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章亦初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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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話我不是聽不明白,看著她緊緊跟在我身後,一意離的樣子,我心裡便好氣又好笑。那次在宮裡的事情她也是在場的,不然這一國之母怎麼能這麼輕巧的說廢就廢了。現在好了,我出去逃難,亦初也給捎上,撇開靈芸冥簫等人不說,我和他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私奔的。且不要說宮裡的殺手追過來解決掉我們,就只單抓住這個把柄,不滅門就得浸豬籠去,那就更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我心知欣然憂慮,但也瞭解亦初的子,那
…畢竟主要不是他的錯,更何況他只是稍微表了一下態度,但並沒有對我做出多麼越軌的事情,而這他執意跟來,我想還是因為那個疙瘩解不開的緣故吧。
看著欣然一臉了不得的樣子,我苦笑著搖搖頭,看著快要到船艙亦初的臥房了,不得已的將她推了一推“你在外面放哨,我自己進去就成了。”
“這可不行!”欣然想也不想就否決掉了“主子可不要忘記你是因為什麼淪落到這地步的了,況且,亦護衛那點心思,欣然可不是什麼傻子,這一點還是看得出來的。”我勸解道“事實我也早給你說過,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你放心,我們要相信他。這沒有亦初的幫襯,許多事情哪裡是我們這些女人家應付得來的?雖說一直都有冥公子在,但到底不比自家人。亦初做事還是有分寸的。”欣然猶了一,皺了皺鼻子,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有道理,想來亦初的子她也能瞭解個大半,於是勉強道“那好吧主子若是遇到什麼了可要喊我,我就在這門邊站著。若是一炷香的功夫,你再不出來,我可是要進去的。”我瞪了瞪她,好不容易勸退了一步,我也不好再
緊了,只得答應“知道了,真是越大越有脾氣了。”語畢笑著揣著酒壺便推門進去。
懶散慣了,也許是在他的羽翼下保護慣了想也沒想就推門走了進去,船艙裡光線暗暗的。我抬起頭,看到唯一亮著的兩個圓窗戶也被簾子掩了住,若是沒有聞到整個屋子裡漫著的那酒氣,我都恐怕都要以為他不會在這裡了。
我嘆了口氣實一切都與他無關的,假若那一天他不因為過於擔心我而衝進車廂裡來若那一天他堅持抗住自己急切的心情,也許現在他還是宸宮裡那個有頭有臉的護衛。
倒底是我連累了他,不管什麼原因,都是。
我摩挲不燈。憑著對這船艙格局地瞭解。藉著黯淡地光澤到了桌椅處。定了定坐下來頭看見他背對著我歪在自己上。像是睡著了。我心知他不勝酒力只得給他倒了杯帶著解藥地茶湯。放在桌子上。
對著那背影一嘆“亦初。是。”他地身影微微一顫。想必早就知道或者聽到我在門外同欣然說話地聲音。
我說:“其實你也用不著成天躲著我。那天…是我地錯。一切與你無關。我很你能陪著我。”他倏然起身。雖然在醉意之中。身子驀地一起來。還有些晃盪。但心裡卻也清楚著。他躬身一站。尷尬著語氣。
“屬下該死。屬下無能。娘娘不要這麼說。屬下…”也許是因為酒意地原因。他說話地樣子十分窘迫。這麼一慌倒顯得侷促得可愛起來。
我本來心中就沒存在像這古代女人地那些保守思想。既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這人總要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也沒那份心思扭扭捏捏地緊拿著那裝腔地事情不放。於是拍拍身邊地凳子。示意他坐下。
“行了。收起來你那在宮裡地德行。若是你在外面如此。想咱們行蹤不暴漏都難。”亦初抬手額頭,但依然杵愣在那裡,一語不發,倒像是我那時候欺負了他似地,扭扭捏捏的。
我忍不住泯了泯嘴“你這是做什麼?”亦初愣了一下,依舊那樣“屬下不敢。”我被這木頭疙瘩搞得有些上火“有什麼不敢的,你總不能一直在那裡晃晃的吧?你泛得什麼怵啊,好端端的怎麼跑到閣樓上同冥公子較起酒勁來了!你平裡可是滴酒不沾,你怎麼能降得過他那個酒壺罈子?”亦初不回答,也不動彈。
“算了,跟個木頭人似的,過來!把這杯茶喝了!”我沒好氣的哼唧道。
他怔了一怔,仍是不動,只乾巴巴的回了一句“屬下不敢。”
“我要你喝就喝!難不成嫌我給你下毒不成?或者非要我雙手奉上你才喝?”
