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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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蒙是不是把鎖換了呢?自從在南京跟她談過以後,他就沒有再到這裡來過。知道來也沒用,牛小蒙不會再順從他,所以沒來自討沒趣。後來跟她在廈門賓館裡的搏,就是一個證明。

走到901室門外,嚴西陽本能地回頭看了一下,見過道里沒人,才伸手掏放在褲子袋裡的鑰匙。他有些動,比以前來跟她幽會要動緊張得多。以前來,他只是留心有沒有人跟蹤,對與她過生活有些期待和衝動而已。

而今天來,他很緊張,也很慌亂,甚至還有些頭腦發渾,熱血沸騰。因為一件很可能會引起轟動的兇殺案馬上就要發生,還不是一般的兇殺案,而是一件能格外引起人們好奇和關注的姦殺案啊。

他不清楚最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二能不能逃過公安局的追查?他能不能脫離與此案的關係?蒙麗集團是不是真的歸他所有?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要是他被查出是姦殺案兇手二的幕後指使者,那麼,他們兩個人都會判死刑,所以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一搏啊,不緊張,不恐懼,是不可能的。

他壓了壓緊張的心情,先仄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裡面沒有人聲,只有很輕的“啪啪”聲。裡面沒有其它人,這是可以肯定的。但那個“啪啪”聲是什麼聲響呢?好像是打電腦的聲音,她晚上還在打電腦?

嚴西陽邊想邊拿著那條以前經常來開門的銅鑰匙,輕輕地進鎖孔,再輕輕地扭動,鎖居然不動。天,裡面保住了?她的警惕好高啊,這麼早就把門保死了。

嚴西陽的臉上現出一層失望之,鎖還沒有換,否則,鑰匙是不進去的。沒辦法,他只得伸手按門鈴。他還是不想打她的電話,這個時候,打電話反而不好。

門鈴響起悅耳的音樂聲。嚴西陽屏住呼,閃身在貓兒眼的左側,像幽靈一樣隱在那裡,一聲不吭。過了十多秒鐘,裡面傳來牛小蒙靸著拖鞋走出來的聲音。走到門口,牛小蒙警惕地問:“誰呀?”嚴西陽知道這時候,他不說話是不行的,就只得站到貓兒眼面前,用正常的聲音說:“是我,你開個門。”牛小蒙沒有開門,而是打開防盜門上的貓兒眼,往外一看,嚇了一跳:“啊?是嚴總,你,你這麼晚了,還來?”嚴西陽極力鎮靜著自己,把剛才想好的理由說出來:“我明天要去武漢,一早就走,晚上我正好在這裡附近的一家酒店吃飯,所以順便上來一下,看一看財會調整方案,你好了嗎?我們確定一下。”牛小蒙愣在門裡邊,不知怎麼辦好:“這,這麼晚了,還商量啊?沒有,那麼急的吧?”嚴西陽催促說:“你開門呀,我進來,只跟你說幾句話,一會兒就走。”

“這,太突然了。我,我。”牛小蒙慌得不知說什麼好,但她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把裡面的保險打開,只要再把門一開,就完蛋了。

這時候,八樓傳來二急切的輕輕走動的腳步聲,這個像野獸捕捉獵物時發出的移動腳步的輕微聲,只有同類嚴西陽能夠覺得到。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的戀人陳智深在幹什麼呢?他在之前的十多分鐘,完成了這個工程商務標和技術標的封標工作,從經營部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腦子裡就不由得想起牛小蒙來。

牛小蒙剛才電話中說的話,讓他一直縈繞在盡頭,覺得她實在是想得太天真了,也太善良了,不好還會讓嚴西陽這個老狐狸的當。他覺不太對頭,就想把這個情況向蘇英傑彙報一下,聽一聽他怎麼說。

