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暗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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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押著俘虜，走官道，緩緩地向駐馬灘靠攏。途中，人組織了數次埋伏衝鋒，有一次解救者甚至衝到了吉莫王的囚車下，裡面本沒有遊牧族的英雄王。

消息傳出後，越來越多的小遊擊隊英被派出搜索吉莫王的蹤跡，他們遍佈北漠漠腹地，依然未果。

十天後，一支大周銳從燕門關左側的山道駛出，他們守護的對象包括:皇后的鳳攆，還有吉莫王的囚車。慶德帝早在城門關上等候，見到車來，立即開關相。而這時，史家軍押送著俘虜距離駐馬灘還有五天的路程，北漠漠族人仍在為拯救大漠之王前仆後繼不死不休。

真的吉莫王囚車一到，大周方立即著手準備與塔達旦駐軍換俘虜。

車馬未行，傳來一聲:“報！”宮中急傳:南梁有意在邊境挑起戰事，朝中人心惶惶，朝中三公九卿出面要求慶德帝立即返回王都。

周承熙未加思索即著人收拾行裝要離燕門關，他讓上官華同行，他對她說:“皇后，換騎裝。”上官華報之淺笑，道:“此間事如此急切，國師大人亦無法平覆，不若陛下先行一步，妾稍後跟上。”周承熙躊躇，上官華費了些勁才將他勸走，離去前，他握住她的手，雙眼緊盯:“朕，在在大都等候，皇后不要叫朕失望。”說完，留給她一個擁抱。不忘帶上週廣泓，匆匆地離去。看著飛揚的塵土與披風，上官華眼一沉，側頭朝侍女仰了個下巴，道:“遊山玩水去，提前給你們大假。”總算秋棠跟在上官華身邊時久些，略微察覺出她地心思，問道:“主子。您不是說要把那頭肥豬推上安撫使的位置？”上官華斜了個眼。道:“常靜沒那命。”秋棠嘟噥那份急訊來得不是時候。上官華還沒來得及跟周承熙談五座城利益分割的事，就失去了商量的時機。

秦關月、左家後面的勢力也不會給她機會，上官華心知肚明，大筆的賠償金、大片的割地、降書協議附帶的巨大財富足以令那些無處擴張地世家瘋狂，也許不用等到周承熙返回帝座，朝庭就會派出代表世家利益地封疆大吏，接手北部事宜。

她本來不準備吃這個暗虧。難在手頭沒有適合地人選，暫時，先便宜那些人。

上官華等人夜宿燕門關行館。是夜，行館大火，同時，數十名黑衣暗殺好手在火海中對每個人都施以割喉之術，救火的人遠遠比不上倒在火海中的人。

事發突然，眾人皆沒有防備。上官家暗衛拼了命阻截縱火者進入後院殺人。上官華困在裡面。燃燒的樑柱嘩嘩下落，身上的棉被早已烤焦，她仍未跑出火海。不得已了數口黑煙。倒下前，她苦笑:當真是半分都疏忽不得。

若非這些時她煩惱如何避開周承熙，怎麼會被人堵在這裡任人宰割？她心裡罵自己越活越回去，喜歡就喜歡，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其實也不用怕周承熙知道，以他的素行不良，無論她怎麼表現，都不會有人認為她對他有情。

何況，他現在喜歡自己喜歡得要命，上官華心底開心起來，受了那麼多年地苦正好趁機報仇，該怎麼折磨他呢？她心裡想得開心，都遺忘了自己瀕臨死亡。

“華小姐，你在哪兒，回答子厚！”透過火紅的眼簾，在熊熊的火光中有一道黑影闖進絕地，上官華瓣微微彎起來，也不知自己有沒有出聲相應，模糊地覺著自己被人救起，耳旁迴響著陣陣的怒吼聲，脾氣和周承熙一樣地差。

想到樂處，牽動傷處，她給痛醒，咳了幾聲，說了聲:“水。”屋子裡只有柳子厚，他將她扶起拿了茶碗湊在她的嘴邊，她喝了兩口，覺得舒服了許多，微微知了一下，沒有大傷，只是在火中呆得久了，背上有些熱傷。

她想通了事，心情也好，問他怎麼會趕回來。

柳子厚垂著眼，悶聲答說，章遞信，讓他來救她。

上官華心中狐疑，又想不出章如何得知有人要暗殺她的消息。她拍拍柳子厚的手，要他立即回去周承熙身邊，保護慶德帝與皇太子的安危。

柳子厚執意不肯，上官華斂住笑意，話鋒頓轉，道:“子厚，你要記著，你現在是鎮北大將軍兼黑騎軍地統領，不是我地護衛。”

“僕護送小姐回宮。”柳子厚擔憂她的安危，生恐當年的事再發生。

上官華啞然，只好勸他忘了那些過往。

“怎麼忘得了，如何忘得了！”柳子厚狠狠地說，那人讓小姐傷心痛苦，要不是上官華期望，他本不願做大將軍。

先前，他以為周承熙待自己地小姐是好的，上官華十六封后，寵冠三宮，次年得龍子，三載後定儲君之位。永樂宮出事後，他才知，上官華在宮裡過的子是那樣地痛苦。

他抬起頭，神狠冽，眼神是那麼地瘋狂，他直視上官華，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他待小姐好，我便忠他；他待小姐不好，我就反了他！”

“混賬，這種話哪個教你說的？！”上官華神一變，厲聲喝斥，柳子厚也是個硬脾氣，任由她罵，認了死理絕不改口:“小姐就是小姐，僕要護的是小姐，不是慶德皇帝。”就跟小時候一個模樣，上官華也不忍心再責怪他，換了個法子勸他離開，別讓周承熙看出貓膩。柳子厚卻比周承熙更不好糊，非要他親自護送她上路才肯走。

上官華哭笑不得，任由他霸佔著房間，先招來值班的暗衛組，詢問夜半大火背後的縱火犯。秋棠湊在上官華耳邊，神古怪地嘀咕，那些暗襲者不是朝中哪一派人物，而是南梁人。

“主子，不會錯的。我用藥水清洗過，那個南蠻頭子身上有皇家死士的印記。”上官華微微詫異，她一直以為她的行蹤是那些非史家軍派隨行將領透的，他們透的對象無非是各地世家，所以才有這場大火；或者左風行也有可能冒險阻她回宮，思來想去，也未能夠與南梁扯上關係。

她打趣兒道:“本宮好像沒有得罪南梁吧？”秋棠直跺腳，拾掇柳子厚勸上官華立即啟程，追上週承熙，由慶德帝的部隊來保護當朝皇后的安危。

如此一來，柳子厚更有理由守在上官華身邊不走。上官華搖搖頭，著人寫了封信傳給周承熙，告訴他此地發生的事，要他儘快決定邊境安撫使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