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有幾張單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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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晚上的行動,嚴西陽要千方百計哄住她,惑她。為了拖延時間,他不停地給她敬酒搛菜,重複說些早已說過的話。他故意不簽單據,吃飯拖時間,下午再給她安排事情做,都是為了能留她住下來。
一直吃到一點半,他才放筷結賬,然後在飯單上簽字。從飯店裡出來,嚴西陽讓她坐進自己的車子,慢慢開車回到公司。一到公司,他就走到財會室,對吳會計說:“正好今天牛總也在,我們一起去銀行劃款吧。
這麼大的兩筆資金劃出去,總經理應該親自到場監證才對。”這話說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的意味,所以沒有人應聲。只有吳會計輕輕“嗯”了一聲,就拉開屜,拿出賬本,不無謹慎地說:“那筆地塊的定金,他們催過好幾次了。”這話顯然是說給牛小蒙聽的。
牛小蒙愣愣地站在那裡,當著部下的面,不能說不去,只好不聲不響地隨他們出去,一起坐了嚴西陽的車子,到銀行去劃那兩筆鉅款。牛小蒙又一次被嚴西陽暗算,成了他犯罪行為的遮羞布。
作為一個董事長,在一樁地塊易中,給人打六千萬好處費,吃兩千萬的回扣,當然是一種十分嚴重的貪汙犯罪行為。
但這個時候,誰知道呢?就是知道了,又有誰能奈何得了他呢?這個兩千萬,連施菊香也不會知道。嚴西陽要把它作為玩女人的小金庫,起碼拿出一半以上的錢,作為搞明星和模特的專用資金,在這幾年內幹她們個天翻地覆。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錢真的是萬惡之源啊!而則是萬惡中的首惡,因此有萬惡
為首的說法。
到了銀行,嚴西陽為了拖時間,故意磨磨蹭蹭的,這邊問問,那邊看看,以諮詢的名義,到樓上的銀行辦公室去轉轉,不抓緊辦理。牛小蒙在那裡看著,等著,急在心裡,疑在肚裡,卻又不能說在嘴裡,真的好難過。
她只不停地催嚴西陽,見到他就說:“嚴總,怎麼啦?快點辦啊。”
“嚴總,辦好了沒有?”嚴西陽卻總是說:“快了,快了,不要急。”他不急不躁,大有穩坐釣魚臺的風度。這樣劃好兩筆款,已經快四點了。牛小蒙馬上對他說:“嚴總,快回去把字簽了,我想今晚就回去。”
“好,好。”嚴西陽嘴上這樣答應,卻在要走到車子邊的時候,裝著“嗯啊”地接了一個電話,回頭對她和吳會計說“你們先打的回公司,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有個老總讓我談一個爛尾樓的轉讓事宜,要是談成,又是一樁不錯的賣買。”說著,就拉開車門坐進去。
牛小蒙正要上前跟他說話,他迅速發動車子開了出去。牛小蒙和吳會計只好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公司。沒事幹,她只得在公司裡轉轉,看看,跟一些員工說說話,問問他們的情況。
嚴西陽開著車在外面兜到五點半,才打電話給牛小蒙:“小蒙,你打的到中午那個飯店,晚上,那個有爛尾樓的老闆要請我們吃飯。”其實,這爛尾樓的收購生意他前好幾天就談過了,本不想要。
剛才,他卻打電話給那個老闆,說是他們蒙麗集團的總經理來了,要確定是不是收購他爛尾樓的事,但下午沒空,只有晚上有空。
那個老闆聽得懂他的意思,馬上提出請他們吃飯,他一口答應,既騙一頓飯吃,又穩住牛小蒙。牛小蒙只好打的過去。到了那個飯店,她沒問,那個賓小姐就把她領到一個包豪華的房裡。
她走進去,嚴西陽馬上對坐在裡邊的一箇中牛男人說:“來,仇老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蒙麗集團的總經理,牛小蒙,牛總。”
