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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乾淨。”林烝看著他眼睛好一會兒，桑野被他看得發笑:“看我做什麼？”於是林老闆身體力行給了個答覆，不過因著只是“嚐嚐鮮”，喝湯沒吃，啃了啃肩背鎖骨。

桑野愈發地懶，靠在沙發上只管享受一手指頭也不願動，指使林烝給他放了浴缸的水，又叫他抱著去洗澡，跟個大爺似的。

浴室氤氳的水汽裡桑野眯起的桃花眼愈發離，林烝親了親他的眼皮跨進浴缸就沒走，桑野還有力氣，懶得推拒動彈，泡澡都泡皺了手指上的皮膚。然後又被捧到上去，林烝沒知足地吻他的時候桑野受不住了回過味來，推開林烝說:“你是不是嘗不過勁？”林烝挑著眉看他，沒說話，那意思明晃晃地擺著:你能嚐嚐鮮就過癮？

桑野嫌了他一眼:“真不要臉。”林烝說:“是你體力太差。”桑野立刻炸了，從上翻起身來:“來來來！一夜誰沒個七次誰是孫子！”第二天，兩個不太要臉的老闆雙雙睡到下午才起，桑野眼睛上黑眼圈都出來了，一臉頹廢地看著神清氣已經穿起板正西裝的林烝，窩在上不願動彈，把昨晚上的荒唐從宿醉疼痛一般的腦殼裡拎出來提溜一番，心想:艹，老子又輸了。

他看著林烝正在打領結的靈活的手指，問:“喂，你是不是會彈鋼琴？”聲音都啞了。

“會一點吧。”林烝說。

“難怪……”桑野小聲嘟囔說，“是不太過癮。”林烝沒聽清楚他在叨叨什麼，也不太在意:“生想要什麼禮物？”桑野開沉重睡的眼睛，囫圇氣道:“隨便！”林烝點了點頭沒說話。

桑野是個敗家的蕩子，不去公司也沒事，反正他的人設就是個紈絝，不去形象也不會變得更壞。

林老闆作為董事長，不去可就不行了，他整理好衣服，一分一毫都像是標尺量出來的，對稱、紳士、優雅。

他彎摸了摸桑野的腦袋，往他腦門上落了個吻:“下回見。”桑野還困得很，抱著被子胡亂點頭，巴不得林烝趕緊走。

一個人睡在蘇莊裡，睡著又覺得不過癮，沒了身邊滾燙的熱源，覺……怪怪的。

桑野胡亂了把臉，往上滾了滾，抱著林烝的枕頭聞了又摔，想起林烝走的時候往他腦門上親的那下，怪像親小情兒的。

還問什麼“生想要什麼禮物”！說什麼“下回見”！

桑野趴在邊吐了吐舌頭:“去你的吧！誰包養誰！”他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去洗漱，洗漱臺上牙刷牙膏都給他準備好了。

桑野起氣大得很，半會兒都還臭著張臉。

直到接了個電話，蘇河源盛財務經理打來的，桑野臭著脾氣接了，笑著問對方有什麼事。

財務經理沉默一會兒，才說:“嘉南那邊的投資協議還沒簽字遞，銀行也沒有收到轉賬，桑總，這件事是延遲了還是……？”最後那幾個字他沒講出口，但桑野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了一聲。

財務經理顯然緊張起來:“我們和嘉南的陳總談得很順利，但是最後這一關遲遲沒有落實……”桑野笑說:“這件事我會解決的，和你無關。”他又隨口安幾句，掛了電話。

桑野掛完電話就氣得把林烝的枕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惡狠狠打電話給傅知非，傅知非剛“喂”了一聲，桑野氣炸了:“爸爸！有人他媽的欺負我！”

“……”傅知非猶疑說，“林烝？”

“氣死我了！”桑野爆炸道，“那個穿褲子不認人的傻！”

“……”傅知非一臉複雜，“你給人睡了？”

“沒有！他也配！”桑野暴跳如雷，“，我昨晚上又輸了！這個孫子不能我一個人當！”

“……”桑野說:“爸爸！我給你找了個爹！”

“……”傅知非把電話撂了。

桑野給傅老師找了趟不愉快，心裡冷靜了不少，外邊沙發上放著林烝給他準備的新衣服，桑野瞟了一眼抬腳就要往外走，一面撥電話。

快到門口了他頓了頓腳，回頭把那套輕奢品牌上萬塊錢的衣服扔進了沖水馬桶裡。

正好打給梁局的電話也接通了。

一本正經的梁局長笑呵呵道:“桑總，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

“哎，梁哥！”桑野變臉比翻書還快，笑嘻嘻說，“這麼些天不見，想你了啊！”梁局笑罵說:“你想我做什麼！有什麼話還是你我不能直說的？”桑野笑說:“這說了可不能怪我，我昨天往‘深巷’裡睡了一晚上，那裡的小蘇花向我抱怨你好久沒去看她，哭得梨花帶雨我心都碎了，這我可不得來問問你麼？是她惹了梁哥的不痛快，還是你瞧不上人家，伸頭縮頭給一刀吧梁哥！”桑野這話裡有話的，正經的梁局長不可能聽不懂，他憨笑說:“我這不是愁泉鎮的事情愁得掉頭髮？我老婆都怨我工作太忙，哪有時間去‘深巷’？”

“話不能這麼講，梁哥工作認真，是造福一方的好官，嫂子怎麼能怨你？”桑野又說，“不過嫂子也是擔心你的身體，不是我說，梁哥這官不好當，太謹慎了，心勞肺的，也要注意勞逸結合！”一本正經的梁局長嘆了口氣:“在其位謀其政，累也是應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