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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給您笑兩聲,還請您老笑納!”

“我不懂你們大戶人家的禮數,三更半夜擾了你們一家的清夢,這麼多人來看我一個賤狐狸,真是受寵若驚。今個不收錢請各位看一場好戲,叫《賣胭脂》叫《畫園》!”說罷這戲的名頭,若玉把一隻腳伸出帳外,自己撕開衣裳袒前身,攬住穆柯的脖子用手指撫摸他的耳垂,說給他聽也說給帳外的人聽,“不知二少爺看過戲沒有?臺上一個大帳,旦角把綁蹺小腳在帳外,再用些舊套做帳內聲。若玉許久不唱又沒有套具,還請二少爺幫襯,這麼多看客,別給我丟人!”他犟起來像個瘋子,故而到處都是他的戲臺。

下人們也三三兩兩圍上來看熱鬧。

穆柯抓了他攀附著自己脖頸的手扔到一邊,替他攏了衣襟,滿懷柔情地對他說,“別說了。”穆如松在外面氣的渾身發抖,眼睛裡都充血。姨太又上前煽風點火,“這戲子不要臉面怎麼還往二少爺身上潑髒水,還把二少爺比他做戲的兔兒爺。”穆柯提了褲子出帳,惡狠狠瞪了姨太一眼,把她嚇得一哆嗦躲到了穆如松身後。接著穆柯就捱了打,穆如松那法都在穆柯身上練出花樣了,甭管皮薄皮厚一就能叫他皮開綻,“我看你知不知道要臉!”穆柯不知道該怪誰怨誰,心裡五味雜陳,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和若玉自己的事情,輪不到別人來管,更輪不到其他人指手畫腳。他娘在一邊哭哭啼啼,大哥在身後和言相勸,都沒什麼用,子落在身上就是一道皮下冒紅血印的痕。

,穆柯咬著牙悶不做聲,只想著他爹在自己身上出夠了氣能讓若玉好好休息。

觸目驚心,聞聲哪能安神,若玉被老天爺的作的無路可退,他緩緩收回那一隻腳。

第79章兄弟相認那隻腳,踹出去是踢了奈何橋,收回來是叩了鬼門關,前後都是作孽,他心下細思量這孽果的滋味不能他一人嘗,便自顧自地唱起好戲。

“下賤慣了,嘴上說不出好話,髒了老爺夫人的耳,看來今天還真得說出戲來彌補過失,陳腔濫調沒什麼名堂,見諒。先說這蹄子,姓洛名芙蕖;再講這爛汙比,名叫殷梓軒。”此言一出,那一滯在空中,拿的人也在雲端,他半輩子沒聽見過這個名字這個姓,那穆夫人更是愣了,搭兩聲,整個後廂再寂寥無聲。

沒人說話了,若玉身在戲外繪聲繪講起了戲文。到了故事結尾,若玉在上搜撿自己兜裡掉出來的玉珠兒,繫上衣釦,整理儀表。

穆如松被他這一字一句說的發抖,穆夫人更是止不住眼淚險些暈過去,兒子兒媳扶著她到外廳坐下。姨太也要扶著穆如松出去。

若玉大喊,“都不準走!我哪裡說的不好嗎?那我再說一說你們穆家的門楣!這侍衛原是阿貓阿狗連個正經名字也沒有,算命的說他五行缺木,又是侍衛頭子,大傢俬底下喚他一聲森哥。他要成家娶,殷府的管家閒時說起這事,殷王爺便給他賜了個名姓!殷家原是大清八旗裡的上三旗舒穆祿氏貴旗,穆木同音,奴才就隨了主子的姓!”穆柯跪在地上,雙手放在膝上,耷拉著腦袋,他才不信若玉的鬼話,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可是他爹的反應早就出端倪。

穆如鬆一下子老了十幾歲行將木就似的,看起來滄桑可憐老態龍鍾,他兩腿發軟,步履蹣跚繞過穆柯走向了帳,雙手握著仗柄含淚哽著聲音問,“你是我哪個故人的血脈,你認識梓軒,梓軒……他在哪裡?他的娘……”還能有誰?上的就是軒寶兒。

“別聽他胡說八道!”穆柯站起來大吼,眼裡充血通紅,力氣極大,俯身鑽進帳子一把扯出若玉讓他滾摔在地上,“你吃飽了撐的發什麼神經!”若玉沒吃鴉片鎮痛,全身如蟻蝕骨,現在快熬不住了,又捱了這麼一撞,身子骨都要散架了。他咬著牙爬過內廂,出了木雕拱門到了外廳,穆夫人瞧他披頭散髮身形消瘦,階前的暴雨毫不留情迸濺在他身上,她又捂著口哽咽起來。

穆樺見狀忙起身要去扶人,挽香滿面愁雲的安撫穆夫人。姨太扶著穆如鬆快步跟上,默不作聲,原先的囂張氣焰也沒了,這叫個什麼事,一家的財產三個兒子還不夠分,怎麼又蹦出來個遺腹子?

穆樺架起若玉的胳膊,若玉掙脫,自己踉蹌著站起來扶著門框。他頭髮垂在兩頰,一雙兇目帶著恨意環視這一遭人,身後的陰雨雷電把他稱成了來抱怨索命的小鬼兒。

穆如松站在他身邊,小心詢問,“若、若玉……孩子……你體諒我為人父……老夫定恩戴德……你想要什麼老夫……”若玉低頭訕笑,又抬頭看著他狠厲決絕地說,“外人只知道我叫白若玉,不知道我叫殷梓軒,你問問你的寶貝二少爺,我是你哪個故人的血脈!”單是賜姓一說,加上若玉這張被兩巴掌打腫的臉,雷霆萬鈞,怕是要與外面的狂風驟雨平分秋。若玉的話在穆如松耳邊重複迴盪,他死死盯著這張臉,眼前眩暈,目光卻不肯離開半分,“你……你就是……我的……軒兒……”

“不是的!”穆柯一時不能接受,拿著槍就衝出來抵著若玉的腦門,氣勢駭人話卻沒有底氣,“不是的……不是的……爹你不能信他,再說、再說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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