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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座位上,整個人還是茫茫然的。

臺秋煙看出了他的走神,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動作優雅地用手帕擦拭了嘴角,才狀似不經意地開口詢問:“是食物不和胃口嗎?你似乎有些心事?”謝遺驀然回過神來,為自己的走神歉意一笑,低聲道:“抱歉,我的酒量不大好,似乎……有些醉了。”

“這樣啊。”臺秋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笑,深褐近黑的眼眸在曖昧的燈光下淌出琥珀的光澤,“不用道歉,和你在一起,今天我很開心。”她的音是被菸酒長期侵染後的微啞,並不難聽,反而有一種奇異的嫵媚韻味。

謝遺中規中矩地回答:“能和臺小姐一起用餐,也是我的榮幸。”這樣的話臺秋煙聽得多了,若是以往,此刻她應當是於心底生出些輕諷,然後不失氣度地一笑而過才對。可是偏偏對著眼前的人,總覺得僅僅是和他說上這樣一兩句話,也是值得人為之歡喜的事了。

兩人用餐完畢,臺秋煙叫來了侍應生記賬。

謝遺和她下樓,出了金鼎盛輝,剛走到路邊,就有一個小女孩了上來。

“哥哥,買一枝花送給姐姐吧?”女孩穿著乾淨樸素的衣裳,努力地抬高了手,將手中的花給謝遺看,“姐姐長得這麼好看,送一朵花給姐姐吧。”僅剩的幾枝花經過一個白天的炙烤,外邊的花瓣已經有些蔫了,並不能算有多好看。女孩大概也意識到這點,怯生生地道:“晚上便宜很多呢,白天要十塊一隻,晚上只要五塊。”這時候已經很晚了,謝遺仰頭看了一眼電子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問女孩:“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花還沒有賣掉呢。”女孩小聲道,“今天要賣完的。”謝遺數了一下,大概還有七八多。他無意去關心女孩的家境或是那些難言之隱,只是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粉紅的鈔票,遞給了女孩:“賣給我吧。”女孩接過了錢,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的花整理了一下,遞給了謝遺。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零鈔,一張一張數出了要找的錢給謝遺。

謝遺沒有說“不用了”,自然而然地接了過來,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頭,音溫柔:“早點回家。”目送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遠處,謝遺收回了目光,他看著手裡的花,垂眸笑了一下,將之遞給了站在一邊的臺秋煙。

“給我的?”臺秋煙沒有立即伸手去接。

五塊錢的花,放在以往,臺秋煙必定是看不上的。可是,今天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的燥熱還餘地表有所殘留,略帶熱意的風吹的謝遺柔軟的發輕輕起伏,青年雪白的面孔為深夜的燈染上了醉人的暖,眼眸是有光彩的,粼粼的,像是盛著瀲灩的酒。

他就這樣看過去,看著臺秋煙,慢慢地“嗯”了一聲,說:“送給你的。”聲音是和勾人的眼眸截然不同的清冷雅緻。

臺秋煙晃神了一瞬。

啊,剛剛我是不是喝了酒?對,喝了半杯香檳……

不,喝了一杯叫做謝遺的酒。

臺秋煙握著那幾朵花,一手捂住了臉,痴痴地笑,像是真的醉了。

謝遺怕她站不穩,忍不住伸手去扶她。

“謝遺,我大概也喝醉了。”她被謝遺扶著肩臂,如是說。

謝遺沒有多想,點了一下頭,道:“我幫你叫車。”想到兩個人都飲了酒,謝遺便招手替她叫了一輛出租車。

臺秋煙含著若有若無的笑看著謝遺為她攔車,沒有將自己有司機這事說出來。

“你不走嗎?”臺秋煙坐在車上,看著站在路口的謝遺,這樣問。

謝遺搖了搖頭:“我還有些事。”

“哦。”臺秋煙點了點頭,“那……再見?”

“再見。”出租車絕塵而去。……祁瑾年走進包間的時候,桌上的賭局已經進行到最後了。

對方手中五張牌,紅桃9、黑桃9、紅桃k,草花k和一張暗牌,祁瑾之手中則是四張相同花的牌,分別是紅桃q,紅桃8,紅桃10,紅桃j和一張暗牌。

“繼續?”那人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漫不經心地看著祁瑾之。

祁瑾之的手指按在那張暗牌上,微微垂著眸,半晌,才道:“繼續。”牌翻開。

紅桃a。

祁瑾之湊出了一個同花。

那人輕輕笑了起來,手指從牌面上移開——草花9。

滿堂紅。

祁瑾之輕輕呼出一口氣,面依舊是平靜的,聲音低沉:“我輸了。”

“這樣玩可沒有意思。”那人端起了桌上的酒,仰頭飲盡了,放下了酒杯施施然道,“真的讓我懷疑祁先生是在故意謙讓。”

“讓您見笑了。”祁瑾之抬頭看見了祁瑾年,眸中飛快掠過一絲如釋重負,緩聲道,“我賭術不,不如讓家弟和您賭一場吧?”少年人的身材是高挑纖細的,穿著清的、甚至堪稱學生氣的白襯衫和黑小西褲。他有著過於乾淨青澀的容貌,妃微微抿著,眼眸很黑,卻也很暗,看不出喜怒。

祁瑾年慢慢地走過去,在祁瑾之起身讓開的位置上坐下。

“這是你的弟弟?”那人打量著祁瑾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若非他不近男,否則真的要懷疑祁瑾之是藉著賭一局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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