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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一身債？！那他對你可真好，也是，誰讓他欠男人，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把他舒服了，他心甘情願的給你掏心掏肺！我說呢，娼之子天生就和婊｜子臭味相投！”蘇少九後脊骨猛地撞上了石牆，他看著白嘯泓猩紅的眼珠子，有些木然，確實，他什麼都沒有為季杏棠做，好賭成又索求無度，他忽地一笑，出沾了血的牙齒，“我能讓他笑，你不能。”蘇少九再次觸及了白嘯泓的底線，白嘯泓掄起拳頭就砸向了他的臉，拳拳都想要他的命，一邊嘶喊一邊下狠手。他越是生氣，蘇少九越是得意，一邊任他發洩，一邊做神上的勝利者，“我是混賬不如，可我也是頂天立地的爺們兒。我發誓戒賭，季哥想做生意我就陪著他白手起家，債總有還完的一天。我就得意我這輩子投了好胎，你怕馮友樵，我督軍府可不怕你們這群氓，就算出事了我也能護著季哥。我也不會強迫他，他願意和我好一輩子我就守著他一輩子，願意和我好一年我就守他一年，願意和我好一天、一個時辰我都守著他，不像某些人死皮賴臉的往他身上貼。你以為你能一手遮天，你再敢傷他一毫，我讓你不得好死。你要是個爺們兒今個兒就死我，只要我活著出去你就等死罷。”蘇少九被打得鼻青臉腫，顴骨青紫一片，支吾不清還要說個不停，他也著實該捱打，白嘯泓砸他一拳就讓他堅定一次決心，他要變強才能護著季杏棠。

到最後，蘇少九被打的額頭上都汩汩滲血，臉上血模糊，眼珠子裡都是血，他還覺到肋骨斷了一截，最後被白嘯泓猛地踹在地上，瘮人的血跡足劃了兩米遠。

白嘯泓血氣上頭，許多年前他就告誡自己“一忍定乾坤”，所以他從不像野蠻鄙的莽夫用拳頭解決問題，可是今天他忍不了，今天他失控了，一拳一腳要把蘇少九活活打死才肯罷休，末了自己也累了，得給他留一口氣，他還得用這個半死不活的籌碼等季杏棠來。

白嘯泓停手的時候，進來兩個保鏢把全身血淋淋的蘇少九架了起來，他嗆了口血還在逞強，又痞又壞，“怎麼……來死小爺，不敢？”白嘯泓拿手巾擦了擦手，蔑視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起了煙。保鏢問道，“白爺，怎麼處置？”他們知道問了也是多餘的，白爺要死人，要麼丟到黃浦江裡餵魚，要麼打昏了活埋。

白嘯泓閉目凝神，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刀柄靈活地在指縫裡轉了轉，“嗖”地甩了出去，直直地紮在蘇少九褲襠正下方，他輕描淡寫地說，“閹了罷，我不想惹麻煩，畢竟這種事情蘇二少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往外說。”

“我你媽！”蘇少九本來還蔫著任人架著，聽他這麼一說血氣方剛起來直想挖了他們家祖墳，“有本事真刀真槍和小爺幹！他媽的淨使些下三濫手段！”白嘯泓嗤笑一聲，往他褲襠瞅了瞅，“你不是喜歡賭嗎？你就和我賭一把，沒了這玩意兒，那個賤人還會不會和你好？要是他不圖這個，你們愛上哪兒快活就上哪兒快活，畢竟他也是個男人。要是他嫌棄了你，你蘇二少就只能認命。把嘴巴上，動手。”保鏢剛把蘇少九按在地上扒掉他的褲子，季杏棠就來到了白公館，這邊要動刀子，那邊腳底生風，不敢輕慢一步。

“住手！”刀刃與皮近在咫尺。

白嘯泓看見季杏棠一派凜然地站在門口，千盼萬盼可算把他給盼來了，見到了卻恨不得把他削成片下酒。看見季杏棠來了，蘇少九扭動著身體嗓子眼裡嗯哼叫，白嘯泓乜了他一眼拿回了那把水果刀走到了季杏棠面前。

季杏棠面無表情毫不躲閃地與他對峙，“把人放了。”兩個人平靜的對視著。白嘯泓揪著他的衣襟，一刀挑開一個衣釦，又直接用刀子劃開內襯，客廳裡迴盪裂之音。白嘯泓可真是不痛快，這皮五彩斑斕好看極了，泛著寒光的薄刃輕拍在腹肚上，這刀刃和他的人和他的眼神一樣薄涼，下一刻刀尖就剜進了血一公分，使勁攪成泥。

季杏棠臉煞白，他疼的時候多了，別說紮在肋骨上，就是紮在心口上他也受得住。只是，這種覺不能用疼來描述。季杏棠不躲不閃，心平氣和地說，“把人放了，蘇督軍惹不得。”他越是無動於衷，白嘯泓越想死他，手勁也大了一分，尋了下一處痕跡毫不留情地剜了下去，“你惹了馮友樵，我惹了蘇其正，要死一起下地獄。”蘇少九被人捺住肩膀動不得，血模糊的臉還蹭在地上，眼珠子猩紅湧上淚，被麻布抵著喉嚨，口不能言，土腥和血腥卻讓他嗓子眼裡乾嘔，終把麻布嘔了出來，“我你媽！喪心病狂的王八蛋！”白嘯泓不想聽他嚷嚷叫，一個眼，蘇少九又被人堵住了嘴。

季杏棠又說了一遍，“把人放了。”猝不及防，白嘯泓突然把刀子在他手裡，握著他的手捅進了自己的肚子。季杏棠看著血沿著刀刃到了手窩又一滴一滴落到地板上，終於蹙了蹙眉。他常在想，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神隱疾，他猛地出了刀子扔了老遠，“白嘯泓！你發什麼神經！”好，真好，現在也敢直接叫他的名字了。白嘯泓鮮血淋漓的手搦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的青筋突起，“你就是養不的狼崽子！我把你從小養到大，一手提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