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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時,上驀地一熱,有人渡了口靈氣過來,耳邊嘈雜的哭聲漸退,黑暗的水底有一線光亮。
方拾遺勉強睜開眼,對上雙剔透如琉璃的眸子。
孟鳴朝眼底滿是擔憂,吻過去時不帶輕薄之意,手在方拾遺腦後安撫地撫了撫,將他抱緊在懷裡,朝著那一絲光亮的縫隙游去。
本該是朝向水底,鑽進去的瞬間,兩人卻浮出了水面。
方拾遺的靈力已經平復了,嘴還被含著,尷尬地推了推孟鳴朝,含糊不清的:“放開唔。”孟鳴朝稍稍退開了點,蹙眉抵著他的額頭:“拾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從方才起你就心神不寧……”兩人衣袍盡溼漉,緊緊挨著,彷彿能直接觸到對方的肌膚,方拾遺想想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就覺得罪惡
噴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祖宗,你放開我我就心神寧靜了。”其實是因為從雲谷裡見血的瞬間,他耳邊就響起了縹緲的哭聲。
進入水底後哭聲又明顯起來。
孟鳴朝沒聽他的,伸手一撈,把他抱到懷裡,踏水而起,朝著岸邊走去。
水汽蒸發,衣袍又幹燥起來,方拾遺耳邊終於沒有真正的祖宗的哭聲了,身體卻還有些乏力,額角:“哪天我要是死了,到了黃泉地下,肯定要被祖宗們圍起來問候一頓。”
“不要亂說。”孟鳴朝臉一冷,見方拾遺掙扎著要跳出他懷裡頂嘴,按住他道,“眼下師兄是打不過我的,再胡說一句,就親你一次。”方拾遺立刻閉嘴:“……”孃的,兔崽子。
兩人從水底進入的地方與方才待的雲谷非常相似。
唯一的不同就是此處仙草茵茵,奇花無數,一派生機之相,毫無沉寂千年的死敗模樣,也沒有混戰的修士與妖族,風輕雲淨,像是另一方世界。
無數修士求不得的寶庫就在不遠處。
走出水面,方拾遺總算緩過來了,趕緊推開孟鳴朝自己站好,似有所,望了眼湖面。
他們倆一走出,湖面又平滑如鏡,像是幅畫,倒映著混戰的景象。
“原來是將入口藏在了湖底,”方拾遺蹲著看了會兒,“用後人的血才能打開入口。老祖宗為了死後能安寧些,也是煞費苦心了。”就是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放出了方家陵墓有寶庫的消息。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細細看了一遍地上的死屍,沒有看到悉的面孔,緊繃的神經稍稍鬆了點,隨即浮上愧疚。
若不是他把人帶到雲谷裡,確實不會被圍剿。
方拾遺知道自己這種心態是連師父也不認同的軟弱,可是難以控制。
畢竟那些人也沒犯什麼大錯,不當用命來還。
望了片刻,方拾遺想起最重要的事,強壓下翻湧的思緒,收回視線:“裡面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你在外面等我,我進去片刻就出來。”孟鳴朝挑眉:“這種話就不要說了,拾遺,你覺得我會聽你的嗎?”
“叫師兄。”方拾遺不再搭理他,朝著所謂的寶庫走去。
與那個虛影的寶庫對應的是個祠堂,後面有幾個府,上面陽刻著
府名。傳聞裡藏著數不盡的珍寶的寶庫應該就是其中一個。
祠堂裡面供著一排排靈牌,能燃千年的東海燭幽幽亮著,銅爐裡是道道香灰……還有幾未燃盡的香。
放在外頭,這些都是寶貝。
方拾遺本來沒怎麼注意,忽然想起什麼,腦中驚雷一劈,來不及細看靈牌,先看了看那香。
孟鳴朝跟在他身後,輕聲道:“是與東海燭同等材質的香,本應九寸長,看現在的長度,應當是幾十年前有人來過,續了香火。”方拾遺的嘴動了動。
孟鳴朝眨了眨眼:“是岳父。”方拾遺一腔懷與
動散了大半,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沒收拾這兔崽子,取了三
香,用靈力點燃,目光在十幾排靈牌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到頂上的“方滿堂”上。
“老祖宗,”他心想,“等會兒有所不敬,還望您海涵。”孟鳴朝看了他一眼,跟著他跪下來,點了香,正待磕頭,忽然覺得靈牌有些古怪——就像方家的先人此時正附在靈牌上,震驚又好笑地看著他。
他按捺下怪異的覺,和方拾遺一起恭敬地磕頭上了香。
方拾遺耳尖一動:“……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聽到有人笑了。”不管是詐屍還是鬧鬼,對象是先祖,好像都有點打不得,怪滲人的。
他疑惑了會兒,沒有多做糾結,出了祠堂,朝著附近最大的府走去。
千年前的修士都會開闢一個府,如芥子世界,放著不好
進百寶囊的東西,也做修煉閉關用。話本子上講某某修士墜崖之後掉進古修士的
府得到一番奇遇,也不是不存在。
府前顯然浮著層結界,方拾遺遲疑著伸出手,
間的望舒輕輕嗡鳴了聲,結界便散了。
他和孟鳴朝一前一後走進這個充滿傳奇的府,可惜老祖宗貌似和唯一的後人一樣光
,
府簡陋得不像個傳奇人物,
府裡佔位置的也就一張石榻、一方石桌,還有一眼乾涸的靈泉,可能是老祖宗和祁楚一樣,喜歡養幾尾錦鯉轉轉運。
桌上和地上雜亂地扔著不少手稿,方拾遺撿起來一看,他古語修習得不錯,不怎麼費工夫就看懂了。
上面記的竟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