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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峰,抑或……綠水鎮?”黑袍人微微眯起眼。

“綠水鎮那一遭,前輩用神通模糊了我的部分記憶吧。”夜風從林子深處席捲而來,吹起衣角,拂過長髮,方拾遺歪著頭,衝黑袍人眨眨眼:“我只記得在綠水鎮的高牆上見過一人,卻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不過我記憶深刻,想來前輩應當也是個美人。”黑袍人:“……”這小子居然還敢調戲他!

他冷漠地盯著方拾遺片刻,驀然伸出另一隻手,擋住方拾遺賊頭賊腦的動作:“同一招用兩次,恐怕不妥。”方拾遺的手被他攥住,手中的符紛紛掉到地上,被風颳遠。他額上生了層薄薄的汗,力有不逮,劍上承受的壓力愈大,他幾乎要被壓迫得吐血,心肺都在擠壓中陣陣作痛,就在他決定拼命相搏的瞬息,黑袍人身後兩道寒刃一閃。

方拾遺簡直跪了:“你們來添什麼亂!”黑袍人反應極快,立刻放開方拾遺,反手一揮,兇猛的力道將虞星右擊飛出去,另一邊的孟鳴朝卻靈活地一躲,擲出手中短刀。噌的一聲,短刀劃破虛空,黑袍人側身想躲,卻還是被一刀扎進了肩膀,破碎的衣物下,血湧了出來。

方拾遺來不及去思考憑什麼他要死要活都戳不破這黑袍人金身而孟鳴朝一擲短刀就成了的這種蛋問題,看見孟鳴朝的瞬間,他幾乎肝膽俱裂,尤其在黑袍人轉瞬撲向孟鳴朝後。

方拾遺滿頭冷汗,動作從未這麼快過,他撲上去,趕在黑袍人一掌遞到之前,折身擋在孟鳴朝身前。黑袍人動作一滯,孟鳴朝接住方拾遺,緊緊抱著他,在半空中一個騰挪,毫不遲疑地換成了他擋方拾遺。

擋來擋去實在消磨時間,黑袍人一掌已至,孟鳴朝身子一震,嗆咳了聲,險險吐血。

方拾遺大腦空白,後背撞到大樹上,卻穩穩抱著孟鳴朝。可是他的指尖都在顫抖,甚至忘了敵人就在當前,慌忙去摸孟鳴朝的脈搏:“師弟!鳴朝!”孟鳴朝臉蒼白得近乎透明,靠在他懷裡,血染著角,那副天生的禍水面容添了幾分妖異。他軟乎乎地笑了笑,抬手在方拾遺臉頰上蹭了蹭,嗓音啞啞的:“師兄……沒受傷,就好。”方拾遺的眼眶紅了。

他握著劍,昂首看向一步步走近的黑袍人,眸中染著幽暗的怒火。

黑袍人輕慢地笑:“兄弟情深的戲碼結束了,還有什麼本事拿出來我瞧瞧?”不知何處忽然響起聲劍鳴。

下一刻,空間似乎被撕裂了,平地升起颶風,飛沙走石,方拾遺連忙抱緊了孟鳴朝,就聽前方響起悉的嗓音:“師徒情深的戲碼,閣下覺得怎樣?”月白的身影憑空出現,擋在了方拾遺與孟鳴朝身前。不見得有多偉岸高大,卻如山嶽般沉穩,單手持著劍,那把劍名為“知禍”

…兇名在外的神劍,被方拾遺小時候偷來串過山雞。

方拾遺恍惚了一下:“……師父?”溫修越微微側身,衝他頷首。

方拾遺一口提到嗓子眼的氣沉下去,徹底鬆懈下來,連忙摸出丹藥,餵給孟鳴朝。他在這兒忙活半天,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方師兄,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虞星右一瘸一拐地爬來,看著像快嚥氣了似的。

方拾遺慚愧,把手中的藥遞過去,虞星右伸長脖子看了眼,嫌棄地搖搖頭:“什麼破藥,沒用得很。”方拾遺:“……”虞星右自己摸出個玉瓶,倒出兩粒丹藥,遞給方拾遺一粒,另一粒自己嚼吧嚼吧吃了,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我師父親自起爐煉的,說我愛闖禍遲早給人打得半死,只要還有一口氣都吊得回來,吃吧吃吧。”說著說著,神看起來似乎已經好了不少。

方拾遺心想起死回生的神藥是這麼給你用的嗎,手上卻不耽擱,給孟鳴朝餵了藥。

幾個小輩放心地在溫修越身後忙活,黑袍人看起來也頗為忌憚溫修越,對峙了片刻,眼神古怪地笑了起來:“門主,何必掙扎?”溫修越不言不語,又往前走了一步,氣勢如山如海,浩大磅礴,充滿威壓。

黑袍人嘴上那麼說著,見溫修越還在衝自己走,越過他看了眼樹下的方拾遺和孟鳴朝,不再廢話,化作一團黑霧,隨著颶風,消失在天際。

虞星右的藥效果立現,孟鳴朝死人似的臉好了不少,只是難受得直哼哼,往方拾遺懷裡蹭。他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被方拾遺隨意抱在懷裡手上的小豆丁了,方拾遺只得一手越過膝彎,一手橫在背後,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虞星右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衝溫修越行了一禮:“溫師叔!”

“師父,剛才……”方拾遺言又止。

深林裡傳來了無數野獸咆哮似的低吼,聲不絕於耳。溫修越搖搖頭,隨意在空中一劃,割裂了陣法:“先離開此處。”方拾遺點點頭,抱著孟鳴朝,隨著他跨了出去。天旋地轉,眼前再度清晰起來,他們回到了那個客棧的屋子裡。

滿屋子的山海門弟子蹲在門外,眼巴巴等著。甕澄與一個少婦坐在一起,旁邊立著幾個少年,見方拾遺一行人出來了,其中一個少年立刻不聲不響地衝過來。

方拾遺轉身將孟鳴朝放到上,轉頭一看,皺著眉頭抱著虞星右那個少年,居然同他生得一模一樣。

虞星右嘿嘿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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