“屬下不敢!”他好似也察覺自己回話總是這麼一句,看著空氣要鬧僵,他也有些慌得口不擇言“是毒藥屬下也喝。”語畢忙踉蹌著走到桌前藥茶一飲而盡。
我舒了口氣,但想起剛剛他那句是毒藥也喝的話來,不由的臉上有些熱意。心跳也微微慌了一慌,倒底我還是知道他心裡對我的那點意思的,只是自從宸宮裡出來,我的心思也全在雲山回現代那事情上了,對於在這個世界裡的覺,也沒有在宸宮時候那般親切了。理智讓我不顧一切的斬斷那些新生且不該萌芽的種子,我不會動情,但也不想讓他再在此事上再多做糾葛。
我說:“亦初,你很好,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我也很喜歡你…”他正將剛剛飲盡的盞放回桌上,聽我說到這裡,他一緊張那杯蓋一滑,散落到桌子上。他來不及理會那茶杯蓋的事情,繃著一臉要死的臉,單膝而跪“待平安送娘娘去到想去的地方,屬下自當自裁以謝罪!請娘娘…”我氣結的瞪了他一眼“誰要你去死啊!你丫的聽我說完行不?我說的喜歡可不是那個什麼男女!是兄妹懂麼?妹妹對哥哥那種!什麼時候讓你氣死我,你才拉倒…”亦初一聽會錯的意思,更加尷尬,臉繃得似乎都要擰出水來,看他那麼緊張,我也不好在發火,再說大敵當前,這些雞蒜皮的小事以後再說吧。
於是我正了正顏,起身身邊靠去。他偏偏自戀的要命,雖然聽進去我的話,但身體還是不由的閃倒到一邊,好似我就是一滿臉胡茬的
男人,他是一小鳥依人的小娘子,看我這麼謹慎的靠過去,忙不迭的閃開。
我氣結的硬噎了一口氣,無奈我要說的事情又是關係這一等人的安危,也顧不得他一臉“不要非禮我”的德行,硬是扳過他的肩膀,瞪著他“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船家有詐,酒水裡皆被他們下了毒,剛剛你喝的茶便是解毒藥。你明白該怎麼做了?”亦初也不是簡單的角_,他身子一僵,恍然的看了我一眼,鄭重的點點頭。
我鬆口氣,若是周圍沒有事情,我這會子定然會補上一句嘲諷他的話,好好的裝一回“大爺”打趣一下他,但情勢如此,我也只好正了正顏“你同冥公子住的最近。想法子同他商量一下怎麼辦,這些人看來並不是想在船上對我們動手,我和姐姐估摸著他們會在下一個港口有接應。到時候可就不妙了。”
“屬下…不覺那冥簫是好人。”亦初好容易回過來神,開口第一?浠氨閌欽飧觥?br>我眉頭一蹙“何出此言?”他臉一“他同你說話…怪怪的…”
“怪怪的?”我歪著頭想想“沒有啊!我覺得蠻好的,冥公子…”
“娘娘!”亦初驀地出聲,嚇了我一跳。
我莫名的看著他“你怎麼了?冥公子怎麼了?”亦初也覺得自己失言,擦了擦鼻子“屬下覺得王上有朝一還會把娘娘接回去,在外面還是…”我臉一拉,現在對“王上”二字
至極,也沒理會他,騰的就站起來,陰著臉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現下不是顧這件事的時候。你最該擔心的是我們幾人的安危…”說到這裡我還真覺得亦初有些奇怪,這當口是他自恃自己的本事還是酒喝多了人也糊塗了?
我眨著眼睛瞪了他幾眼,不過畢竟他有些暈暈乎乎的,剛才又把藥酒喝下去了,還是先容他休息一下,酒醒了再商量這件事情也不晚。現在靈芸倒了,亦初病了,欣然和香茹自小也沒出過幾回宮,更何談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剩下來的人就只有冥簫還能同我商量商量對策,更何況他遊歷四方,也曾到過這裡,對這裡的地形也清楚,現在同他商量是最好不過了。
心裡一敲定主意,我也懶得跟亦初計較了“你好好睡一覺吧,車馬勞頓也這麼多天了。我先走了。”撂下這句話我便抬腳往外走。
“娘娘就一點都不惦記他嗎?”意外的,十分意外的,我幾乎吃驚的看著亦初,有些不可思議。
這當奴才的我倒是見過不少,這麼忠心耿耿的奴才,我發誓,就算是在視劇裡也少見。不過我現在一聽誰提關於那個人的事情,就沒來由的火大,狠狠)了亦初一眼“廢話真多,喝了不少吧?睡你的覺去吧,黑天半夜發什麼酒瘋。”理也不理會他,我便徑直出了船艙,臨末我招呼著欣然“走吧,呆什麼呆!跟我看看冥公子去。”欣然嘴巴一抿,偷瞥著我樂,跟過來低聲道“主子可別一口一個冥公子,聽得欣然也想跟著亦護衛一起犯,掉雞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