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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自己起碼排除了一個問題，她不應該太焦慮。

程素心在醫院住了四天出院，表面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只是身體虛弱，面蒼白，走路也要慢慢來。

坐車回到了學校附近，程素心慢慢往宿舍區走。

同是北半球，冬季冷的刺骨，飄著雪花，天晚了，天昏暗，程素心裹緊了衣服，快到宿舍時，程素心看到了兩個悉的身影。

宿舍樓不遠的地方，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那邊說話。

男人穿著棕大衣戴著黑圍巾，遠看起來身材修長拔，他身邊的女人穿著長筒靴呢裙燙著時髦頭髮戴著大耳環，身材看起來很惹火。

程素心看到男人時眼中是驚喜，看到那個女人不皺起眉來。

那男人是蘇祁林，女人正是封麗。

程素心不怎麼和封麗親近，因為同住一個地方，也大概知道封麗的情況，她剛開始還專注學習，後來就慢慢變了，打扮了起來，看起來越來越趨向這邊的時尚，格也越來越開放，經常和當地的男同學一起出去，要同住的其他女同學打掩護。

蘇祁林當時答應程素心好好的會晚來個十來天，不過他在家時等不得了，剛好有點事情就早點趕過來了，想給程素心一個驚喜，不過來了之後沒在越廷文那邊看到人，看到天晚了，就去了宿舍這邊找人問，遇到了封麗。

封麗變了樣子，本來格就比較外向，此時更加的外向，看到蘇祁林笑的嫵媚，沒說什麼骨的話，眼神都帶著挑逗。

“蘇同志，你真是來的勤快。素心能有你這麼體貼有本事的丈夫真是福氣。好羨慕啊。”封麗對蘇祁林說，聲音有些軟膩。

個人能來國外，一年還來好幾趟，在國外還有生意做，不是有錢人是什麼？

封麗剛開始很看不上程素心這個丈夫，覺得是土老帽，還沒文化，在看的越來越多，見識到花花世界，才認識到，錢才是最重要的。

程素心一個“書呆子”，不講究什麼，可是穿的用的，都是她只能看看買不起的東西，讓她眼饞不已。

她也試著結了一些外國人，有錢人，不過那些人都是玩玩的，她已經被耍了幾次了，現如今更是檢查出懷了孕，她想要產的，看到蘇祁林心裡有了別的計劃。

“素心才是我的福氣。你不知道素心去哪裡的話，我去問問別人。”蘇祁林看著封麗的樣子，有些無語，大濃妝血紅的嘴，燙的爆炸一樣的頭髮，碩大的耳環，這幅樣子的確是如今的審美，她也以為自己很美麗，不過對於審美早就過了這個階段的人，蘇祁林真的是吃不消，多看一眼都不想，若不是還有基本的禮貌在，理也不會理。

“我知道素心去了哪裡。等下我告訴你。在這之前，我告訴你一件事，是關於素心的。”封麗說，顯得有些神秘。

“什麼事？”蘇祁林皺眉。

“素心身體有點問題，我看見她去了醫院裡看婦科，我看了單子，她的輸卵管有問題，不能生育。這件事，她恐怕沒告訴過你吧？等到畢業她恐怕就陷了。唉，我實在不忍心你被瞞著，素心也是的，這種事，怎麼能不告訴你呢？”封麗低聲說，顯得很為蘇祁林著想的樣子。

“我早知道，不必你心。”蘇祁林臉冷了下來。

“蘇同志，你不必傷心，素心這樣不完整的女人真的不配你，像你這樣的人，只要單身，多的是好女孩子願意為你生孩子。”封麗看蘇祁林臉上不怎麼好，以為他被打擊了，繼續說道，話外之意，她也是願意的。

“我娶又不是娶生育工具，能不能生的不重要。你也是受過教育的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蘇祁林冷淡的說道，往前走了幾步抬眼看到了程素心在不遠處站著，愣了下，胳膊被封麗抓住。

“蘇同志，是我的用詞不當，你是一個好男人，值得更好的。”封麗說，話還沒說完，手就被推了開，蘇祁林速度飛快的遠離視線。

封麗這才看見程素心來了，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包裹成一團，全身包裹的只剩下眼睛，一點女人味兒也沒有。

“素心，你來了，你別誤會，我剛才就是問封同學你去哪裡了。”蘇祁林到了程素心身邊說。

“我找論文資料去了。祁林，我好累，好冷，抱我……”程素心扒開圍巾說，看著蘇祁林雙眸閃動，蒼白的嘴沒有血，身體往蘇祁林這邊傾斜，蘇祁林忙將人抱住，不知道程素心是不舒服，還是冷的，看著臉就覺得心疼的不行。

程素心並不會因為封麗和蘇祁林說了幾句話就生蘇祁林的氣，只是做完了手術，身體虛弱著，又看到蘇祁林，還聽到封麗那樣的話，心裡有委屈說不出，只想抱蘇祁林，提都沒提封麗。

封麗走了過來，要說什麼，兩人都沒理會，應該說已經看不到她了。

“你怎麼了，生病了？怎麼放假了還這麼拼命？這幾天別看書學習了。累了，不想走，我揹你回去。”蘇祁林脫了手套摸了摸程素心的臉吻了下，將人重新包裹緊了，矮身下來。

若是平時程素心不會在外面和蘇祁林做這麼親密的動作，此時是真的累，蘇祁林矮身下來，她就趴在了他的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臉在他的頸窩貼著蹭了蹭，閉上了眼睛。

蘇祁林將人背起，步行去了越廷文的住處。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