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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一睜眼就看見你騎馬跑了,我就跟了過來,結果被餵馬的發現了,我又不認路,亂跑一氣,可巧就在這兒截住你了。”若玉雙腿一夾馬肚,催馬飛奔出去,他頭也不回,遠遠的把穆柯甩在身後。

“噯!你跑什麼!”穆柯在後面大叫,喝了一大口冷風,隨即欣喜地狂奔過去,馬蹄騰飛,踏離之處揚起一片塵土和枯葉,正是少年意氣,遠遠望去,人,身姿矯健;馬,飛棧穿雲。他很快就超過了若玉,疾徐不一的馬蹄聲中,穆柯笑道,“你還會騎馬呢?回上海我帶你去跑馬場!”若玉喊道,“我不喜歡上海!我就在這兒騎馬!”說罷,又揚馬鞭,奔向林子深處。

枯木枝上掛著的霧凇被東方的出映紅,枝椏晃動,在他的墨綠裘領上綴下點點晶瑩。

“這是那兒啊!”

“我不知道!跟上!嶺上出!”越往林子深處走越寒冷,所歷景,由冬枯變成了冬雪,看樣子長的冬依舊漫長,這裡沒有一分旎香豔,反而獷和自由。

深淺不一的馬蹄印塌在雪地上,這是平原腹地少有的高嶺。在高處,光破開雲霞蒸蔚,人就要被刺目的金光穿,就在一剎那,昏白的天空天幕乍分,雲端滾滾,紫金染滿了蒼穹。

穆柯只見過東方巴黎上瑰麗的出,那光透著紙醉金瀲灩了千萬裡。再看眼前的人,他融進金烏翻滾、紫金霓裳的蒼茫天幕中,回身一笑成了一幅畫,在天際裡呼之出。

“我想明天就娶你回家!”若玉聽見穆柯高著嗓子大喊,不知道是不是在馬背上坐久了,一股酥麻從脊柱直躥到頭皮讓他全身哆嗦,反應過來隨即笑的前仰後合,一笑肚子上的傷口有些開裂,有些哭笑不得,“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你先回得了家再說!我告訴你啊,那馬占山你們先不要動手,我看他虛與委蛇大有假意投敵的意思,你們可不能錯害忠良。”穆柯雖平視遠方,目光卻落在若玉眉宇間,他看見若玉嘴角噙著笑意,那笑意又若有若無,在他看來像是無意義的撥,但卻又比有心的勾引更有誘惑力。穆柯縱身跨到若玉馬背上,從後面摟住了他,“雀兒,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在上海待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跑到這兒來了,來了多久了?都幹了什麼?有沒有受什麼委屈?”除了和季杏棠廝混的事不說,若玉把其他的一五一十說了清楚,“我昨天不是都告訴你了,他們想讓我做傀儡......就是這樣。”

“那她真的是你娘?十多年了突然出現。”

“是啊,你見了我娘就會知道我和她長得多麼像。”

“這可怎麼辦,東北不肯打,我想帶你回上海。”

“上海的仗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聽渡部的意思就是加緊佔領東北和上海,來控制經貿中心和資源重地。可憐了你那叔父,槍打出頭鳥,說起來還是馬占山救你一命。”

“噯,你怎麼老是替他說話,他一個漢。”

“你是他手下的兵,那你不也是漢?我是偽滿州的大元帥,不也是漢?既然事情還沒有定數,先不要妄自揣測。”穆柯突然在他身上撓癢,嬉笑著說,“那我要先罰你!”若玉癢的咯咯笑,扭動的身體像油鍋裡煎炸的魚,然後一隻手按住穆柯的手,一隻手食指和拇指併攏,回身壓在穆柯上,“噓。”穆柯湊過來要親,若玉手掌抵住他的下巴往後推,“扎嘴。”若玉知道,他很喜歡穆柯,他身上有一股勁,直率、乾淨,連魯莽都有些可愛,只是這世道人心糟透了,也是他自己糟透了,哪裡都配不上他。

兩人在馬背上顛了一顛,若玉問道,“你這絡腮鬍子,為什麼從來不給我寫信?”穆柯搔首,吐吐地說,“有啊,我有給你寫信......”若玉背過身去,假裝怒惱,“呸!你放!寫了怎麼不寄給我?”穆柯忙道,“你不信,我可以當場說給你聽!”他清了清嗓子,“啊!人沒有神就是骷髏,雀兒就是我的神,讓我活的有血有!還有啊......”若玉俯在馬頸上笑斷了腸子,而後仰頭抵在穆柯肩膀上笑他,“麻死了,不聽。”穆柯嘿嘿笑,“就是嘛,子豪出的都是餿主意,我就知道你不喜歡。而且扛槍打仗的子有什麼好寫的,知道你在等我回去不就得了,是吧。”若玉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你?”穆柯不知道怎麼說,愛或不愛,有時候並不需要用言語來證明,一個直覺,就可以定。就像初初相遇,似劫,卻是緣分。

“是啊?”穆柯低頭看著他若有所思,若玉的臉白裡透紅,黑睫上挑了水珠,這他媽長得真像朵花!和一群兵痞子呆的久了,匪勁一上來直接把若玉按在了馬背上,“你讓我驗一驗!”若玉被反手扣住,前直貼在馬背頸的鬃上,桃花瓣一樣的臉糅在大氅領口的那一圈墨綠細呢絨裡,癢的他打了個噴嚏,又隨即扭頭瞪大了眼睛,好像有鋒芒藏在罩著霧氣的眼睛裡,下一刻衝著穆柯大吼,“我現在長大了,你再敢對我動心思,我砸爆你的狗腦袋!給我放開!”穆柯骨子周圍的熱血被他一吼全躥湧起來,故意用鬍子扎他的臉,蹭著他細皮的臉蛋嬉笑,“你再給我橫,不如你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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