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三章抓趙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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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你小子果然聰明啊！”

“呵呵，是啊。”大家調侃地望著他，可氣又可笑“自己帶著罪證回國！”

“別說話了。”坐在前面副駕駛座的費永生副隊長扭頭制止道。

馬不停蹄，一路辛苦，一路奔波。

刑警跟犯罪嫌疑人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理解和有趣的一種特殊關係，抓人前，有點兒像獵人和狼，獵人千方百計，歷盡艱難，目的只有一個:早覓到狼蹤，將其捕獲，而狼呢，則想方設法躲藏。

然而，一旦獵人捕獲了狼，相互之間的關係也就隨之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是不知不覺中逐漸開始的…

長途跋涉，幾個人擠在一個相對與世隔絕的“小天地”裡，要想不說話幾乎是不可能的，時間長了，費隊發現趙鐵成有個，嘴茬子也能講。

忽然，他也有了說話的念頭與衝動，他回頭認真打量一眼坐在兩名刑警中間的趙鐵成，那張臉實在是一張不能算做相貌平平、毫不出奇的臉，但特徵卻極其明顯:一雙明的眼睛上方，有型有款的三七開發型，給人以說不清的一種覺。

他就和大家跟他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趙鐵成明白，到了警察手裡，遲早也得代，不如早說早利索，何況他也聽出警察對他們的事情和每個人的情況瞭若指掌，費永生副隊長的意思恰恰也就在這裡，談（審問）中不知不覺又掌握了許多情況，這也為後來的審訊打下了基礎。

在後來的審訊中，趙鐵成留給專案組的印象是:比較老實。

當然，再“老實”也遮蓋不了其已經在南非犯下的罪行，無論從最初的總體佈局和抓捕趙鐵成之後一直到最後設計抓捕于濤、姜天軍等人，在史前進副廳長和劉建功總隊長、程國權政委的領導下，張海山副總隊長和費永生副隊長始終將研究他們的心理因素穿於偵辦、調查、取證與審訊各個環節之中。

這樣做既表現出明強幹的辦案思路，也體現了“人”化的辦案方針。

下面是專案組審訊趙鐵成的部分筆錄，也許它比作者的敘述更真實，更能讓人們聯想起一些什麼…

對這一部分不興趣的讀者可以略過。

時間:200x年6月27時20分至2722時00分地點:大江省第一守所偵查員:趙本陽記錄員:袁世成被訊問人:趙鐵成男漢工作單位及職業:東陽市xx混凝土公司司機（離職）住址:略…

