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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良,他正安靜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欒瑛心中一動,回頭低聲問:“我這樣穿,好看嗎?”他是明知故問,他就是想聽這話從陸少良嘴裡出來。

陸少良說:“好看,少爺。”欒瑛又想,我管不住我這顆心了,去他媽的吧,明天老子就嫁給別人了,今天該怎麼放肆怎麼放肆。

於是他朝陸少良伸出手。

陸少良疑惑地發問:“少爺,怎麼了?”欒瑛暴躁地吼:“這你都看不明白嗎?陪我走一遍結婚的程啊!”陸少良明白了,順從地接過他的手,將他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臂彎,耳語道:“如果老爺在場,他就會這樣,挽著你,走過長長的紅地毯。你會經過一片羨豔的人群,接受孩子們嚮往的眼神,你的四周是百合花,或者玫瑰花——”

“我都要。”

“好,是百合花和玫瑰花相間組成的花球。很美。你聞一聞,是不是很香?”欒瑛閉上眼睛,由他帶著,一步步向前走。他好像真的看到了參加婚禮的賓客,看到了穿著小裙子的孩子們,聞到了空氣中花的香味。花香如朝霞靉靆,在聖潔的教堂浮動。

陸少良的聲音在他耳邊如咒語般地響起:“……老爺會領你走向教堂的正中央,在那裡,真心愛你的新郎已經等候多時。”陸少良鬆開挽著他的臂彎,站在了他的面前。欒瑛也睜開眼,含著淚光,嘴角抿著一絲微笑,靜靜看著眼前英俊的alpha。

陸少良說:“這時候,證婚人會問你:你是否願意眼前這個男人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你都始終愛他,尊重他,對他忠誠,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欒瑛帶著哭腔說:“我願意。”陸少良說:“我願意。”欒瑛笑了,問:“是不是要換戒指了?”陸少良點點頭。

“我可能、可能嫁給了一個窮光蛋,他買不起戒指,”欒瑛擦擦眼淚,說,“但是我會很重視儀式,所以我會假裝——”他撈過陸少良的寬大的手,抓住他的無名指,“我會假裝給他帶一個戒指,就像這樣。”欒瑛的食指和大拇指虛虛地套著陸少良的手指,緩緩上移,就像是給他戴了一個戒指。

陸少良也依樣畫葫蘆地給欒瑛戴上了一個“戒指”。

欒瑛伸出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繃直手指,眼帶淚花地笑著打量,邊笑邊說:“親就不親了,我才不要你佔我這個豆腐。”陸少良沒有疑議:“是,少爺。”

“陸少良,”欒瑛笑著笑著眼淚又掉下來,“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朱府好嗎?”陪我一起去吧。在那裡,只要每天能看見你,哪怕已經到了萬死不復的邊緣了,哪怕已經骯髒到腐爛到連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腥臭了,只要想到我還想再看看你的臉,想聽聽你叫我“瑛兒”,或者是“少爺”也可以,想到這些我又會有活著的勇氣。為你活著。*果然,他說:“是,少爺。”六月,朱府的花園一片繽紛,花團錦簇,開得熱烈。朱府小夫人的發情期較往常短了很多,神也很不錯,豔陽天時會出來在花園裡走走,往往都是陸少良作陪。僕人們都很看不慣陸少良,覺得他完老爺,老爺一走兩個多月,又開始夫人了。

欒瑛不覺得有什麼,被陸少良照顧得一身懶勁,走了幾步就開始犯困,黏黏糊糊地衝陸少良撒嬌,說走累了,要回去。

後來,陸少良在花園裡搭了一個簡易的鞦韆,鞦韆的把手處、靠背上點綴著花園裡採來的各式的花,做工緻,惹得蝴蝶蜂一簇簇地往鞦韆處湧。欒瑛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驚喜地尖叫了起來,躍躍試。陸少良扶著欒瑛坐了上去,站在他身後幫他推了兩把,然後撤開,站在一旁看欒瑛在鞦韆上玩得開心,放聲大笑。

欒瑛身著休閒西服,腳著白西式皮鞋,柔軟烏黑的髮絲在風中飄亂,一雙明媚的笑眼彎彎,角滾出兩粒甜甜的小梨渦。他坐在花中,在風中搖曳著大笑著,隨著鞦韆的晃動孩子氣地晃著腳,就像是這座花園裡誕生的無憂無慮的靈一樣。

陸少良沉默地看著他,心口像被螞蟻噬咬般地生疼。兩年多了,他聽多了欒瑛在二樓閣樓裡哭嚎,見多了他死氣沉沉的樣子,都快忘了他的笑聲是這樣的。

“少良,少良!”欒瑛在空中大聲喊他。

陸少良抬頭,應道:“少爺,有什……”卻被一朵玫瑰惡狠狠砸中。玫瑰去了帶了刺的梗與花萼,花瓣柔軟。

“這個,懲罰你當年扔掉我送你的花!”欒瑛卻還是在笑,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

陸少良一怔。他從來不知道那些花是欒瑛送的,他一直以為是哪個女僕如此鍥而不捨地送花。花很好,他很喜歡,但太容易惹蟲子了,每天晚上睡覺都渾身癢,只好來一朵丟一朵。如果早知道是欒瑛送的,他……

欒瑛見他低著頭不說話,怕他內疚上了,又朝他大喊:“本少爺大人有大量,不生你氣啦!”陸少良抬頭了,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匯。

欒瑛發現陸少良笑了。

陸少良很少笑,這是陸庸給他的教育之一。下人,尤其是管家,不要有多餘的情,只需要做好分內的事。你見過機械有情嗎?你見過狗、馬、驢、騾有情嗎?笑容是多餘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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