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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你們不會真把我怎麼樣,我才這樣。”阮重笙直言:“我一直很嚮往天九荒,借蓬萊的名義去天九荒是很好的選擇。但我至少要知道你們想要什麼才能各取所需。”裴回錚和落靈心在他去天九荒這件事上的態度一直很微妙。一邊並不反對,又一邊希望延遲這個時候的到來。
但是裴回錚也告訴過他,他屬於天九荒,也必將去天九荒。
阮重笙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對號稱修仙“仙界”的天九荒一直懷揣著某種情懷。說不上執著,但一定有所向往。
厲重月心裡暗道:“真不好唬。”她還沒組織好語言,一聲隱含笑意的聲音輕飄飄傳來:“不為什麼,只為你。”阮重笙望進夜,白衣人踏過月影斑駁,徐徐而來。
厲重月步下的結界似不曾存在過一樣。他就這樣慢慢走近,走到距阮重笙三步之遙。
阮重笙看見他反而不意外了,挑眉,重複他話裡的重點:“為我?”晉重華制止厲重月的解釋,平靜答道:“蓬萊一向不參與凡界紛雜,但此次是刻意為之。”
“這是為你設的局。”阮重笙笑起來,“為我?”厲重月終於得進了一句嘴:“你聽說過活傀儡嗎?”阮重笙聞言一頓。
晉重華道:“你接觸過活傀儡。”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活傀儡,顧名思義,是一種一定程度上具有生命的傀儡。理論上說,活傀儡的存在就是違背常理與人倫。
他靠近,動作緩慢而堅定地抬起他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枚不起眼的戒指。
“山河戒。原本你是掛在脖間的。”阮重笙回手,與他稍微拉開距離。橫川的營地裡,晉重華看的果然並不是那塊有蓬萊標誌的玉,而是與玉一起垂在脖子上的戒指。
阮重笙垂眸,終於收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你們想幹什麼?”
“那你不將山河戒收入乾坤袋卻戴在手上,又是為什麼?”不等阮重笙答覆,他又笑著拉回了兩人的距離,“除非……山河戒裡有生靈?”危險。
阮重笙的本能告訴他,一定不能與眼前人為敵。這個人知道的遠遠超過了正常範疇。
他負手直視晉重華,道:“引陽上君如果猜到了,何必多此一問?”晉重華並不在意他的試探,側首示意厲重月。
厲重月立刻遞上了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絲帕。
“我們為你掃障,其中的好處都是你的。這是父親的意思。”厲重月道:“你說得對,我去金陵城確實有去找你的目的,不過也主要是為了玩玩……但遇見你,確實是意外。那時我真不知道那是你。”阮重笙不答,接過絲帕打開,裡面是纏繞好的幾圈絲線。
活傀儡絲。
“這是……掌門的手筆?”阮重笙垂手,事到如今他哪裡還會不明白,活傀儡絲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出手就這麼多的必然不是什麼“恰巧帶了”可以解釋的,“師父給蓬萊遞過信?”晉重華微笑:“不過看樣子用不上了。”他永遠笑得從容。就好像什麼都已經悉之後,靜作壁上觀的從容。
阮重笙垂眸,忽而道:“……我只是有個弟弟,叫萌萌。”篝火前。
厲重月給晉重華墊了好幾層絲絹,小心翼翼拂開周圍沙石,才敢讓她二哥坐下。
阮重笙托腮,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真講究”,就抬手招呼還在費力控制火勢的粉裙小“姑娘”過來坐下。
火光映襯著小“姑娘”的臉龐,漂亮的輪廓卻像了阮重笙八成。
那是個會動的木偶娃娃。
厲重月伺候完引陽上君,轉頭驚歎:“真像你。”阮重笙摸摸阮萌的頭,道:“他是我撿到的,在金陵城南河邊。”那時阮重笙還不到十歲,卻無意間撿到了一個跟他孩童時幾乎一模一樣的傀儡娃娃,下意識就認為與他的身世有關,當成至寶呵護了起來。
雖然這呵護只是也只能是把它小心翼翼藏在髒兮兮的破爛衣衫裡,夜晚寂靜無人時拿出來端詳摩挲,說幾句話。
月餘後,他被裴回錚和姜靈心撿回家。姜靈心第一次見這個娃娃就有些驚訝,神複雜地告訴他,她能讓這個娃娃活起來。
阮重笙心養了這個娃娃許多年,用活傀儡絲吊著讓他慢慢活動,並想方設法往他身上堆天靈地寶,就連落靈心給熬的人參都要咬一口留半截
他嘴裡。漸漸的,這個娃娃竟然會自己活動了。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活人,阮重笙不敢讓這個小娃娃長期示人,就將其安置在了山河戒裡。
哪成想今天就這樣猝不及防被揭發了出來。
厲重月嘖嘖道:“這活傀儡是秘術啊……還有山河戒……”晉重華道:“你可知道活傀儡的由來?”
“雲天都。”阮重笙坦然與晉重華對視,道:“活傀儡是雲天都傳出的秘術,我知道。”這活傀儡還有個可怕之處。
要麼是木偶娃娃套了連筋帶骨的人皮,要麼是人被斷腸挖心套了木心。
最後一種活人煉化,卻是天生靈體的幼兒出生不久便由傀儡師丟進業火焚燒五臟六腑,期間嬰孩嚎哭不斷,人亡聲斷方大功告成,最是殘忍可懼。
片刻後,晉重華移開目光,搖頭笑了笑,“你沒錯,不是所有沾了雲天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