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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然而他天生畏寒,縱然是換了具身體,也怕冷得很,手裡揣著一個暖融融的手爐,就不怎麼想放下了。於是揣著手爐跟在謝家兄弟後面慢慢走著,間或停下腳步,聽著他們與遇見的世家子弟際應酬。

“謝七公子。”不遠處有人連喊了好幾聲“謝七公子”。

直到小廝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提醒他,謝遺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喊自己,他抬眼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眉眼俊俏的少年,穿著一身時新的綠提花綢緞衣裳,這顏襯得他又瘦又白。一雙桃花眼如含秋水,靜靜睇著謝遺,竟然比尋常女子還要多情上幾分。

他跑到謝遺的跟前,眼中帶著幾分語還休的哀怨:“謝公子,您還記不記得年羽了?”謝遺看了他半晌,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記得。”少年臉上表情空白了一瞬。

邊上一聲輕笑響起,一人笑地踱步過來:“謝兄啊謝兄……”他搖著扇子,道,“真不知道是該說謝兄是深情好,還是薄情好。”這個人謝遺也不認識。

那人絲毫不見外,走到謝遺身邊,稔地道:“我還道謝兄還記得這人呢,特意帶了他來,誰料謝兄竟然一點也不記得了。”

“不過——”他伸手捏住了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端詳了一陣,道,“也合該是不記得,畢竟生的又不怎麼像。”謝遺聽他這樣講,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那叫做年羽的少年,這才恍然發覺,年羽的鼻子和嘴與景明公子是有幾分相似的。

那人見謝遺不說話,也覺得沒趣,便鬆開了捏著年羽下巴的手,轉頭對謝遺道:“謝兄這些天怎麼不出來玩了?”謝遺道:“病了一個月,受不得風吹,就沒有出門了。”

“原來如此。”他的目光在謝遺手上揣著的暖爐上停頓幾息,移開了,又道,“我們可是思念謝兄思念得緊,今謝兄可要和我們好好聚一聚。”謝遺笑了笑,道:“好。”按照往年圍獵的規矩,今天先在這裡休息一天,待到明早再叫驍勇將軍帶手下一萬軍士將整個獵場圍起來,由皇帝率領著一眾臣子開始狩獵。

謝遺對於秋狩的程清楚得很,前世每逢這時候,他都是跟著一眾姊妹弟兄投壺箭娛樂。這次卻不可能這樣了,謝家的兄弟們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早就在謝遺停下來和人談的時候離開了謝遺的視線,謝如青也被金陵城的貴女們簇擁著走遠了。

謝遺不知道該去何處,便乾脆跟著那人走到一處涼棚下,那裡席地坐著不少的人,都是一身不適合打獵的寬袖長衫。

這衣裳雖然不適合活動,但是舉手投足之間,衣袂飄揚,卻有幾分凌雲的神仙氣質。謝遺心裡清楚這是時下行的風氣,正如他自己,貂裘之下,也是這樣一身衣裳。

涼棚下的眾人見謝遺走過來,紛紛起身和他打招呼,又問他怎麼這麼多天不見。

沒等謝遺回答,他身邊的那人已然出聲道:“謝兄前些病了,如今還不怎麼的住風吹,你們讓一讓,讓謝兄坐在裡頭擋風的地方。”那些人聽了,讓開了路,好叫謝遺坐在最裡面風吹不著的地方。

謝遺聽他們彼此寒暄,暗自記下了每個人的稱呼。他也知道了之前領著自己來的那人是喬家的公子,名青石,字攻玉,也許是在家中排行十一的緣故,在場的人多稱其一聲喬十一。

只是讓謝遺有些奇怪的是,與在場其他人相比,喬十一似乎對他更為特別一些,卻不是討好的,而是一種……莫名的關照。譬如有人問了謝遺什麼問題,大多數都是喬十一代他回答,而別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彷彿一貫都是如此。

一次兩次謝遺還不覺得有什麼,多了之後,便察覺了。於是眼中也帶上了些許興味,認真打量起喬十一來。

大概是他打量的動作太過刻意,喬十一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謝兄?”尾音微揚。

謝遺收回目光,道:“無事。”喬十一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好,省的自己一會兒說錯什麼。

“我聽聞這次秋獵有幾隻厲害的猛獸,”喬十一對謝遺道,“不如明謝兄和我一塊行動?多個人,也安全些。”秋獵一貫都不怎麼危險,猛獸都被人提前驅趕到了叢林深處,一般人不會涉足那裡,只有皇帝才會在一眾護衛的隨同下去狩獵猛獸。喬十一這樣說,只是想要和謝遺待在一起罷了。

謝遺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喬十一彎一笑,半是開玩笑地道:“謝兄騎一貫於我,明可要收斂些,別叫你一個人搶盡了風頭。”謝遺聞言也笑:“定然是不會搶了你的風頭的。”謝遺說的卻是實話,他不知道謝無失的騎水平如何,反正他自己是算不上多出的。

忽然進了一個聲音:“不如明我們比比看,是誰打到的獵物更多?”謝遺尋聲看過去,那是一個年紀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男人,生了一張頗為俊秀的面孔。他說話的時候,下巴微微揚起,帶著幾分自傲。

喬十一看了那人一眼,道:“老是坐著也悶,不如我們現在就比一比?”

“哦?”大家來了興趣,“玩些什麼?”喬十一放眼看向涼棚外面,臉上笑意不曾消失:“蹴鞠。”謝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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