會讓你受傷。”話音落下，之間從二人周身處泛起點點瑩藍光芒，瞬間便緩衝了那飛速下降的力道，連帶著墜落的動作也變得緩慢下來。

同一時間，張青嵐忽然受到了一絲靈力的波動，卻又轉瞬即逝，令他來不及仔細分辨。

入水的瞬間並沒有張青嵐想象中的痛苦。

敖戰的懷抱溫暖，膛堅實。將他保護在其中，卸下了大部分水的衝擊。

湖水清澈冰涼，在一瞬間浸溼衣衫，蔓延開來。

周身被柔軟水包裹，張青嵐被男人摟緊在懷中。入目皆是澄澈湖水，水面之上月影聳動，星光倒映其上，連那孔明燈的燭火也影影綽綽，不斷晃動。

透過湖水去看，這樣的景美得驚心動魄。

兩個人朝著湖心，逐漸沉沒。

敖戰目光沉沉，在湖水之中，托起青年的頸項肩背，微微偏過頭，貼上那張柔軟瓣。

舌纏，吻。臨了撬開青年的齒關，緩緩渡氣過去。

直到青年最後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自己懷中，被欺負得眼尾飛紅，敖戰這才滿意作罷，帶著人朝水面游去。

第33章湖水冰涼刺骨，將原本乾燥的衣物徹底打溼，粘膩厚重地掛在身上，那重量彷彿要將人往深處拽去，再也無法逃離。

入目之處皆是幽暗，唯獨面前同他緊緊相擁的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瞳在一片黯淡之中顯得格外明亮。

齒間還殘留著被溫柔吻的觸，卻是一觸即分，好像真的只是為了給即將溺水之人渡氣，救人一命。

湖中無光亦無聲，湖水微漾，連帶著景也變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敖戰摟著張青嵐上浮，橫在對方間的手臂不太安分，趁著對方被錮在自己的懷中無法反抗，不輕不重地在那細瘦肢上捏幾把。

張青嵐的身子本來就，被敖戰的動作得悶哼出聲，差點嗆水。

水將那些細微響動模糊了七八分，卻仍舊被敖戰捕捉到，眼看著對方眼底的情緒逐漸染上羞惱慍怒，這才笑著停下作亂的五指，安分地帶人往上游動。

上浮時候的水順著衣料的領口倒灌進去，沖刷刺著每一寸皮膚。

薄緊抿，張青嵐凝神屏氣，雙手卻是老實地攀附上男人的肩背處緊緊摟住，將小半張臉埋到了敖戰的肩窩。

受到了來自懷中人明顯的依賴，敖戰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隨即緊了緊雙臂，加快了上浮的速度。

逐漸接近水面，原本壓迫在心口的窒息也隨之減輕。

在敖戰看不見的方向，張青嵐原本緊閉的雙眼忽然微睜，看著眼前偶爾被他們驚動的魚蝦水草，瞳仁之中翻騰著不明意義的情緒。

他並非是頭一回完全被水淹沒。

——東海龍王受天道所限，不僅靈力折損大半，每逢月圓之夜還要被遣回龍身，靈智全失。

敖戰的真身是一條巨大無比的青龍，受到懲罰無法離開燁城、回到東海龍宮，於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蒼青巨龍便在燁城的近海海底，用無數奇珍異寶和堅固結界，重建了一座新的宮殿。

所以隔三岔五，張青嵐總會被神志不清的龍王拖下水，在燁城附近的海底那座微縮龍宮裡胡天胡地地鬼混。

那些時候，敖戰即便失智，大多時候也不會忘記給被他拽下深海的青年身上施加避水訣，防止溺水。

於是張青嵐便不曾像今這般，體會久不曾有過的窒息。

腦海之中浮現出敖戰欺身上來渡氣時候的模樣，張青嵐心神微動，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