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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命,莫意閒也不藏著掖著,在最短的時間將功力催至極限,想掙脫腕上越箍越緊的鋼鉗。

就在此時,刀光閃動。

光耀刺目,生冷心寒。

蒙朧煙雨,悽美霧,尚野刺出了畢生最華麗的一刀,帶著他的不甘、苦痛、仇恨、憤恨和一絲淡淡興奮,狠狠地向著與自己一臂之遙的莫意閒刺去。

“啊!”莫意閒被尚野冰冷森寒的殺氣籠罩,雙眼中終於現出了驚恐。

他發狂般勁力狂轟的同時身子猛然向著右後避去,尚野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後也是唯一的機會了,所以哪肯讓他如意,匕首去勢如電,向前刺去。

身材碩大的莫意閒在尚野近乎自殺的瘋狂反擊下,被匕首恨恨刺中小腹,單薄微藍的刀刃,在他巨大的油肚上像是切蛋糕似的一而入,若非他見識得快,絕對會一刃到底,了帳當場的結局。

即便如此,莫意閒也沒逃得好,慘呼一聲,鮮血飛濺,血腥而溫柔,妖豔而美麗。

尚野也被莫意閒反擊的力道震碎五臟六腑,身子軟癱墜,同時,談應手也撲到近處,一拳重擊,彷彿被一柄重錘狠狠敲在口,尚野張口噴出帶著內臟碎的血末,全身向後飛退,臉上帶著搐顫抖的微笑,合上了雙目,能夠帶著莫意閒同赴幽冥,他也算含笑九泉了。

第171章、六輪煙滅“柔兒,義父並沒有治好你的病,身患‘九陰絕脈’的人除了找到身懷《九陽神功》或《無極純陽功》的武學高手打通天地玄關才能獲救以外,別無他法,不過這兩門絕學失傳多年,恐怕……”

“能夠遇見義父已經是柔兒前世休來的福氣,若不是您,我可能早就被那個禽獸給……您老不用難過,生死有命,強求不得,只怪柔兒自己命苦。”

“義父在你身上種下了一種霸道的‘蠱’,它以鮮血為食,氣為媒,可以暫時控制‘九陰絕脈’的發作時,可這終不是治本之道。”

“柔兒自幼父母雙忘,除了一個遠在中原學藝的哥哥以外並無其他親人,沒想道竟能認識義父您老人家,只是柔兒身陷險地,不能侍奉左右,心中不安……”

“從今往後,義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而且你身上的‘蠱’可不是一般的蠱,若是完全催發,方圓半里之內將寸草不生,生機頓滅,它的名字,叫做‘六輪煙滅’。”腦中電光一閃,思緒翻飛,界秦柔清楚的記得,義父告誡自己的事,一旦催發‘六輪煙滅’,對自己身體的傷害相當大,而且還會使得九陰絕脈提前發作,痛不生。

這些秦柔都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在催發‘蠱’力的時候,原本早已心無牽掛的她卻有了一絲猶豫,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為了幫‘他’救人,秦柔遣了一批“刺客”在宮中放火,漂亮的耍了一手圍魏救趙,但是就在“他”走後不久,叛亂就開始了,除了內皇城以外,其他各院各園均沒有抵抗之力,轉眼間就被血洗。

“妖……妖怪……”一個衛城士兵突然拋掉了手中的武器,失聲哭喊起來,陳銳臉上現出了極之詭異的茫然神情,旋又沉冷下來,向後反手一刀,斬落了這名意志崩潰士兵的腦袋。

“亂我軍心者,殺!擅自後退者,殺!”陳銳手臂一震,喝道:“殺,給我衝上去殺了這個妖女。”幾十個士兵哆哆嗦嗦的出軍長,向著前方高舉赤鐮刀,敞開懷抱的死神“殺”去。

秦柔握著玉釵的纖手徒然收緊,面容慘變,雙目赤紅如血,鮮血順著角涇涇而下,神志有些模糊,但“他”的身影卻越來越清晰,自己的情全部都依託在“他”的身上,自己一切的喜、怒、哀、樂、悲、歡永遠都是隨“他”的心情而動,自己的生命和靈魂也完全是“他”的附庸。