於是,他撥響了蘇英傑的手機:“蘇局長,你好,休息了嗎?”蘇英傑說:“還沒有,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剛才到市裡參加一個會。”陳智深說:“我這裡的情況有些變化,我覺得不太正常,所以向你彙報一下。”蘇英傑警覺起來:“哦?什麼變化?”陳智深說:“上次,牛小蒙已經被我說服了,同意等嚴西陽把應該屬於她的權利還給她後,就來跟你們見面,舉報嚴西陽。這事,我向你彙報過。

可是今天,她又有反覆了。六點左右吧,她很開心地給我打電話,說是嚴西陽同意了她的所有要求,而且把這些工作都給他辦。所以,她覺得嚴西陽變好了,就不想再舉報他了,她說,人應該懂得恩才對。”蘇英傑沉著說:“哦?她又這樣說了?這是一個新的信號。陳智深,不知你怎麼看,我覺得,嚴西陽的突然變化,不一定是好事。我懷疑,他可能是耍新的花招。

我想,像他這樣一個貪財好,視權如命的男人,不可能突然變得那麼好的:既失去她,又完全同意她的要求,成全她,幫助她。這有違常理,不太正常,真的。”陳智深說:“我也這樣懷疑,可我沒有想得這麼明確。

你這樣一說,我就更加明朗了,嚴西陽肯定別有用心,很可能是想繼續誘惑她,控制她。”蘇英傑想了想,才說:“反正,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陳智深,你一定要重視這個變化,特別是這一陣子,你要多多關心她,保護好她。

女孩子總是比較天真善良,輕信人,遇事總中是往好的方面想,不願意往壞處想。”

“嗯,蘇局長,謝謝你的提醒。”陳智深說“我明天晚上就跟她見面,再好好勸勸她。”蘇英傑也有些著急地說:“我叫小薇明天就給她打電話,爭取馬上就跟她見面。你呢?要多個心眼,暗中盯緊她。這個時候,也就是在嚴西陽要暴,但又沒有被抓起來之前,她是最危險的。

就像吳祖文一樣,在出事前,他變成了一個瘋狗。當時,我也有些麻痺大意,所以差點被他要了命。”陳智深說:“我知道了,蘇局長,我會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去關心她,保護她的。”掛了電話,他本想等明天晚上見面後再跟她說,可是不給她打個電話,他盡頭總是覺得有些不踏實,也有些慌亂,這難道只是對她的牽掛嗎?

因為他太愛她了,想她想得很厲害,所以不給她打個電話,就覺像失落了什麼東西一樣,心裡很是難過。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把蘇局長的意思說給她聽,順便也聽一聽她悅耳的聲音。

於是,他翻開手機,撥響了她的號碼。而這個時候,牛小蒙正處在萬分危險的邊緣。她的右手已經握在了鎖把上,只要輕輕一鈕,她的命運頃刻就會徹底改變。可是他想到廈門賓館裡給他開門後被強暴的情景,就猶豫著沒有扭動。

她以為嚴西陽又要藉機來強暴她,要挾她,所以不敢開。本沒有想到,後面還有更大的危險。嚴西陽的臉嚴厲起來,威脅她說:“你開不開?

真是怪了,我這是為工作而來,你倒這樣對待我。你到底還要不要調整?還要不要當這個總經理?”牛小蒙糾著心,皺著眉頭說:“嚴總,還是等你回來吧。

我還沒有全部好,有幾個財會說要考慮一下,才給我打電話。估計要幾天時間,才能全部搞好,等你回來正好。”嚴西陽回頭看了一下背後,見沒人注意他們,就發火說:“你也太絕情了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同事,以前經常到這裡來的,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到底開不開?”這是最後通牒,他的神情顯出這樣的意思:要是你不開,你就休想再進行調整,休想在蒙麗集團呆下去,休想有有好子過。牛小蒙從貓兒眼裡看著他像死人一樣難看的臉,嚇得手都抖了。