“啊?”仇老闆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也象突然充了電的燈泡一樣銳亮起來“蒙麗集團的總經理這麼年輕,還是一個女孩,而且又這麼漂亮,象電影明星啊,不,比有些電影明星還要漂亮,還要高貴。
我的天,怪不得蒙麗集團這麼興旺發達的。”牛小蒙紅著臉說:“哪裡哪裡,你過獎了。”仇老闆一邊讚不絕口地誇著她,一邊點菜要酒,然後開始跟嚴西陽一吹一唱地喝酒說笑。
牛小蒙最討厭這種胡吹亂侃的酒席,卻也只得默默地忍受著。仇老闆也帶了一個女孩來,可能是他的秘書和情人吧。她也是隻笑不說,只吃菜,不喝酒。兩個女孩在兩個男人無聊的酒話中,互相說些無關痛癢的禮貌話。
嚴西陽彷彿人來風似地,話特別多,還不住地把話題引到牛小蒙身上,說她以前是研究生,怎麼怎麼的,有賣自誇的意味,
得牛小蒙很是難過。
這樣一吃就吃到八點,牛小蒙哪裡還來得及乘飛機回去?嚴西陽看似在跟仇老闆比著酒量,說著胡話,開著玩笑,其實腦子非常清醒。剛剛七點的時候,牛小蒙就對他嘀咕了一句:“現在回去來不及了,你字還沒簽呢。”嚴西陽出狐狸尾巴說:“來不及就在這裡住一晚唄,我房間都幫你開好了,省得再去退了。”牛小蒙驚訝地小聲問:“房間開好了?開在哪裡啊?”嚴西陽故意不看她,有些驕傲地衝著仇老闆說:“我是住的五星級賓館,董事長和總經理的待遇,應該是一樣的。”
“蒙麗集團的待遇真高啊。”仇老闆慨之後,又開著玩笑說:“牛總剛到廈門,對這裡的情況還不太
悉。嚴總,晚上你可要照顧好她嘔。”
“那當然,這個還用說嘛,哈哈哈…”話音未落,就與仇老闆一起大笑起來。牛小蒙被他們笑得莫名其妙,也很難堪,卻又不好說什麼,只得紅著臉,垂著頭,不看他們。好容易熬到吃完,牛小蒙走出包房,心裡就有些不安。
剛才在酒桌上,嚴西陽說幫她的房間都開好了,而且開在他一個賓館裡,他是不是有歪心啊?看來今晚有危險。她走在最後面,腦子裡有些緊張地想著這個問題。
到了飯店前面的場地上,仇老闆跟他們握手告別:“嚴總,牛總,希望你們考慮一下,要不要我的爛尾樓?這幾天給我一個答覆,好不好?”
“沒問題,我們明天就給你答覆。”嚴西陽快地回答“價格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有,可以談。”仇老闆說著,就坐進車子,帶著小美女走了。嚴西陽這才回頭對牛小蒙說:“我們也回去吧。”牛小蒙問:“回哪裡?”嚴西陽拉開門,坐進去說:“回賓館。”
“回賓館?”牛小蒙起來,坐進他車子的後排“那些單據還在你辦公室裡,沒有簽字呢。”嚴西陽發動車子,開出去說:“那我去拿一下,到房間裡籤吧。”牛小蒙連忙說:“就在辦公室裡籤吧,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
“你真是歸心似箭啊。”嚴西陽打著哈哈說“今天剛來,明天一早就要回去,那裡有什麼事這麼急?”牛小蒙說:“事情很多,兩個人都不在,不太好。”
“好吧,你要回去就回去。”嚴西陽臉上泛著酒紅,身上飄著酒氣,腦子還是清醒的。牛小蒙不住問:“那個爛尾樓你想要?要了做什麼啊?”嚴西陽說:“這樓我去看過,地段稍微偏了一些。
要不,明天上午,我帶你去看一下吧。如果把它裝潢成一個辦公樓,或者公寓樓,用於出租,運作得好,還是能賺錢的。”他心裡則想,要是今晚她想開了,順了我,正好就用這件事留她住幾天,好好開心開心。他們分開兩個多月了,他好想要她,恨不得馬上就把她抱在懷裡,裹在身下,酣戰一番。
牛小蒙說:“看一下也行,那就早一點去,這裡去有多少路?”嚴西陽說:“不遠,半個多小時就到了。”牛小蒙說:“那今晚就去嘛,省得明天早上化時間。”嚴西陽說:“還是明天去吧,晚上看不清楚的。”牛小蒙就不能堅持。一會兒,車子開到公司樓下,嚴西陽對她說:“你在裡邊坐一會,我上去拿一下。”牛小蒙說:“我也上去,你在辦公室裡籤,簽完給我。”嚴西陽要用這個單據作為今晚得到她的媒介,豈能在辦公室裡簽了給她?
