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章雲深不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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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立在那裡,心口一陣莫名的絞痛,覺那麼深刻的神似乎在提醒我什麼。我捂住口,良久才緩過神來,忙不迭地跑回我的房間。

美男門衛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屋子裡一片狼藉,所有的箱子被子幾乎都被翻了個底朝天,連那可憐單薄的鋪也都給撕扯的滿地都是。

我咬咬,一種濃濃的怨意縈繞心頭,為什麼要這樣?我跟你們有仇啊?剛收拾好的屋子不說,這裡天氣忽冷忽熱的,老孃我就這一被子,我被褥裡能藏什麼東西?!你們這也給我撕了!強盜搶劫搶到冷宮裡來了,搞什麼啊?!我這裡一窮二白的,要有好東西早就給我搗騰出來了,還等得你們來?

我氣呼呼的坐在地上,忽然想起木箱裡的那道聖旨來,那玩意兒也算個重要信件吧,不知道丟了會不會被怪罪。我起身拍拍**上,悶頭去翻聖旨,還好在一堆破布堆裡找到了,仔細檢查了一遍“還好,還好,沒有損壞。”要是損壞了,我跟你們…

“你很珍惜它嗎?”淡淡的聲音,就像冰水一樣把我剛挑起來怒火給徹底地熄滅了。

我回頭,男人背靠著門,眼睛向著落的邊緣,微微眯起,烏玉的睫擋住了眼睛。

我嘆了口氣,看著亂糟糟的屋子“我的子也不好過,這裡的人,個個都是‘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這玩意兒好比離婚協議書,也算是個人生標誌,更何況是皇家的東西,丟了總不大合適。要不這樣好了,你反正也是這裡的門衛,就放你那裡保管好了。”我友好的笑笑,把聖旨打好卷子,轉身遞給他,一個會武功的人總比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更具防禦能力。

男人愣了一愣,沒有伸手去接。

我想想,八成他是怕給我丟了吧“沒事啦,丟了我又不會賴上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開始盤算著怎麼收拾這個比垃圾場也好不哪裡去的房間。

男人笑笑,伸出修長而瘦的手指接過卷子,放入懷裡“我會叫人來調查這件事情的,你們主僕倆人放心吧,這裡怎麼說也是天子宮苑…”他頓住,極為內斂的乾咳了兩聲。

我不地揚起頭。想笑他。門衛哥哥。你地口氣不要霸道地跟個皇上似地。可是我咧開了嘴。卻笑不出來。等我收回神時。他已經走到院子中央。細長地眉眼。笑笑。像兩瓣俊美地月牙兒。頓了頓腳步。

“宸軒。我地名字。”

“呃。什麼?”我呆了呆。心裡莫名地漾起甜甜地覺。不地扶著門欄。衝著宮門外那個即將消失地背影喊道。

“宸軒。我叫靈惜。”喊過又覺得不大過癮。忙自己又加了句。

“機靈地靈。疼惜地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總之我開心地。

茹兒到夜濃重地時候才趕回來。好在我已經把好不容易進一次冷宮地小塔子和小路子扣留下來。屋子已經收拾個差不多了。另我驚喜地是這倆小公公心眼倒不錯。收拾時候還沒忘記送我一新地被褥。真是禍兮福之所倚。到頭來我還真得謝那幾個強盜吶。

“主子。您不覺得很奇怪嗎?”茹兒兩手支著圓乎乎地腮。嘟著嘴。坐在凳子上。看著隨著微風爍爍舞動地蠟燭。

我懶懶地窩在軟榻上。琢磨著心裡想地那個人。

“你說什麼?”茹兒撓撓頭上梳得越發緻的小揪揪,一副私家女偵探的樣子“茹兒在想那些強盜為什麼只來咱們月嬋宮裡來打劫,宮裡那麼多珍奇異寶,為什麼單單跑咱們這窮山惡水處來呢?好奇怪。”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也許去了別處,咱們只是不知道罷了。”我摸摸茹兒新帶來做工的緞子,這手就是比我穿的衣服好多了,不過貌似比不上我那別緻的肚兜,靈惜的肚兜我換衣服時候琢磨了好久,雖然不比我那時代的bra緻健康,但也厚實有度,摸上去很飽滿,舒服。

“那茹兒在外邊並沒有聽到什麼宮裡闖入刺客之類的啊?這宮裡不比外世,有點雞蒜皮的小事,肯定是人人皆知的。”那難不成是宮裡人乾的?如果是宮裡人那他們未必不知道我這裡什麼都沒有。既然知道我這裡沒有財可圖,那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們是不是衝老爺來的?”茹兒驀地出聲,嚇我一跳,我第一次想起來那個聖旨上的名字“靈堯臣?他怎麼了?”我還記得似乎老蔡頭也提起過他“他不是貪汙給抄家了嗎?”話說的跟這事情跟我啥關係都沒有似的,惹得茹兒給我好幾個白眼。

