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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無助地垂著肩，表情泫然泣，低聲道:“我一直都很乖，我也很聽話的……是我做得還不夠好嗎？”許砳砳的眼底出猶豫。

初初軟著聲追問:“……砳砳，是我做得還不夠好嗎？”許砳砳無言以對。

初初一直都做得很好。

甚至會因為他一句“不要抵抗”就能徹底將自身的安危棄之不顧。

初初無所不能，唯一的“不能”，是不聽許砳砳的話。

因為他很聽話，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族能將子午花莖砸到初初的臉上，因為他很聽話，帶刺的花藤貫穿初初左膛……儘管初初的膛自動癒合了，可是許砳砳每每回想起那一幕就很自責。

初初一直都做得很好，好得讓許砳砳無法假裝視而不見。

許砳砳回過神的時候，他的右手手掌已經貼在初初的左膛上，那是花妖貫穿了初初身體的位置。

許砳砳愣怔一下，膛平整如初，但是令許砳砳訝異的是，初初原本的心跳微弱得幾乎沒有，許砳砳此時卻能清晰地覺到初初的心臟在他掌心下強有力地跳動著。

許砳砳愣住的一刻，心防鬆動。

內心的底線在下移，他低垂下眼眸，在初初失落的目光中拍掉他的手，又在初初驚詫的目光中勾著他的後腦勺往下摁，齒相撞，魯又野蠻。

初初猝不及防地被壓下身，勾著項圈的手指迫不及待地一拉，系在項圈上的那朵白玫瑰被他捏碎，純白的花瓣紛紛揚揚地灑落在許砳砳身上。

初初將許砳砳一再讓步的“……只此一次”的話語聲一併沒。

初初乖乖地自覺遵守“只接吻”的約定。

一吻結束，初初臉上的委屈也一掃而光，他蹲坐在許砳砳旁邊，像樹懶一樣用四肢圈住了許砳砳，把腦袋拱進許砳砳的肩頸裡使勁蹭啊蹭，嘟嘟囔囔道:“砳砳，砳砳砳砳砳砳……”許砳砳大腦缺氧，喪失了思考能力，他捂著額頭，脫力道:“給我安靜一點。”他生無可戀地把初初的腦袋推遠點，但初初下一秒又像牛皮糖一樣自動回彈，緊黏著許砳砳，滿心歡喜地繼續蹭啊蹭。

九尾狐狸剛才聽了初初的心聲，新奇又驚訝地說:“你好像……很喜歡我欸。”許砳砳現在就切實地體會到了，初初對他究竟是有多喜歡。

許砳砳心情複雜，後仰著腦袋了口氣，就聽到初初趴在他的懷裡用天真爛漫的語氣說道:“砳砳，我一定會再接再厲，爭取拿到其他獎勵的。”許砳砳皺下眉，心裡隱隱有不安:“……什麼其他的獎勵？”初初便喜滋滋地掰著手指頭，挨個數道:“表揚，親撫，親吻，親熱，還有……還有還有……”初初的羞恥心終於重新上線，說到句末幾個字還因為害羞而降低音量。？許砳砳剛剛還納悶，越聽卻越覺得耳，初初說的這五個詞讓他聯想到胎教期間，唐四娘強推給他學習的pua教科書，而這五個詞就出自其中的階梯式獎勵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