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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都打不過我,師父不肯和我打。”
“天九荒是什麼樣的?師父和姑姑不肯多說。夫諸……哦,夫諸不會說話。”夫諸就是他那師父養的那頭有點靈氣的小獸,平只吃剛割下來還帶血的生
,偏還有個非晨
清泉不飲的
病,仙氣且俗氣,比人還窮講究。
他自顧自在絮絮叨叨,小可愛只顧著爬來爬去,粘沾了他一手臂。
阮重笙被傾聽者的不解風情氣了一氣,抓著它就作勢要往樹下扔。小蛇自然不依,死死盤在他手腕上,蛇尾來回輕輕拍打,像極了撒嬌求饒。
嬉鬧間,忽見不遠處來了一群人,指著棗樹似乎有在這裡歇息的意思,看熱鬧歸看熱鬧,阮重笙一向都是隔得遠遠的。他平素不愛叨擾生人,更不喜歡被人叨擾,連忙收起了蛇就要換個地兒,可距離已經很近,怕是來不及離開。
一行四個人果然在棗樹下坐下來開始談論。
“哎,聽說蓬萊門好像又要招弟子了?”
“那可不是,三年一招,可讓人稀罕。蓬萊門下幾位前輩,無論拜哪個都好啊。”
“那若有幸拜代掌門為師,可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那倒是,厲掌門為人沉穩,作風清正,可一向是我輩楷模!不過啊,他不太可能收徒弟。”
“為什麼?”
“你沒聽說過?前蓬萊掌門早早閉關半退了,這位厲重明厲代掌門啊一個人撐起了蓬萊,還要照顧師弟師妹,可心了。如今他事務繁忙,也不可能一反常態地願意收徒。”
“師弟師妹?蓬萊還收女弟子啊?”
“女弟子?
…
…對,可不是女弟子嘛。你這是多久沒關心天九荒了?那位大小姐乃是老掌門的獨生女,但幾乎是現在的厲掌門養大的,可惜被寵壞了。這沒什麼好說的。好說的,其實是蓬萊的晉二公子,晉重華。”
“可是那位引陽上君?快說來聽聽!”
“這晉二公子那可真真身世不凡啊,乃是天祖和蓮真仙子的遺子!當年天祖共蓮真不幸羽化,拼命將腹中孩兒取出,囑託天祖那位小徒弟,也就是前蓬萊掌門將其收入門下加以照拂。前掌門按師命收了他為徒,於是就有了晉二公子一說。不過天祖親子就是不一樣,天分奇高,怕是除了當年的那位鬼才,再無人比肩了。”
“嗯?天才?旁的不說,我這等修通天道的小散修,倒是聽聞蒼茫的天雲嵐有驚世之才。”
“對對對,聽說這晉重華和天雲嵐一向是死對頭……”
“此言差矣!這幾十年來人才代出,如今天罡九荒上的六傑十三秀,哪個不是驚才絕豔的人物?那些個襟氣度,怎會如此容不得人……”
“嘿,說起這十九個人。”一人直起身子,“這次能不能聚齊了?”
“我看懸。不說已經嫁出去的那幾位佳人,至少蒼茫和蓬萊的那兩位已多年不出九荒了。”
“這哪能一樣!那可是業火!肯定是個絕世寶貝!當年蓮真仙子不就……”身側的人連忙捂住他的嘴,“什麼寶貝不寶貝的!趕緊走!”一行人拉拉扯扯又上路了。
聽完了整段對話的阮重笙從樹上蹦躂下來,若有所思。
這金陵附近只有一片林子,名為“驕兒林”,恰是他個地頭蛇踩了的地皮,至於寶貝……
阮重笙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我就去撿撿漏,湊湊熱鬧,不過分吧?嗯,不過分嘛……”厲重月踩過鋪滿梨花的蜿蜒小徑,繞過亭臺樓閣,循著錚錚琴音找到了樹下的人。
白衣如雪,梨花滿身。
樹下的人正垂眸撫琴,指間撥,清音
瀉,絮花飛舞。
一向張揚跋扈的大小姐卻噤若寒蟬,聳拉著腦袋,眼睛悄悄往周圍一掃,嘴上老老實實地喚了聲“二哥”。
琴音一斷,撫琴的人抬頭,不緊不慢地拂去衣上飛花,奈何梨花多情,拂了一身還滿。
他指間銜花,抬眸時微微一笑。
厲重月抖了抖,立時收回目光,戰戰兢兢地開口:“二、二哥怎麼來了?”廣袖轉拂,晉重華自花樹邊取來一卷畫軸,握著畫軸輕輕一抖,於是簌簌花落。十指拂過軸杆,笑意清淺:“天降業火,我自然要來。師兄事務繁忙,怎好脫身。”她點點頭,試探著看了一眼,又飛快垂眸,“二哥……我……”
“一年不見,就如此怕我?”他輕描淡寫地笑,卻仿若瀉一地的月華,隱隱約約,
人心絃。
厲重月見他並無怪罪之意,隱隱鬆了一口氣,低聲抱怨時語氣也帶了些嬌嗔意味:“還不是二哥你……”晉重華涼涼道:“還有理了?愈發無法無天。”厲重月咧嘴一笑,然後撇撇嘴,道:“我去驕兒林探看過了,裡頭分明什麼都沒有,可入夜後一用靈氣探勘又可見業火沖天,我再進去又尋不著!門!”晉重華不緊不慢地抿茶,淡淡道:“你修為不夠。”厲重月被噎住,張張嘴卻只能不甘道:“二哥!”她口中的二哥手中畫卷鋪展,還未及見著畫中人眉眼,就忽斂眉一笑。
也就是這一笑讓她縮回脖子,小聲抱怨:“師兄真小氣。”引陽上君拂過直幅上半,眉梢眼角難得溫柔,訓斥也是不痛不癢。
“修為不見長,頂撞師長倒是愈發厲害。”小丫頭笑嘻嘻問:“師兄,又看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