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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他想拉攏的對象。

蘇少九看著門匾上“穆府”二字,說道,“領事先生這麼大動干戈,不過是為了一紙礦契,這家人何錯之有?”加藤川道貌岸然地說,“這家人勾結特務,表面以合作為由實則伺機暗殺我們帝國優秀的將領,陰險至極,不能不除。”蘇少九哼笑一聲,前傾了身體看著他說,“陰險至極?那他們也不至於蠢到把自家老爺炸死吧?”加藤川反駁道,“這就是小人的高明之處,這樣才能掩蓋他們真正的罪行。”蘇少九哈哈大笑,“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和你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加藤川有些怒意,用目光同他博弈。蘇少九滿不在乎地說,“你想幹什麼我不管,我和穆家還有些私人恩怨要處理,也就是說,人,我全要帶走。”蘇少九下了指令,士兵跟著蘇少九進了穆府,只聽見女人在大叫,“救命!救命!”挽香攥住自己的衣物奮力掙扎著,一群禽獸的撕扯令人窒息。蘇少九開槍瞄準了一人的腦袋,嘣的一聲槍響,鮮血濺了挽香一臉,她尖叫一聲渾身顫抖起來。蘇少九身旁的手下大喊,“都住手!”止住混亂,穆柯的副官在驚愕中看著蘇少九帶走了穆府所有的家眷。

蘇少九回到白公館,若玉已經在鋪天蓋地的噩耗中崩潰,他紅著眼乞求地望向蘇少九,顫抖著問,“穆柯呢?怎麼樣了?娘呢?嫂嫂呢?她們在哪兒?”蘇少九清冷地乜他一眼,“人我都安頓好了,穆柯那個縮頭烏龜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不過也沒關係,只要穆樺肯把礦契給我,我就保你們你家人安穩無憂。至於穆柯?你死了這條心,且不說別的,他今天是個團長,一個衝鋒一個陷陣,明天就變成一堆白骨。”若玉頭暈腦脹,一步三搖地往外走,“別說了,你別再說了,我要去看他們、去看他們……”蘇少九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扯回來,“讓你老實待在我身邊就這麼難!你要是還不安分,我就把他們全本人!”第95章飛來橫禍杜子明在院子裡坐著,滿園的花木死的死,枯的枯,砍掉的砍掉,微暈的光照著,滿目蒼涼。

他看的久了,垂著頭側臉枕在一棵枯枝上,太陽光從領口鑽進頸窩裡去,暖烘烘的一直曬著。他有一種奇異的覺——天好像黑了,是真的黑了。

山寺幸緩緩托起他的下顎,他腮上有嶙嶙的凹凸痕跡,那一小塊,很紅。山寺幸從來都不曾忘記這是一把生鏽的刀子,生了鏽還是刀子。可還是撫著他的臉輕喚,“先生,醒醒,這裡冷。”寒天裡,人冷的木也就罷了,一點點溫熱,讓他覺得冷的更加徹骨心寒。杜子明覺到他掌心的熱度,半睜半閉著眼輕輕一笑,“工愁善病,這些花草都勞你打理。”山寺幸害怕他出怏怏之態,更害怕沒有這一點怏怏之態。他迫切想在那片紅上吻一吻,近乎發狂,他不敢也只是愣愣的瞪著眼看。許久,山寺幸說,“不礙事。先生,杜四小姐要怎麼辦?”杜子明仰頭看了看黑黢黢裡罩著些弱光的天幕,做手勢讓山寺幸推他進屋去,“既然是穆家的人,我們就不用費心了,進去罷,喝些酒。”外面風很大,一會兒東邊濃了,一會兒西邊稀了,聽不清楚,噓咻咻的像狗在哀叫。屋子裡沒有開燈,黑沉沉的穿堂,只看見朱漆的樓梯那裡有一線光,迴環曲折著遠遠上去了。

若玉準備去看看穆家人,可是蘇少九不肯放他出去,他就那麼坐著瞪大眼朝那光線看著。

他不是籠中鳥,籠子裡的鳥打開籠子還飛的出去;他像是繡在雪青緞子上、織金雲朵裡的一隻白鳥。年深月久,衣服沒人穿了,發黴了、蟲蛀了,死也死在緞子上。

過了很久很久,他只覺得周圍開始寂靜,又不是全部的寂靜,有一些風聲,像是蘆花枕頭裡的窸窣聲。後來他在混沌中清楚地聽到馬靴踏地的聲音,這才頹然轉頭。

來人把吊燈打開,不是蘇少九,是穆柯。若玉口猝然一緊,在他還沒有想好該用什麼表情接重逢,是否該和他說些知心體己的話,或者加以安,或者他對自己是否憎惡,就控制不住雙腿跑到他面前,聲線顫抖著喚他,“哥……”穆柯很憤怒,眼睛被吊燈映著,以往是玻璃杯裡瀲灩的琥珀酒,現在是淬了毒的金水。

這個時候若玉只想有一個人可以依偎,有一點暖和情,他伸手抱住了穆柯,上牙忒愣愣的打著下牙,“哥……你還好好的。”穆柯回到家裡目睹著狼藉一片,不過是一上午的空檔,家中慘遭血洗,他還有臉叫他哥,真是讓人恨不得活剮了他。穆柯伸手推他一把倒了一口冷氣,“要不是你,我爹怎麼會和本人勾結被當做漢給炸死,我哥現在生死未卜,一家人的命又全押在一張礦契上。滿意了嗎?還恨嗎?是不是把我也死了你才好過?”這語氣太冷,冷的聽不出一點怒意。若玉搖著頭說,“不是的、不是的,他們也是我的家人我怎麼會害他們呢?我再去向蘇少九求情,他一定會把娘他們放了。”穆柯輕蔑的嘲笑道,“不是?渡部明臣騙我爹說你在他手裡,結果你攀上蘇少九繼續做花天酒地的兔兒爺。你拿什麼去求情?說出去我們一家人靠著你的股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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