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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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黎莎打開房門,向走廊跑去。

邊跑邊想昨天葛文斯來拜訪公爵時一定就計劃好了,葛文斯在裡面與公爵周旋,那位禿頭才能在宮外四處觀望。難怪他會在飛狐旅社託人幫他找一個去爬高塔或煙囪的修理工匠。

現在她更瞭解:為什麼昨天葛文斯在和公爵談到他的壽命時帶著譏誚的口吻說“在上帝的旨意之下。”

“葛文斯真正的意思是說一旦他安排了公爵被謀殺的事實之後,問題很快就會解決。”孟黎莎心想。

這些念頭飛快地在她心中掠過,由於跑得太快,白睡袍就象翅膀一般在身後飄動。

走廊十分幽暗,牆上雖有一列燭臺,卻只有一枝蠟燭發出微光。

偌大的房間一片黝黑,一邊的窗簾沒有拉下,垂著百葉窗,在依稀透進的星光和微弱的月光中,勉強可以看到四個往瀉下的陰影。

已經沒什麼時間再想別的了,孟黎莎走向邊,腳上的拖鞋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毫無聲音。

才走到邊,她就發現自己太過緊張,呼到困難,簡直難以開口了,接著她鼓起勇氣發出微細的聲音:“閣…閣下!”一時沒有什麼反應,她知道她的聲音太小,公爵一定沒有聽到,就彎下身去,輕搖鮑爵的肩膀,再叫了一聲“閣下!”她的叫聲終於使公爵在糊糊中醒了過來“什麼事?”

“噓!”孟黎莎示意他別出聲,低語:“有個人沿著牆邊爬上來了,我想他要來殺你。”鮑爵坐了起來,太高,她看不清他的臉,不過他似乎在黑暗中凝視她好一會兒,然後很快地從的另一頭下來,從邊的椅上拿了件絲質外袍披在身上,在間繫上帶子。

房內原本微弱的光線突然更為幽暗,孟黎莎不由得害怕起來,她知道那個男人接近窗戶了。

果然那個男人已經到了窗口,手緊緊抓住窗框,兩條腿越過窗上的橫木,費力地擠進來。

房內的一線微光被他的身影遮蓋住了,出現在黑暗中的他帶著無比的威脅,眼見一個圖謀不軌的人這麼悄無聲息地迫近真是恐怖。

孟黎莎站在那裡兩腿發軟,驚懼地瞪著公爵,不知他如何應付這種局面。

只見公爵很快地向前移動,快得使那侵入者不知道他已近,然後一拳擊去,那姿勢頗象位訓練有素的拳擊家,一拳就擊中那男人的前.接著傳來的是一陣象動物受傷發出的奇異嗚咽聲,那男人攀著窗邊本來就不牢靠,這下整個人就掉了下去,那一剎那孟黎莎還能看見他的身影,緊接著就從她的視線中消失了,只聽到一聲尖叫劃破夜空,然後就歸之於寂靜。

鮑爵從窗口轉過身來,回到邊點起蠟燭。

他注視著凝立在邊的孟黎莎,只見她兩手前,似乎心中的動仍未平復。

“你該走了。”公爵十分鎮靜地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到這裡來警告過我。”

“他…死…了嗎?”孟黎莎聲音發抖。

“我想應該會的,”公爵回答“由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是會摔死的。”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種對那人生死漠不關心的腔調,孟黎莎不了口氣,提起了沉重的腳步向門口走去,但公爵的身影早一步擋在她前面。

她仰頭望著他,披著長睡袍的他顯得更高,無形中更有一股人氣勢,但在一枝微弱的燭光下實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謝謝你。”他說:“記得明天早上什麼也不要說。”

“我…會…記得的。”孟黎莎訥訥回答。

她從公爵身邊走過,到了外面的走廊上,聽到關門的聲音後,就飛快地奔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裡,她又由窗口下望,這時月亮被雲層遮住了,伸手不見五指,她仍然定睛注視,才發現地上似乎有一團黑黑的東西躺在那裡,卻看不見另一個男人的蹤影。

孟黎莎終於決定還是趕緊拉下窗簾睡覺,她知道公爵也希望她如此。公爵一定會奇怪她怎會在這樣的深夜裡跑去警告他,他還說不要讓別人知道。事實上也真是難以理解,她怎麼會由窗口見到兩個男人窺探公爵的房間?為什麼見到他們後又不通知守夜的人?

她想,不知公爵是否也上睡覺了?如果這樣的話,另一個男人可能會回來搬屍體,到時葛文斯·貝拉和這件罪行就更扯不上關係了。

梆文斯一定千方百計要遮掩他的罪行,不論成功與否一定特別謹慎不讓自己扯進謀殺案中。

腦中雖然思洶湧,但她仍然馬上再入夢鄉,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女僕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她才醒了過來。

坐在頭,她很想問問昨晚有沒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好在侍候她們的那位公僕既年輕又多嘴,只見她十分動地說:“你相不相信?小姐,昨天晚上有個強盜要搶劫公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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