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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們……你們敢這樣對本宮!”她掙扎著,衣裳被扯得凌亂,卻怎麼也掙不脫這幾個人的鎮壓。

那人恍若未聞,又慢慢地,唱喏一般,說,“請長公主殿下,赴死。”他走上前去,捏住她的下顎,用力掰開了她的嘴,將杯中的毒酒,盡數灌了進去。

長公主被鬆開了,她跌坐在地,神情痴怔。

她先是木愣愣地笑了,而後,又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嚎啕著哭了出來:“你們都要害本宮!父皇……父皇……”她哭喊著自己的父親,可是那個早就長眠的男人,再也不會回應她,庇護她了。

謝如青冷眼看著那些人離開。

長公主坐在地上,哭聲慢慢的小了,最後徹底沒了聲音。

她的面頰染上了嬌豔的紅。

這是一種叫做芙蓉的毒藥,使人面酡紅,如芙蓉顏。是能讓人死得很體面的毒藥。

年輕的女眷們恐慌地擠在一起,眼中還帶著對未來的茫然無知與畏懼惶恐。

只有謝如青,還姿態優雅從容地端坐著,神情冷靜地讓人難以置信。

她坐在那兒,便如鶴立雞群。

長公主像是突然注意到了她,眼眸有了一線的清明。

她笑了出來,聲音尖細,“謝如青,我記得你!你是謝如青!”謝如青看了過去。

毒藥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女人哇地吐出一口血來,又慢慢用袖子擦去了角的血跡。

她說:“謝如青,你不是想知道謝遺在哪兒嗎?我告訴你。”長公主的笑容帶著微薄的惡意,如冰涼的針尖碾過她的肌膚,不適如影隨行。

謝如青意識到,也許這個答案,永遠不是她想要的。

“他在秦執的身邊,很得秦執的寵愛。”長公主死死盯著她,這樣說。

可是謝如青只是冷漠地看著她,深褐的眼眸裡有些許憐憫浮現,她一點一點地彎起了角,嘲諷地:“殿下是怎麼知道的呢?”

“本宮……”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謝如青打斷了。

“殿下,您已經錯過一次了。”謝如青角的笑,又一點一點消散了,她譏誚地道,“您以為,我們還會再相信您嗎?”彷彿在嘲笑長公主得來的不可靠的消息,以至於如今他們都揹負上誅九族的罪名。

長公主茫然地睜大了眼。

似乎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到了錯誤的消息。

誰也不知道,那一刻,謝如青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紅印。

若是真的這樣也好。

我只是,想讓你好好地活下去。

第23章璧微瑕謝遺緩緩睜開眼睛,刺目的白光乍洩滿目,教他不由地偏過頭去,眯起了眼睛。纖長的睫羽輕輕一顫,就有溼潤的氣浸了上去。

身體是滾燙的,頭腦昏沉沉的不適並不算陌生,他猜想自己應當是又病了。

也是,昨晚在殿外被凍了一夜。

殿中依舊是溫暖的,渺渺的沉水香混雜著椒泥微辛的氣息,嬌軟地覆了人一身,如霧如雲氣的纏綿。

這香味忽地遊移搖曳了一下,陡然散開了。像是世間最輕最薄的紗,被人行動之間帶起的風吹拂地漂浮起來。

謝遺下意識睜開了細眯起的眼,眼尾恰好捕捉到寬大的衣袖向一旁拂去。

“醒了?”坐在邊的人看了他一眼,又漫不經心地回過頭去,吩咐屏息凝神站在一邊的宮女,“去熬藥。”這聲音很悉,卻不是秦執。

謝遺仰頭看過去,正對上那人轉來的臉。

他終於知道那種來自何處了。

“陳大夫。”他喉嚨乾澀,以至於出口的聲音都嘶啞無力。

那人揚眉,輕輕笑了一下:“謝七公子風入體,咽喉不利,還是少說話的好。”謝遺微微蹙眉。一邊的宮女低眉順眼地走上前來扶謝遺,在他身後墊了軟枕容人靠著坐起。

陳大夫見他蹙眉,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道:“我已經開好了藥,叫人去熬煎了,公子稍後喝上幾貼,應當就無甚大礙了。”謝遺注視著他:“你為何在此?”

“我若是不在此,還能在哪兒呢?”陳大夫反問了他一句,角笑意依舊溫和,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有些許輕嘲出來,“與在下相比,謝七公子出現在這兒,才是更加令人詫異的。”他口中說著詫異,心中卻又覺得這事其實應是情理之中。

畢竟,謝遺是這樣好看的人。

讓人恨不得將他一輩子幽囚起來,讓他變作自己籠中最緻嬌貴的獨一無二的愛寵。

所以說,陛下是也心動了嗎?

陳大夫這樣想著,眼眸中有晦澀的暗浮現。

謝遺輕輕眨了下眼睛,有什麼如電光般飛快掠過了他的腦海,恍然:“你是陛下的人。”

“自然。”事情已成定局,陳大夫也不介意身份暴了。他的語氣中有一絲莫測的戲謔,道,“若非早早埋伏在謝五小姐的身邊,在下想必也是無緣得見謝七公子你的。”只當是沒聽見他後半句話,問:“陛下知道我要離開金陵的消息,也是你講的?”

“各為其主罷了。”他的聲音溫和,淡淡道,“我本以為陛下會用公子的安危威脅謝五小姐。”謝遺定定看了他半晌,終究是什麼也沒說,轉過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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