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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落在了扈陽之上。蒔姬在他腦後輕笑:“笙笙,那是什麼?”阮重笙面不改:“我如何知道?”
“是麼?”蒔姬笑地拔出將扈陽,立刻扔在地上,甚至一腳踢去了數十米遠之外,“那你說,九荒十家唯剩蒼茫,我們是不是應該奔那異象源頭而去?”
“母親既然要復仇,那便做到底才是。”
“那我若說不呢?”阮重笙:“……母親何意?”
“你這張嘴啊,真不知是隨了誰。大概有點像你爹吧,都愛說些花言巧語來騙人。”蒔姬幽幽道:“笙笙啊,你腦子好使,卻忘了,為娘也不傻。”阮重笙攥住袖角,不動聲:“什麼意思?”
“我起初確實是信你的,但你忘了,有時候戲太真,反而顯得假了。”蒔姬說:“你不防備扈月,也不在眾人迫前要我替你殺光他們,更是連裴回錚和你姑姑的屍體都不去討,躺了半個月,轉頭就說要做雲天都都君,是不是太可疑了?”阮重笙看著頸間虛握成爪的手,緘默不語。
“那一突然闖進來的,是你那兩位師兄之一吧?怎麼,自詡正道的蓬萊也有這樣的一面?是哪位?你跟他圖謀了什麼?”阮重笙淡淡道:“蕭倚雪真是最忠誠的狗。”當事人就在旁邊,冷冷看著他。
蒔姬咯咯笑道:“還沒回答阿孃的問題呢,好笙笙。”
“母親說的不太嚴謹,那位不單單是我師兄啊。”阮重笙輕鬆道。
蒔姬面疑惑,他接著又說:“還是我道侶,雙修過的那種。”蒔姬:“……”她用異樣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的兒子,表情逐漸趨向微妙。阮重笙懶得管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索
道:“其實如果不是時候不對,兒子是該將他帶給母親看看的,畢竟我們早在九荒就有染了呢。”他這樣的神
放鬆過了頭,蒔姬抵在他頸間的手卻也沒松,這對母子此時詭異地展現出了相通的一面,既心寬,又謹慎。
蒔姬喃喃:“厲回錯居然養了個斷袖,他果然養了個斷袖……”她說著又想起了當年的一些舊事,神情愈發難以形容。
“……?”阮重笙眨眼,“母親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您老人家身後那位呀。”風吹白衣。
來人含笑道:“蒔花夫人。”晉重華,蒔姬是見過的。早在她以散修身份跟在青衣君身邊的那幾年,這個孩子就是她警惕的對象。天道之子,天祖後人,天賦不輸阮天縱,心更是非常人所及。
看著當初那個少年模樣的人再度出現在眼前,蒔姬也有瞬間慨:“是你啊。”阮重笙震驚:“原來師兄已經見過婆母了?!”引陽上君緩步而來,笑容不變:“既然我來了,岳母行個方便?”蒔姬回過味來:“……你是他的,道侶?”晉重華坦然應下,阮重笙小幅度掙扎了一下,“我說母親,這不能聽他一面之詞,那是你兒媳婦。”饒是蒔姬也面部
搐了一下,扣住他連退數步,瞬間拉開距離,皮笑
不笑道:“原來你們還有這層關係,是我疏忽了。不過笙笙,事已至此,那阿孃也成全你。既是道侶,那理所應當同生共死,對不對?”阮重笙:“哦,那當年您老人家怎麼沒跟我那爹一起殉情呢?”他明知當年青衣君其實是
與他這孃親殉情的,只是方式和法子都太過慘烈了些。蒔姬果然有一瞬間情緒波動,卻很快付諸一笑:“阿孃這不就打算去殉你爹爹了麼?再帶上你和他當年最讚賞的後輩,恰巧一家子,多好。”阮重笙
齒一笑:“是麼,可我不覺得,人還是活著好,活著更有盼頭。”蒔姬正
說什麼,卻頓住了。她的視線慢慢下意,落在
口,那個地方,有一點如雪銀鋒。
她極輕、極慢地回過頭。
——蕭倚雪。
這條跟在她身邊許久的“忠誠”的狗冷然回劍鋒,向她,或者說她挾持著的阮重笙屈下雙膝:“都君。”
“你……”蒔姬看著自己前的傷,血
破開的
覺異常明顯。
她張了張嘴。
阮重笙順勢掙脫,立刻將她反拘在身前,一道靈符憑空出現,他咬破指間飛速改了幾筆,立即貼在蒔姬前。
他對跪著的蕭倚雪道:“秦妃寂在齊逐手裡,去吧,晚了她就沒命了。”蕭倚雪深深一拜,轉身離去。
蒔姬看著他的背影,忽失聲大笑起來,這笑聲讓所有人都很不舒服。
風很大,吹得她衣襬飛揚,有些悲肅。
“……什麼時候?”阮重笙淡淡道:“你應該猜到了。”昨夜一紙靈符悠悠飄去血海,帶去一段真實發生著的“幻象”。
蕭倚雪這樣的人,看似絕情寡慾,其實反而用情最深。但他不說。所以就連在他心尖上的女人,都不知曉分毫。
“……好啊,好啊,都長大了,是好事。”蒔姬倒在地上,抬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眼裡各種情緒一一翻湧,最終歸於悲涼:“不愧是他的兒子。”披著道貌岸然的皮,實則最善於玩人心。
他們……終究是父子。
“我其實也覺得,母親大概知道了什麼。”阮重笙嘆息,“只是沒料到這樣快。”他抬眼望向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