問:我們是大江省公安廳有組織犯罪偵查局的偵查人員，現在對你進行訊問，你要如實供述自己的違法犯罪問題，你聽清楚了嗎。

答:清楚了。，你家裡都有什麼人:略…，說一下你的簡歷:略…，你以前是否受過公安機關處理:沒有，你是否認識于濤和姜天軍:認識，怎麼認識的:我在東陽xx賓館當保安時，于濤是賓館經理，姜天軍是賓館桑拿部經理，于濤和姜天軍的體貌特徵怎樣:于濤，男，9歲，東陽市人，身高75釐米左右，中等體態，大眼睛，東陽口音；姜天軍，男，7、歲，自己說是大江省人，身高0釐米左右，大肚子，你和于濤、姜天軍有什麼來往:我去南非是于濤給我辦的，辦的工作簽證，我除機票外給了于濤500美元，于濤為什麼給你辦去南非的簽證:是他聽說我要花三萬多去新加坡，他說他給我辦去南非打工便宜，後來給我辦妥後，他說要在南非開俱樂部，從國內找一些小姐去南非搞按摩，帶-情服務的，讓我去給他開車，當保安，你是什麼時間去的南非:200x年5月份，于濤已先到南非，他到機場接的我，到南非後於濤的俱樂部也沒開起來，他就給我找了一家臺灣人開的超市打工，于濤的俱樂部什麼時間開的:200x年底，于濤給我打工的地方去電話，說開俱樂部的地點找好了，讓我回來幫忙，于濤的俱樂部在南非的什麼地方:在比勒陀利亞，俱樂部有多大規模:是一幢三層別墅，一樓有四個按摩間，一個洗鹽浴間，二樓有兩個按摩間，一個大房間，三樓只有一個房間，于濤的俱樂部一共從國內找了多少小姐:一共找了兩批，第一批是200x年2月下旬，姜天軍領三個女的到南非，一個叫陳倩，一個叫欒慶，都是2歲，是大江省同一地方的，具體是哪我沒記住；第二批是月初，是江川縣政協主席帶來一男十二女，我現在能叫出名字的有柳軍、柳雲、劉xx、陳xx、程xx，第二批來的都是xx縣人，這些人來南非知道要幹什麼工作嗎:她們以為來作酒店服務員，她們是什麼時候知道要做-情服務的:是江川縣政協主席離開南非之後，政協主席在南非呆了多長時間:大約十天左右，政協主席這十天都幹什麼了:頭幾天都是和于濤出去，幹什麼不知道，去開普敦玩了三天，後幾天都是在約翰內斯堡賭場玩，于濤給了他0000蘭特（南非貨幣單位），最後他都輸了，這些女人知道要做-情服務後態度怎樣:不同意，她們不同意你們怎麼辦的:于濤讓姜天軍給她們開會，跟她們說既然出來了賺不到錢也不能回家，而且在南非做這事（指從事-情服務）也沒人知道，姜天軍還威脅她們如果不同意就讓黑人來收拾她們，還說在這裡整死她們埋了都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裡充當什麼角:我只是負責著她們，別讓她們跑了，你們這是不是強迫婦女賣-yín:不語，你再仔細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如實待自己的問題，清楚嗎:清楚，于濤的俱樂部都提供什麼服務，怎樣收費:足底按摩00蘭特，保健按摩200蘭特，鹽浴00蘭特，服務500蘭特，利潤怎麼分成:四六分成，于濤佔六成，那些女人分四成，這種分法是協商的嗎:不是，是于濤自己定的，這些女人在俱樂部有哪些花費:由於俱樂部剛開張，生意不是很好，所以這些女人吃住還沒收費，將來要收，數額沒定，另外就是給這些女人定了許多規矩，違反就罰款，最高可以罰掉全部服務費用，于濤的俱樂部怎樣招攬顧客:他在報紙上登了廣告，暗示有-情服務，來的都是些什麼人:華人、外國人都有，這些女人在國內也沒學過按摩，在俱樂部怎麼工作:姜天軍負責教她們，還告訴她們一些挑逗男人的技巧，按哪些部位會讓男人興奮，第一次是我**後讓她們拿我做實驗，這些女人中有沒有堅決不同意提供-情服務的:有兩個，姜天軍和于濤就什麼也不讓她倆做，讓她們倆掙不到錢，還經常罵她倆，其中有一個就屈服了，對另一個還沒等想出辦法呢，就被南非警察抓了，這些女人拒絕提供-情服務時你們是否打過她們:沒有，誰也沒打過，你管這些女人時採取什麼方法不讓她們跑:于濤把她們的護照都收去了，我每天值班到凌晨四點，然後把樓門上鎖，這些女人住二樓的大房間，二樓所有的窗戶都有護欄，我和姜天軍住一樓，于濤住三樓，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待:我和于濤、姜天軍還從她們中間每人挑個女的陪我們睡覺，于濤選的是陳xx，姜選的是柳雲，我選的劉xx，這三個女人同意跟你們發生關係嗎:她們沒有反抗，但她們想不同意也沒辦法，你繼續反省你的問題:知道，以上說的是否屬實:屬實…

翌下午一時三十分，偵查員王成立和袁世成再次前往大江省守所提審了趙鐵成，當詢問他有什麼要求時，趙鐵成表示通過家裡為他聘請律師，同時，他待並證實了4月6那天中午，于濤和姜天軍外出，他正在地下室吃飯，一個女人下樓叫他，說她擦燈時燈泡壞了，讓他上二樓。

他證實這個下樓叫他的女人就是柳雲。

他到二樓後柳雲弟弟柳軍用鏍絲刀住他，還有女的拿著餐刀，她們把他捆上，用單和窗簾捆住的，他到陳xx和欒慶已經被捆上了，接著她們又把陳倩叫上來捆上，然後她們就跑了…

他還待:月晚上，在那之前于濤已經找陳影花，姜天軍已經找柳雲發生關係了，因為在這些女人來之前于濤就跟他和姜天軍說過，出門在外孤單，等這些女人來之後一人選一個陪陪，另外她們要是能跟他們睡覺，那將來接客也容易些，所以當天晚上他就把劉xx叫到房間，提出想跟她處朋友，在南非可以互相照顧。

劉沒表示反對，他在邊給她脫掉上衣，要脫她褲子時她說把她褲子皺了，她自己脫的，他們就發生了關係…

由於前期肖子鑫和史副廳長他們決策正確，措施到位，下面的人員執行得力，因此迅速地取得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巨大進展。

只就趙鐵成，從入境到被抓，不過幾小時。

應該說，專案組前期對於濤、姜天軍和趙鐵成三人的情況，包括他們的姓名、別名、綽號、年齡、籍貫、住址、文化程度、家庭關係好壞、人緣好壞、社會經歷、個人格、愛好、有無前科、被控案由和作案主觀原因等等，調查研究得十分詳盡，為制定整個偵查計劃，安排調查取證及後期抓捕、審訊、關押、結案打下堅實基礎。

其他工作也做得紮實而細緻，為抓捕工作奠定了基礎，鋪平了道路。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誰也不知道主要犯罪嫌疑人于濤和姜天軍是否有回國的打算，如果回來，會從哪裡入境，什麼時間。

這既是肖子鑫、史副廳長強調指出的一點，也必然是張海山和費永生眼下最為關心的問題。

出於悔罪和想立功的心理鼓舞，趙鐵成向專案組待說，他估計于濤可能也會回來，時間他說不清楚，姜天軍大概輕易不敢回來。

他的據是，姜天軍在南非也有工作，混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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