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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本來就是無稽之談!人皇為了鎮壓百國,大哥為了國公之位,祭司更是滿足一己私慾……如此便能草菅人命,隨便抓來一人誅心投海?!”張青嵐說到動之處,握著長劍的五指忍不住攥緊:“的確,敖戰代我而死,若當真清算起來,我也逃不掉其中罪責。”張凝月聽見青年略有些沙啞的嗓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不過是賠一條命,我還賠得起。”定身符籙讓女人短時間內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青年朝著銅鼎一步步走近。

此時青銅爐鼎仍在劇烈震顫,足足有兩人高的巨鼎立於高臺正中,被壯木柱環繞,鼎蓋好似被其中之物不斷頂撞一般,此時竟是翻騰不已,發出吱呀的摩擦聲音。

隨著銅鼎氣勢愈盛,於半空上召來大片烏雲,將原本的亮白天光逐一遮掩。

天地之間風雲鉅變,無端颳起的陣陣冷風將青年身後長髮揚起,席捲無數沙礫塵土,飛沙走石以銅鼎為中心形成一個個小旋風。

張青嵐見狀,心頭隱生不祥預,朝著銅鼎徑直衝去——就在玄鐵劍觸碰到鼎身的一剎那!只見風雷大作,鼎蓋倏然掀起!

其中光柱通天,轉瞬將天地連結。

濃稠得近乎讓人窒息的生魂從鼎中一一飛散而出,朝著四面八方散開,隨之而來的是從他們口中發出來的、如同山呼海嘯一般的悽切哭號。

鼎中呼號過於淒厲,成百上千道不同的聲音堆疊在一起,彷彿就快要劃破耳膜。

張青嵐立刻橫劍抵擋,與此同時卻是察覺到從爐鼎之中飛散而出的生魂大多虛弱無比,在半空中不過漂浮片刻,已是隱有消散之意。

正當他想要上前探查一二時,祭臺上那些扣放出萬千生魂後本已趨於平靜的爐鼎忽然從正中裂開一條縫隙!

張凝月盯著銅鼎上的裂縫笑得古怪,低聲呢喃:“來不及了……”銅鼎笨重龐大,稍有晃動便將整座祭臺壓得向下凹陷幾寸,如今生出裂隙後,無數暗光於罅隙之間倏然炸開,一時間隱有遮雲蔽之勢!

低沉嘶啞的吼叫聲在鼎中響起,不出片刻,就望見了從銅鼎之中緩緩隆起一道黑影。

隨著黑影逐漸壯大,它怒吼一聲,原本朝四方逃竄的生魂們同時受到一股強大抓力。生魂躲閃不及,被那黑影倒回去,緊接著便是千百道淒厲嘯音齊響。

這是生魂徹底消散時才會發出的哭嚎——意識到這一點,張青嵐瞪大雙眼,顧不得捂上耳朵,提劍便要朝怪異黑影的刺去,劍尖金光大盛,純靈力灌入其中、生生驅散了縈繞在黑影身上的小半霧氣。

正當青年想要繼續施力、徹底將劍尖刺入之時,飽了生魂的黑影忽然長嘯一聲,身形壯大數倍,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撲面而來的濃重腐臭氣息。

待到片刻之後,遮掩用的霧氣被劍光驅散,巨碩黑影才終於出了它的真容——蒼老枯皺的皮膚被一條灰袍所籠罩,面上覆著的鎏金面具在百年之後已然變得斑駁而老舊。

老人佝僂著身形,眼瞳變得全黑,飄蕩在銅鼎的正上方,殘破衣袍上沾染了大半黑灰,味道腐朽而陳舊。

如今已成神魂的祭司褪去身,因而沒有雙腿。他浮在半空、直勾勾地望向祭臺之下、試圖用長劍刺穿自己的青年,咧嘴一笑。

張青嵐認出了他的模樣,心神俱震,脫口而出道:“大祭司?”卻不料就在他分神的瞬間,原本好似凝滯一般的祭司忽然抬手揮袖,召來一道帶著惡臭的勁風直襲青年面門而去。

飽了生魂、又在這青銅爐鼎之中修煉多年,大祭司實力自是不可和先前同而語。攻來的靈氣不似常人的一般輕盈透徹,反而粘膩濃稠,其中摻雜絲縷黑煙,乍一看上去好似已然化作實質。

張青嵐躲閃不及,原本抵擋在身前的長劍被生生折斷!那濃黑靈力的餘威一掃而過,將他得不得不幾步,以此相抗。

劇痛當即從間襲來,青年忍不住悶哼一聲,不由自主地向後幾步摔倒在地。手中斷劍更是在沒入青磚內幾寸,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此時祭臺上滿是殘破魂靈,金絲楠柱四周的百來活人也已奄奄一息。晦暗天光下風雲大動,嗚咽哀鳴之聲頓起。

原本的巨碩黑影緩緩回縮,最後終於變回了正常身形。大祭司掩藏在鎏金面具下的一張臉模糊不清,他看著被擊退的青年低嗤一聲,隨後跨出變得破爛的銅鼎,一步一步,緩緩朝臺下走去。

大祭司抬手,掌心向上,隨即掠過一道鶴唳般的尖銳聲響,之後便從爐鼎殘骸之中飛來一條烏黑長骨,穩穩落至老人掌心。

他的步履緩慢,老態龍鍾,雖是魂靈模樣卻仍舊不得隨意飄動。片刻之後來到張凝月面前,這才將她額前的黃符一把撕下來。

張凝月因此得以動作。不受符咒控制後,她立刻跪地行禮,低頭朝老人畢恭畢敬地喚了一聲:“祭司大人。”大祭司點了點頭,伸出右手,半透明的指尖上氳起一團青紫的黑霧,隨後將指腹輕貼於張凝月眉心,黑霧便緩緩沒入其中。

一切不過是轉瞬,女人眸中掠過片刻茫然神,待她恢復過來後只覺得渾身一輕,原本同張青嵐爭鬥時耗費的靈力氣悉數恢復。

張凝月勾一笑,站起身來扶住老人身形,輕聲道:“謝大人。”

“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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