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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小童捂嘴笑道:“所以平裡各位公子姑娘都會隨身收著呀。”阮重笙驚呆:還能這樣？

他試著取，卻發現自己的鈴鐺依舊掛在間，怎麼都拆不下來，十分顯眼。

什麼情況？還是不行。

小童替他解答:“……但阮三公子的是引陽少君和白先生特製的，取不下來。”小童捂嘴一笑:“畢竟阮三公子……名聲在外、名聲在外。”卻是意有所指。

嗯，如果“阮瘋三”也算好名聲的話。

阮重笙默默收手，回憶了一下自己怎麼得罪了這位師兄，然後默默慨:“風水輪轉啊。”雙修不成穿小鞋這是？

他問:“引陽上君在時天府上什麼身份？”他心裡想，說好的清淨學府，引陽君的手伸這麼長？

小童奇怪的看他一眼，“時天府由天祖一手創立，白先生就是天祖的徒弟。”阮重笙:“所以引陽上君……”

“時天府也算是引陽府的轄境。”換句話說，翻過這一片山，後頭就是東荒引陽府，亦作煙陵渡。

然後小童深深作揖，朝他身後畢恭畢敬喚道:“白先生，引陽上君。”第73章同窗“想住哪個院子？”晉重華問。

剛剛在白先生的“試探”之下還沒能回神的阮重笙緩慢地扭過頭。

白先生年紀已經很大了，他是晉重華的父親，那位敢吃小徒兒這株草的老……呸，天祖的第一個徒弟。

可是臉依舊年輕，年輕得有些不正常。

修為到了一個境界，是可以停滯身體的衰老的。但千歲過去，除了天祖，卻當真未聽說過一個不知道活了幾千歲的老妖怪還能維持著一張弱冠之年的臉的例子。

烏衣墨髮，神倦怠，連臉都是黑沉的，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白”。半搭著眼皮子，看人的時候也就微微挪個小弧度，然後繼續出要原地補眠……哦不，打坐的樣子。

然後上來就搶了他的扈月。

“月劍？”白先生半張著嘴，從喉頭髮出模糊的聲音，和意味不明的笑:“上一個使這個的，死了多久了？”晉重華道:“先生若說的是那位劍客，應該是六百年前的事了。”白先生“嗯”了一聲，留下一句“小心短命”，就邁著步子一搖二晃著離開了。

阮重笙:“……”

“……白先生，就是那個模樣？”他艱澀道。

“使這雙劍的，確實早逝的多。”晉重華道。

阮重笙嘴角，不打算接話了。

於是晉重華又重複了方才的問題。

“……隨意？”晉重華頷首，“雜役居，弟子舍，還有幾個懸泉深林裡的府。”阮重笙試探:“……弟子舍？”但不知為何覺得好像是個坑。

親眼見到的時候，一茅草打著旋打在阮重笙臉上。

真真是微風便可卷我屋上三重茅。

掠過一地煙塵，那木板門都是半掛在入口，幾道裂縫參差錯落，大抵只需一夜細雨，就可粉身碎骨，與屋上茅草齊飛。

若是恰逢詩人句中那可叫人落花獨立的秀景，則可見煙塵與木屋一，門板共茅草齊飛之壯觀。

阮重笙試探著彈了一小股靈氣出去，嗯，砸下去的板果真足以濺起把人燻黑的灰。

阮重笙後退一步，誠懇道:“還是去別處吧，我不挑，雜役居也成，命賤，不講究。”晉重華神情有些微妙，“不如去我在此求學時的院落？

…

…還是算了。”阮重笙一愣，沒說話。

“你又不肯與我雙修，我自然是要疏遠你的。”他理所當然道:“若叫你去了……雜役居如今雖然也沒什麼人在那裡，但應該還是比這裡好一些……”一頓，“至少寬敞幾分。”

“師兄師兄，心若無雜念，外物何以擾道心！”阮重笙搶過話頭，“我覺著師兄的院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讓師弟給添添生氣！”

“……你從哪裡套的句子？”阮重笙摸著腦袋樂呵呵道:“……《阮氏修仙錄》？《阮氏秋》？或者《重笙道法》？”

“……所以你就住在上君的院子裡了？”吳千秋在他對面，笑托腮。

落瀟瀟厲重月還在旁邊。

這三個算是女修這邊最厲害的，也是出身最高的，院子捱得近，來往還算多。

阮卿時的事，阮重笙沒有再對落瀟瀟贅述。他提了提落星河，順帶捎上了齊逐。

讓阮重笙意外的是，齊逐跟落瀟瀟，落星河，甚至是落風谷都沒有什麼往來。也就是說在人間這兩個人的結伴，還真是齊逐單純地死皮賴臉拽落風谷少主來當護衛的。

阮重笙心下仍有些想法，但壓了下來，回答吳千秋:“對，他初初說的是他從前的住處，誰知道……”誰知道引陽上君竟要回時天府跟著教學。

吳千秋道:“引陽上君不必騙你，大約只是你沒懂他的意思？”

“也是……他帶我看了看什麼雜役居和弟子居，確實……嗯，所以也只能這樣了。”

“差嗎？”落瀟瀟皺皺眉，然後瞭然，其實比起引陽上君的那堪比兩個神仙府的院子，確實不堪入目了。

阮重笙點頭附和:“我覺得可能有點難克服。”厲重月“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