腦中的身影飄飄而來,渺渺而去,現實中的力量則迸發出來。

秦柔蓮步微啟,徐徐向前行去,惡辟散,黑汪洋中分而開。

十多個衝在最前面的衛城兵士被玉釵點在額頭,倒飛出去,再也沒能站起來,連呻苦痛聲都沒有。

那些被恐懼佔據了心靈,敢於侵入秦柔蠱力範圍的爬蟲,盡被斬斷喉嚨,人死燈滅。

幾波箭雨無功,衝上去的士兵死傷殆盡,僥倖逃生的陳銳也快要崩潰了,他揮動著軍刀怒道:“!快死她,死這妖……”陳銳永遠也想不到,他人生的終點竟是在這裡,一個“女”字還沒出口,一線血線自頸後透體而出,“噗”的一聲,由於人體血壓力的原因,迅猛噴發的血柱將他項上人頭衝出了三尺高,接著無頭屍身四分而開,裂成碎,腥血、骨末、內臟噴了周圍兵士全身。

“啊!”衛城士兵紛紛拋下手中武器,亡命的掉頭四散,狂呼不斷。

血幕如瀑,可秦柔只是淡淡地看著,美眸無驚無喜,但遍地碎血塊遠端緩緩行來的“他”卻讓她整個身心都一下燃燒起來。

“他”終於來了。

秦柔看著漸行漸近的楚江南,眼中血絲愈濃愈赤,蒼白的俏麗卻飛起一抹紅霞。

楚江南無視周圍驚駭絕的逃兵散勇,他慢慢的走著,對於那些敢於擋在他前面的人,均是手起刀落,一刀殺之,沒有一絲言語和拖沓。

他目光的落點只有一個,當中卻是情緒複雜,似含深意。

對於此時的秦柔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天地整個安靜下來,她眼中只有楚江南黑的瞳,以及那隱在深邃眼瞳最深處的一線自責與憐愛。

“他在自責什麼?為我?其實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怎麼能怪他呢……不過我總算是等到他了……”微冷的風輕輕拂來,一修長白皙的纖細手指比秋風還要輕柔地點在她的眉間,秦柔嬌軀一震,便在芳心萌生的淡淡喜悅中,陷入最香甜的夢境中。

<><><><><><><><><><><><>一股麻痺刺痛的異樣覺由小腹血淋淋地傷口向全身化開,湧向四肢百骸,散向七經八脈,莫意閒臉上血退盡,青灰一片,雙眼赤紅,眼神冷靜森寒,絲毫不含任何人類喜怒哀樂的情緒,彷彿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中劍之人,若是強行拔劍而又不能即時止血,那是必死無疑,莫意閒碰也不碰,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傷處一眼,佇立不動,默運真氣,凝神內視,立知匕首上淬了不知明的毒物。

心中驚怒加的莫意閒立時氣走全身,生生不息,爭取每一分時間,運功壓毒療傷,他雖然耽於名利酒並未練成先天真氣,躋身真正高手之林,但深厚的內功底子仍是不容小覷。

若是此刻尚野還沒有死,一定會驚駭莫名,他所用之匕首不但是為了專破氣功而特製的利器,刃鋒上塗淬的毒素更是由兩名毒術師三年之功心調配而成,見血封喉,中者無救,但莫意閒表面上看起來,除了臉青灰相見,慘白以外,一些也沒有毒發的跡象。

談應手先是掃了他一眼,然後退開三步,靜靜地站在莫意閒一丈之外,為他護法。

他們兩人狼狽為慣了,這些年更是聯手犯下不少案子,身上血債累累,罪孽罄竹難書,那是真個一榮具榮一損具損,亡齒寒的關係,若是對方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子也絕不會好過,談應手半點也馬虎,心無旁顧,凝神提氣,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四野。

半晌後,莫意閒深深呼出一口濁氣,雙目陡睜,光四,反手握住刀柄,“咻”的一聲,猛地將匕首了出來,乾涸的傷口迸裂,血濺妖冶,繼而中氣陡洩,腳步一顫,險些摔倒。

談應手趕緊急走兩步,伸手按在莫意閒背心,雄渾溫暖的內勁徐徐而入,後者頓通體舒泰,傷痛消減。

功完畢,談應手右從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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