她知道真的不開,嚴西陽一定會報復她,再次讓她回到沒有保障,生不如死的境況中去。不,她寧願再受辱一次,也不能失去應有的權益,錯失已經到手的東西。於是,她把已經縮回來的手,重新伸向鎖把,要給嚴西陽開門。

在開門前,她儘管作好了再次被他強暴的最壞打算,但還想努力一下,為自己爭取一個最好的結果:“那就進來吧,但你不能像廈門賓館裡那樣,要是那樣的話,我可是要喊人的。”

“你想到哪裡去了?”嚴西陽見有了希望,不由自主地朝八樓二隱藏的方向轉過頭去看了一下,意思是讓他作好行動的準備“我本沒有這樣的想法,你怎麼這樣啊?不要把人看死好不好?人的思想總是會變化的。

快開門,叫人聽見了,反而不好。一個男人在你的門外,求你開門,像什麼啊?”

“你可要說話算話哦。”牛小蒙再次不放心地強調了一下,才去扭鎖把。

正在這個時候,她放在書房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剎那間,牛小蒙做出的這個決定,救了她一命:她不是先開門,而是先奔到書房裡去拿手機。

這個電話正是陳智深打來的,她像見到救命恩人一樣,連忙按ok鍵接聽:“喂,你好,嗯,還沒睡呢。”然後壓低聲說:“噯,我跟你說,嚴西陽正站在我的門外,叫我給他開門,他說來跟我商量財會調整的事。”陳智深一聽,急得心都快碎了:“千萬不要給他開門!我的天,怎麼會這樣啊?被蘇英傑猜到了,他突然同意你的要求,是別有用心的。小蒙,你千萬不能開,真的,開了,就可能會出事,你不要不相信。”牛不蒙還是有些不相信:“我跟他都說好了,他說進來,只說工作上的事。”

“小蒙,你怎麼不聽我的話啊?”陳智深急得大聲喊叫起來“他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騙你開門?什麼工作非得晚上說啊?你腦子怎麼不想一想?”

“他說他是順便上來的。”牛小蒙依然很天真地說“我想讓他進來坐一會,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陳智深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你真要讓他進來,我就馬上開車趕過來。”

“你趕過來幹什麼呀?”牛小蒙阻止他說“等你趕過來,他早就走了,你來幹什麼?再說,我們不是還需要保密嗎?”陳智深說:“不能再保密了,再保密下去,我擔心就要出事了。

蘇局長說,這個時候,你是最危險的。當時,吳祖文在出事前,也是那麼囂張和瘋狂的。一個貪官在即將敗前,就是一條瘋狗,你懂不懂啊?”牛小蒙沉默了一下問:“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他又在門外叫了,我都急死了,哎呀,怎麼這樣啊?”她說說,差點要哭了。

陳智深是旁觀者清,也就更能急中智:“這有什麼難的?你平時這麼聰明,現在腦子怎麼就不開竅了呢?”牛小蒙哭喪著臉說:“這跟腦子開竅不開竅有什麼關係啊?”陳智深說:“怎麼沒有有關係?我教你一個辦法,保管有效,真的,你照我說的去跟他說,既不得罪他,又能讓他自己轉身就走。”牛小蒙急得跺著腳說:“什麼辦法?快說呀,他在門外叫得很厲害,我都嚇死了。”陳智深說:“你出去對他說,剛才你新談一個男朋友打來電話,他馬上就要到我這裡來。你不說是我,而隨便胡謅一個有地位的人,就說他第一次來,要看我的家,一個男人,特別是同事在家裡,不太好。”牛小蒙聽著聽著,眼前亮起來,心裡也跟著亮堂起來:“嗯,這個說法好,還是你聰明。好了,我掛了,他都等不得了。”牛小蒙合了手機,連忙奔出去,站在門裡面,打開貓兒眼上的小方窗,對又氣又急的嚴西陽說:“嚴總,不好意思,是我男朋友打來的電話,我們剛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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