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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朝初初扔出的花莖,便是他們自認為可以殺死妖怪的刀。

初初最後還是沒問出口,這本該讓許砳砳鬆一口氣,他心頭卻又像壓著一塊石頭。

許砳砳既怕初初說出口,又怕初初不敢說出口。因為初初「不敢說」,只能是初初覺得他在許砳砳心目中的分量很輕……

許砳砳還聽到了神武龜蛇在線扼腕嘆息:這群廢物人族和那腦殘小妖怪都是垃圾!垃圾!如果是被他們逮住初初撤掉全身護體的法力的瞬間,他們一定能反敗為勝,成功奪取初初的軀殼!

許砳砳心亂如麻,直接言,不想再聽神武龜蛇說垃圾話。

有了這一茬,在場的好夢鎮居民都噤若寒蟬,他們不喊了,不鬧了,也不逃了。

他們親眼看見眼前這兩個“妖怪”都不懼怕子午花莖,自知自己也無處可逃。

在場居民足有四五百人,全鎮避難者分批行事,他們多是以家庭為單位,父親護著兒,母親護著兒女。

人群中有一對兄妹引了許砳砳的注意,男孩與許砳砳同齡,緊緊地將自己的妹妹護在懷裡。

他的妹妹身上穿著一件桃紅的舊棉襖。

當注意到許砳砳的視線落在兄妹倆身上,男孩一顫,緊跟著,旁邊一位高大壯實的中年男人就向前一步將兄妹倆擋在身後。

許砳砳收回了視線。

他知道再憑自己自證是普通人的身份已經無法再讓居民們相信他。

而且本就是他太天真了,在絕境中等待生還希望的人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英雄越高高在上越好,他們需要被救贖,而不是一個自稱與他們一樣,想讓他們學會自救的普通人。

神武蛇說“恐嚇才是最省時省力的做法”,這話不太對,卻比許砳砳看得明白。

受難者會聽救世主的話,因為他們能看到希望,受難者也會聽施暴者的話,因為他們屈於恐懼,但是唯獨不會聽一個普通人的話。

許砳砳慌不擇路,無從選擇,硬著頭皮披著所謂人族先知的身份,說:“我是從異世界穿越過來的人類,我要求你們現在立刻跟我離開子午花田,你們只需要知道妖怪本就不怕子午花,你們留在這裡只是在等死。”許砳砳搬出「人族先知」的名號來,單純只是不準備再和他們講道理了,他要強行勒令他們回好夢鎮。

可他沒想到自己這一番話不僅不起效力,反而還起反效果。

擋在兄妹面前的那名冷峻的中年男人說:“要我們相信你是人族先知,很簡單,你只需要殺死你旁邊那個妖怪,我們就奉你為先知。”許砳砳:“……”男人的聲音又沉又穩,他這句話再一次起千層,在場大多數人跟著附和:“殺了妖怪,我們就相信你。”那中年男人的眼中沒有光,只有鬱沉沉的絕望,他的聲音冷得徹骨,說:“就算你真是異世界來的先知又怎樣,先知是因為救助人族才受人族尊敬,是因為能斬妖除魔才受人族敬重,一個與妖怪為伍的先知,和妖怪站在同一陣線的先知,比妖怪還更可恨可怕。”先知的全稱只能是人族先知,先是歸屬於人族,再是先知。

人族先知以決絕的態度和妖怪劃清界限,他們對妖怪趕盡殺絕,憐憫只留給人族,這才讓他們贏得擁護。

先知只能是人族的刀,如果這把刀是把雙刃劍,原本在妖怪面前就處於絕對弱勢的人族,自然不會再認同這樣的先知。

許砳砳突然就想起了戴面具的米其大人,一個藏頭尾的“先知”,還有李公豹曾對他解釋過慈善家面具的意義——善良也是一種罪名,被標榜為良善之輩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的善良會被惡徒挾持,用來“勒索”你,所以行善的妖怪都會戴上慈善家的面具,人們盼望你行善,但又忌憚你摘下面具,有敬有畏才能達到平衡。

“……”許砳砳的手被抓得一緊,這才回過神來,他一回頭,就見初初用小獸乞憐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許砳砳回以初初一個微笑,握緊手,再一回頭,面對好夢鎮的居民。

許砳砳笑容不變,一字一頓道:“我不需要向你們任何人證明,你們信我能活,不信會死,我有心想救你們所有人,但如果救不了,或是你們不想被救,那我也可以不救了,算了。”

“……”夜風在花田中穿過,枝葉沙沙作響,篝火躍動的火光在人們臉上跳動。

許砳砳緊牽著初初的手,一刻也沒鬆開,他站在初初和對面幾百名居民中間,雙方對峙。

許砳砳說:“有自願跟我回好夢鎮的鎮民,現在就站出來。”現場一片死寂,無人應聲,也無人相信許砳砳。

他們依靠篝火取暖,卻又遠離火光。

他們口唱人族先知,祈求希望光明,卻又奉子午花為護身符。

許砳砳只是輕輕笑了一下。

他說:“我最討厭看到的電影情節之一就是英雄被誤解了,一直在等一個英雄能說出「我管你們去死」這種話,但是在我穿越到這裡之前都沒有看到呢。”好夢鎮的居民都沒有出聲。

許砳砳說:“胡高歡因貪慕權勢才會被妖怪利用,編造子午花的謊言禍害了好夢鎮。可是,胡高歡又蠢又壞,你們可能不壞,甚至還很可憐,但是死了也不冤。”

“……”繞是許砳砳撂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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