“貪汙這事兒,茹兒不信,茹兒原來在鈺錦山莊的時候,見過老爺和靈夫人,百姓們誰不知道靈老爺是有名的清官,在朝中處事也頗為謙和。當刑部公佈靈尚史的罪行時,任誰也不相信,行刑時候天降大雨,說明靈家冤枉。靈家上下只有主子您…”茹兒兩眼一紅,看著我,不忍說下去。

“繼續說,沒關係,我雖記不得許多事情,但這是大事馬虎不得。”我鼓勵她繼續說,心裡卻不時的在想,就是有些官員,打著糊老百姓的清官旗號,背地裡乾的事情,還不知道坑害多少無辜之人,貪汙多少餉銀,天降大雨跟天氣預報有關係,跟冤不冤枉有啥關係?

“王爺他們不知道哪裡得的證據,上奏到王上那裡,這就變成了鐵板上的釘子了。所以老爺的罪就這麼給坐實了,朝廷上下震怒,下令,有敢為靈家求情的人,全部視為同黨。”

“王爺?不是王上?同黨?這麼絕,那靈家不都死定了。”我氣的咬牙切齒,怒火燒心,騰的坐起身“那丫的王爺是什麼人啊?”對面的凳子慌亂的一響,一雙小手上前,死命的捂住我的嘴“我的小祖宗,您少說兩句行不行?這要殺頭的啊,要給人聽見了,就是王上也保不住您的小命。”看著香茹一臉驚惶,我乖乖的壓低聲音“好好,我不說那些‘大逆不道’話了,你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當今皇上是個傀儡?”茹兒又狠狠瞪我一眼,似乎又冒犯了她心中的神了,白眼道“那倒不是,王上也有軍權,但是聽說沒修親王的威望大。修親王輔佐過先王,又是先王的親弟弟,為人謙和,王上登基沒幾年,靠著太后和修親王輔佐…”

“好了,我知道了。”我揮手不耐煩的打斷茹兒囉囉嗦的陳述“然後修親王位高權重,權傾一時,少年天子雖有大志但也不能得意,朝中大臣懼修王比懼王上還多三分,那靈堯臣八成是跟修親王作對,然後經過栽贓陷害,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這麼狗血至極的情節,早就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都被文人墨客寫爛了。

香茹小臉煞白,猶如五雷具轟一樣,臉上呈現出與她平常不相符的表情“主子…您怎麼知道?您是猜的還是您本來就沒有忘記?”這種表情和口氣都令我極不舒服,我甚至有點兒生氣“這麼狗血的故事,隨便哪個古書上都有,你翻翻就知道,倒是茹兒你一個後宮小小丫鬟,怎麼知道這麼多?你難道也是從書上看得的?”茹兒一愣,低下頭,半天才怯怯道“茹兒進宮前,喜歡聽說書的,所以才妄加議論朝事,主子…茹兒知錯了,求主子懲罰茹兒。”

“沒事,沒事。”我憨憨的笑笑“你也是為了我想嘛,我怎麼會懲罰你呢?”我嬉笑的颳了刮她圓乎乎的鼻子,內心卻因為茹兒那般提示,變得滯重起來,靈惜的打入冷宮不像是一件簡單的失寵,沒準是…

如果真是那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沒準這會和第一夜來的那倆個女子有著密切的關係,可是為什麼要我出現在瓊綬宴上?只是簡簡單單的出現,沒有其他的嗎?

我難道是一個籌碼?用來威脅…宸王?扯!那鳥皇帝都把我打冷宮裡了,那是…修親王?更扯!人家得“我”滿門抄斬。

越想越頭痛…睡覺,睡覺,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先過了那群宮娥嬤嬤再說吧。

打定了主意,我心情也暢快許多“茹兒,你聽說過太極拳沒有?”茹兒眼睛刷的一亮“太極拳?很厲害嗎?”我“蹭”的跳下軟榻,興趣也來了“那是,這個太極拳說來話長,太極拳起源於古代騎兵的槍法、長柄大刀法。其基本用法是:開、合、發…”仗著我從初中就開始練習太極拳,越說越帶勁,連說帶比劃,本來在上待著,最後不住穿著單薄的睡衣,赤著腳在地上比劃起來,直到深夜茹兒從一臉崇拜中醒來,犟著脾氣把我按回了上。

也許是明天要去早課,也許是這三天睡眠太足,我輾轉反側仍是久久不能眠,或者是我也不想睡,我討厭一睡著做那些奇怪夢,一會覺被人看得骨悚然,一會做些不屬於我記憶裡的夢。

夢裡的我,有時候不是我,有時候又是我,好複雜,我不願意再想。

啊,鬱悶呢,改了好幾遍才發,呵呵,親們記得推薦哦,要不然靈靈要偷懶了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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