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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樹影旁，身姿窈窕。

稿子安排了兩個小時，理論中穿了許多遇到的實際案例，本來枯燥的東西，被她說得格外生動。

臨近結束，她掃了眼牆上掛鐘:“我想和你們的內容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有想提問的同學，歡發言。”底下的學生頭接耳，姜瓷空給鹿行雪發信息:“我大概還有十幾分鍾結束。”鹿行雪坐下不過半分鐘，看著屏幕上的消息內容，沒有立即回覆。她在最後一排，坐在她前面的兩個女生正嘀咕:“你知道這個行業多熬資歷，年限不夠本上不去，可是你看她，有史以來破格提拔的最年輕的首席，簡歷上說她才25歲！”

“噯，她對音準的度，和手腕力量的準度都是我們望塵莫及的。”

“……你真的沒在開黃腔？”

“什麼黃腔？我是這樣的人嗎？”兩個女生相視一笑。

“不過她專業這麼牛掰，人又長得漂亮，不知道會找什麼樣的對象噢，……好好奇啊！”聲音落進鹿行雪耳中，她輕輕一挑眉。

這時，聽眾席第一排有個男生舉手，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問:“姜、姜瓷老師，您會不會考慮姐弟戀？”先前還算安靜的教室因為這個超綱的問題滿堂鬨然，一張張年輕的臉龐上全是喜聞樂見的神情。

“不考慮。”姜瓷單手撐著講臺，面無波瀾。

男生面紅耳赤:“可、可是——”姜瓷神情不變:“我已經結婚三年了。”眾人:“？”眾人:“！！！”姜瓷的目光掠過瞬間沸騰的教室，突然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坐在最後一排的鹿行雪對上。

嗯？

…

………講座結束，姜瓷和鹿行雪一起離開g大。

兩人路上沒怎麼談，在料理店坐定，姜瓷脫下西裝，把襯衫袖子往上挽，出一小截胳膊。

肌膚飽滿，紋理細膩。

鹿行雪視線點過，回到她臉上:“下個月月初，能不能空出一天時間？”姜瓷知道是她父母的祭要到了，點頭應道:“我會空出來。”兩個人平時接觸不多，各自又是不同的行業領域，共同話題一向很少。這句話說完，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好在一碟碟料理上的很快，姜瓷嚐了嚐，味道確實很鮮美。

吃喝玩樂這種事，霍蓁蓁一般都不會出錯。

姜瓷吃魚片吃得專心，對面的鹿行雪想起了什麼:“對了……”姜瓷略揚起頭，雙眼微微睜大，圓溜溜的，看向鹿行雪，表示自己在聽。

像只溫順的乖貓。

鹿行雪無聲地勾:“爺爺今天問我，目前有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咳……！”姜瓷嗆咳出聲，臉漸紅。她迅速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水。

鹿行雪垂下眼臉:“我和他說，現在不是好時機，暫時不考慮，接下來我還有——”

“鹿行雪”，姜瓷打斷她，“……我被魚刺卡了。”鹿行雪送姜瓷去最近的醫院掛急診。耳鼻喉科的坐診辦公室外排著一小溜隊，在姜瓷前面的是一位年輕媽媽帶著小男孩，只聽見媽媽取笑自家兒子:“讓你慢點兒，你就跟後面有十萬大軍要來搶似的，這麼急，是沒吃過魚呀？如果讓喜歡你的女孩子們知道你私下吃個魚都會被魚刺卡，大晚上跑來醫院看急診，她們笑都要笑死你噢。”小男孩垂頭喪氣地聽著。

姜瓷若無其事地觀察鹿行雪的反應，鹿行雪低著頭，彷彿是在笑。

姜瓷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

輪到姜瓷就診，她對醫生說自己被魚刺卡了，醫生見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出言提醒:“按順序排隊，一個一個進來。”鹿行雪解釋說:“她是我太太。”醫生笑:“你太太沒什麼大問題的，不用擔心，先出去等吧。”鹿行雪出去時隨手帶上了門，外面的人聲聽不清楚了，醫生提醒姜瓷張嘴:“先檢查看看，如果能直接拔除就不需要做喉鏡。”姜瓷聽話地張嘴，讓醫生查看她的咽喉。

“……看見了，不要動啊，我給你把它拔，出來。”耳邊是醫生的聲音，姜瓷恍然回過味。

“她是我太太”，她想起鹿行雪說這句話時的樣子。

姜瓷閉了閉眼，穿著真絲旗袍的鹿行雪，膚如凝脂，玲瓏有致，在急診室蒼白的燈光下，真是有一種無法描述的美。

第4章04姜瓷從醫院大樓的自動販賣機裡買了瓶礦泉水。回到車上坐定，她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把醫生開的藥吃了。

鹿行雪:“現在覺怎麼樣？”姜瓷:“還有點疼，像是魚刺還在那裡卡著。”鹿行雪:“喉嚨刺傷了，很快會恢復的。”姜瓷:“嗯。”車子開出醫院，兩人又沒了話題。安靜的行車時間裡，姜瓷收到霍蓁蓁發來的圖片信息。她還沒來得及點開查看，霍蓁蓁的電話緊隨其後地跳了出來。

“阿瓷，你看看我給你發的那張照片，裡面是不是童甄妮？”童甄妮是第一任童太太的女兒，和姜瓷同父異母，比姜瓷小四歲。

姜瓷隱藏了通話界面，點開微信。

霍蓁蓁:“我在酒吧玩，見她一個人，喝的多，被陌生人又摟又抱的。”照片上燈光晦暗，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