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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不死鬼這些怪物本不痛不癢,沒有惡意的出現也無法給他帶來麻煩,唯獨是懷揣著“侵蝕”之力的人,才能觸動限制他的規則。
易山歲答得很快:“對。”一頓,他看了看其它幾個人,嗤笑:“一個沒腦子,一個活死人,一個缺了心眼的,一個缺了神魂的……”他輕輕一笑,不到眼底。……拿什麼跟他鬥?阮重笙慢慢垂下眼。
晉重華不應該是這麼疏忽的人,也不是一點都不代就離開的人。那他當時……是真的一點都撐不下去了?
阮重笙捂住鎖骨上的新傷,平靜道:“那阮卿時也在這裡?”阮重笙提出條件:“放開我們,然後讓我見他。”易山歲笑了笑,倒沒了諷意。
“我早知道。”總有這一天。
第57章鏡花阮重笙依稀記得臨走前,裴回錚知道他的目的後,無意間提了句阮卿時,那時還順勢誇了一句“翩翩少年啊”。
阮重笙已經見過那什麼榜上的好幾個,但缺了這個榜首。
是個頂好看的人。
大概百聞不如一見,一見更勝萬言。
高塔之上,鎖鏈之下。
易山歲很是心大,只留了阮重笙和這個被他囚了多年的人共處。於是這空曠的屋子裡,阮重笙在寂靜聲裡挑了個地方坐下,與之相對無言。
他視線還沒控制住往那位傳說中的人物身上偷偷掃了好幾回,忍不住心底咂舌:“不愧是阮家嫡長子啊。”亮的嚇人的屋子裡,那人執盞靠在沿,望著他,慢慢勾起
角,赤足下了
榻,踩在冰涼的地上,步伐緩慢,眼角緋紅顏
未消。
那位活在別人嘴裡的傳說忽然開口:“你不像伯父。”眉眼含笑,從容溫和。
阮重笙沉默片刻,心裡有點糾結。
易山歲說的那句“像他”裡的“他”,好像有著落了。
阮卿時看起來很年輕。修仙之人多如此,就算是個千歲萬歲的老妖怪,只要不是早年天賦不足導致築基過遲的,都不大顯年紀。
按年紀推算,這個人也五六十吧。
他不曾見過其它阮家嫡系,那些人從前於他就是不可企及的名門大戶,想想都覺得遙遠。後來遇見裴回錚,那份敬畏還是留在了心底。再長大些,小時候那股子自卑沒了,可直到見到阮卿時這一瞬,他卻忽然有點猶豫。
不是因為什麼敬畏,而是……他跟這個人,還真有些相似。
不全是眉眼,而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覺。還有一種奇怪的親切。
“我有點懷疑我是你什麼人了。”阮重笙聳肩。
阮卿時低低笑道:“你竟不知,你父親是我的伯父?”阮重笙:“……”這個怎麼會知道!
阮重笙所知道的關於他父母的全部都是裴回錚和落靈心無意間透的幾句,仔細掰碎了深究,也就知道,他那位父親,大概是個悲劇的英雄。
死得其所的那種。
可是裴回錚直到接到阮家消息,都沒有告訴阮重笙這層關係。
“他要你的血了?”對面的人低頭一笑,用的篤定的口氣。
阮重笙忽然有些不敢聽下去,笑嘻嘻打岔:“你伯父?那我真是你們阮家人啊?”
“對,你是阮家人。”阮卿時低笑起來,笑裡慢慢浸出悲哀:“你會來這裡,正因為你是阮家人。”
“……啊,那你們知道,還把我扔在金陵邊上,等我這麼大了又突然要把我認回來,真不怕養個狼崽子?”阮卿時道:“是為了你好。”這句話讓他自己愣住了。
為你好、為你好。
很久以前也有人這樣說:“我是為你好。”可這話實在太蒼白。
阮卿時搖著頭笑了,他問:“你叫什麼?哪個笙?”阮重笙目光掃過屋內一地廢紙,最終將指尖點在阮卿時掌心:“笙歌之笙,我師父這樣說。”阮卿時道:“好名字。”易山歲給的時間並不長,他被黑藤蔓強行拉下來的時候,就見正主陰著臉,盯著他不說話。
阮重笙避開他目光,“我們說了什麼你應該知道吧?”黑影忽然抖了抖,才消失在原地。
這座高塔還真有講究,必須要這位易宮主親自送才上的去,否則單純靠內力,怕是自以為爬上了天,也就在原地。
阮重笙對這種囚沒什麼
覺,卻看出些端倪,心道:“他不知道?”囚
了一個名門弟子,把人用魔氣縈繞的玄鐵鎖在崖因宮高塔上,卻不敢監聽?
易山歲說:“現在,我要你的血。”阮重笙心思一動,抬頭與他對視良久,最後慢慢吐出兩個字:“好。”落星河與齊逐被安置在一牆之隔的兩個房間。
房間很大,也很亮,亮得有些晃眼。
阮重笙眯著眼睛,對屋裡的體貼地安放的八個夜明珠震驚了:“雲天都對外面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方才他在鏡花塔上便覺得那光實在強得刺眼,這下再看,更確定並非阮卿時嫌眼力太好給自己找事兒,而是雲天都的人以為普通修士習慣的、喜歡的光明是這樣?
齊逐捂著眼睛,哀嚎:“你相信我,他們真的有誤解。”得不到的總是會努力憧憬,以至於無限放大。
而真正擁有並習慣這些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