給了她,她晚上還給他開門嗎?於是,他反對說:“這樓裡晚上沒人,你上去幹什麼?被人看見,還以為我們幹什麼呢。”這樣一說,牛小蒙只好止步,重新坐回車裡,等他下來。
從他剛才說的話看,好像沒有歪心思,那就好,牛小蒙心裡放鬆了一些。一會兒,嚴西陽拿了單據下來,開車朝他住的賓館駛去。十多分鐘就到了,車子停在賓館後面的院子裡。
牛小蒙隨他出來,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堂,心裡不有些肅穆。不愧是個五星級賓館,規模大,檔次高,環境雅,可以說是超豪華啊。走進這樣的賓館,
覺馬上就不一樣了。
“這裡的房間多少一晚?”牛小蒙不住問,心裡想,他連平時都住這麼高檔的賓館,真是錢多啊。哼,用大家的錢,當然不心疼了。
“我是常客,又有貴賓卡,打八折,八百八一晚,不貴。”嚴西陽無所謂地說。
“八百八還不貴?”牛小蒙儘管也有錢,但還沒有奢侈費的習慣。嚴西陽沒有吱聲,到總檯上拿了一張房卡給她:“你是606房。”牛小蒙接過房卡問:“你呢?”
“我608,這些天一直住那間。”嚴西陽不看她,只顧朝後邊的電梯走去。牛小蒙心裡一緊:天,他把我安排在他隔壁,有沒有有意啊?
電梯下來了,嚴西陽走進去,一臉的肅然,但眼睛在盯著她看個沒完。牛小蒙跟進去,有些不安地站在一旁,垂著眼皮不看他。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很安靜,也很尷尬。
牛小蒙發現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掃視,最後停在她高聳的脯上不動,
覺有些難受,就轉過身去。出了電梯,他們各自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在過道里猩紅
的羊
地毯上,牛小蒙
覺有一種舒服的彈
。
嚴西陽練地用磁卡打開自己的房間:“我住這間。”想讓牛小蒙進來看一看,牛小蒙沒有過來,打開自己的房間走進去。嚴西陽放了包,走過來,沒話找話地對她說:“這個房間怎麼樣?”牛小蒙說:“五星級房間,當然好嘍。”嚴西陽見她遠遠地站在後窗口,警惕著他,就訕笑說:“好,那你就休息吧。
我去衝個澡,這裡的水溫很舒適的,空調也好。等會要是有事,我叫你。”牛小蒙連忙說:“我今天累了,想早點睡。”嚴西陽一邊走出去,一邊狠狠地想,哼,你想提防我,躲避我,沒那麼容易。
他回到房間,關上門,先打開空調和電視,然後迅速脫了外衣,去衛生間裡沖澡。衝完澡,他穿上內衣,坐到寫字檯邊,翻著單據,開始簽字。簽了幾張,他再也等不得了,知道再不採取行動,牛小蒙就要睡了。
他馬上站起來,走到頭櫃臺前,拉出內線電話,打她房間裡的電話,響了幾聲,牛小蒙接聽了,聲音很動人:“喂。”嚴西陽以命令地口氣說:“你過來一下,有幾張單據,我要問一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