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更不可能,你不要妄加揣測把氣撒到若玉身上。”白嘯泓又咄咄人的靠近,“妄加揣測?你不是殷家的狗,憑什麼對他殷梓軒好?剛才你在做什麼,他配嗎!”季杏棠之所以年紀輕輕聞名上海灘,除了能力和手段,江湖最看重“義”字,這也是青幫的信仰。淮陰侯對老婦人也盡義不怠,留下一飯千金的美談,更何況殷王爺於自己有葬父之恩,於情於理都該報答在殷梓軒身上。季杏棠抬起頭毫不躲閃的與他對峙,“我也不是你的狗,你可以的他為什麼不可以!”意識到自己對大哥有些過火,抒了口氣側身離開,平靜的說,“你不願意去就算了,若玉如果出了什麼事端,大不了一刀兩斷。”
“你該知道我的手段。”
“我和他一起下地獄。”兩個人都悶著火不歡而散,季杏棠出了香榭小櫊的門,白嘯泓也要回白公館,他從季杏棠身旁側過,嗤笑一聲,“我可真是自掘墳墓引狼入室了……”很長第2章這晚季杏棠也沒睡好,第二天一早草草吃了些湯食就開車去了英租界。
他先去了聚寶茶樓,找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隨即叫了一壺烏龍茶。跑堂的把茶端了上來,他並不急著吃,只把茶盞的蓋子取了下來側放在茶盞的左邊,使得蓋頂向外,盤底朝裡。跑堂的一瞧心裡有了數,這是青幫的規矩——掛牌,也即一種接頭暗號。茶樓掌門喚了眼線來,季杏棠盤問了一番,將茶盅裡的茶水一飲而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離開了茶樓,開車去眼線說的盛福賭場。
盛福的老闆林盛榮在英租界的地位比杜金明在法租界的地位還高一些。上海的幫會勢力如同各佔山頭的土匪,各領地盤互不干涉。就好比杜金明在法租界裡是響噹噹的大亨,卻從來沒進過英租界半步,也告誡自己的兒子門徒不準隨意踏入英租界的地盤,免得被人綁架,這也是為什麼蘇少九在法租界欠了一股債還能安然無恙在英租界賭博的原因。
季杏棠還真是服了蘇少九這小子,仗著自己的爹是浙江督軍惹了不少道上的人,捅下的漏子不少,卻是屎盆子一扔,擦了股就跑。
季杏棠來到盛福門口,下了車進了賭場,四下瞅了瞅發現了蘇少九,他爹年輕的時候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俏公子哥,蘇少九也差不了哪裡去,只是看著眉清目秀的,卻是個登徒子一臉的紈絝相。季杏棠在他對面找個位子坐下,以便時刻觀察他的動向。
蘇少九近來手氣很差,逢賭必輸。這廝決定孤注一擲,把兜裡的100多塊大洋全都掏了出來往賭桌上一押,賭得熱火朝天,大喊一聲,“押二點!”賭客們一看他要玩兒真的,都圍了上來等著莊家搖缸開骰子。蘇少九屏住了呼,這是他的全部家當了,莊家得意的問了他一句,“押二點,不改了?”蘇少九哼笑一聲,“上了賭桌哪兒有悔退的道理,你趕緊開就是。”莊家緩緩開缸,骰子的點數清清楚楚暴
在眾人面前,三點!莊家含蓄的笑了笑,捻著小鬍子哼著小曲兒,蓋上搖缸輕輕搖了搖。
這個莊家可是得意忘形犯了大忌了——照賭桌上的規矩,一局揭曉,一定要等贏的吃、輸的賠,在臺面上把賭資結算的清楚,收支兩訖,然後再把搖缸蓋上,連搖幾下把骰子的點全換了,再重新開賭。剛才莊家被這麼多大洋衝昏了頭,不等賭資結算完畢就蓋了搖缸。
這個破綻被狡猾的蘇少九看了出來,剛才還臉煞白,心蹦蹦直跳,現在卻臉
忽的一轉,決定耍一回賴,他笑嘻嘻的說,“我贏了,是二點,你該賠我了。”蘇少九在眾目睽睽之下面不改
的耍了賴。莊家不由得惱火,“你小子眼花了吧,明明是三!”蘇少九不慌不忙的深情的撇了一眼搖缸,“是二,的確是二,不信你在開缸讓大傢伙瞧瞧。”莊家從那一眼中恍惚驚覺自己的疏漏,恨只恨自己心急把剛才贏錢的證據搖沒了,怕是一開缸真成了二點,他忐忑的再次開缸,怕什麼來什麼,還真就變成了二點!
蘇少九得意洋洋的伸出手說,“就說了是二嘛,剛才你看錯了,賠我錢。”莊家沒接他的茬,他相信群眾的目光是雪亮的,高聲嚷嚷,“大家剛才都看到了,是三點,這小子耍賴!”他希望有人可以出來仗義執言,可是大傢伙心裡也明白,赫赫威名的林盛榮誰不知曉,又有幾個敢惹?這個頭小子隻身一人就敢抓著一個小
病不放,明目張膽的耍賴叫囂,他是什麼來頭?靠著哪個山頭?誰家的貴公子?多大的身量?萬一說錯了話站錯了隊,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人們選擇沉默。
季杏棠在對面著雪茄,不由得搖了搖頭哼笑,這小子很機靈也很會找死。
林盛榮得到消息,用江湖切口盤問一番,探探底細,才知道這小子是浙江督軍的二公子,他不由得冷笑一聲,“你這黃小子當真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若是嫡出的大公子我還能讓個兩三分,
娼生的次子也敢來撒野,今天就讓你看看誰的拳頭硬!”林盛榮臉一沉吩咐下去,“不能壞了賭場的名號,把他‘贏’的錢給他”,然後厲聲說,“關門,收檔。”林盛榮說完揚長而去,眾人被嚇了一跳,立馬作鳥獸散奔走急逃。
季杏棠把菸蒂在真皮沙發上按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