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留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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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西陽把牛小蒙安排在南京,是不是有轉移財產的想法?嚴西陽老婆考慮最多的是這個,她要想法搞清楚這件事,然後採取相應的對策。她這樣想著,開著車子找了一個高檔的飯店,進去要了一個包房,然後把地址和包房的名稱發給嚴西陽。
發完,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包房裡,等待嚴西陽的到來。過了十多分鐘,嚴西陽氣宇軒昂地走了進來。但一進來,他就殷勤地對她說:“你菜點了嗎?”他老婆說:“等你來了點。你喜歡吃什麼,自己點。”
“好好,我來點。”嚴西陽喊來服務員,點了五六個好菜,然後要了一瓶紅酒,關了門,開始跟老婆喝起來。
他自己倒了半杯紅酒,替老婆也倒一點,就客氣地舉起杯子對她說:“來,我們已經是十多年的老夫老了,就不要客氣了,幹吧。”他老婆不動聲
地跟他碰了一下杯,靜靜地觀察著他的神
。
嚴西陽覺她的神情不太對頭,越發地不安起來:“你有什麼事,非要今晚就說啊?”他老婆嘴角一撇說:“你給我說實話,你把牛小蒙到底安排在哪裡?”嚴西陽嚇了一跳,伸出去的筷子停在那條紅燒鯽魚上,不動了。他愣愣地看了老婆一會,才尷尬地笑了笑說:“不是跟你說了嗎?把她安排在廈門。
你怎麼啦?神經兮兮的,一直在亂猜疑。”他老婆還是平靜地撇著嘴角,嘲諷地說:“你是不是記錯了,是南京還是廈門?”
“你。”嚴西陽的筷頭抖起來“你聽到什麼了?”嚴西陽象被當場抓住的小偷,尷尬得臉都黃了。他老婆趁勝追問:“你是不是想在南京辦分公司?還是原來就偷偷辦好了?”老婆有成竹的鎮靜,讓嚴西陽更加緊張和慌亂。他只得胡亂而又滑頭地回答:“現在還沒有,呃,我正考慮要辦。”
“是嗎?”沒想到老婆臉突然一拉,厲聲說“哼,你這個人,我說你什麼好呢?你一直在騙我,明明你把那個不要臉的小妖安排在南京,卻騙我說是廈門。明明你想在南京辦分公司,卻還要抵賴。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用意?啊。今天,你給我說說清楚,否則,我跟你沒完。”嚴西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嘴顫抖著,話也說不
利了:“你,你這是,聽誰說的?”但他腦子一轉,就有了對付她的辦法:她現在還不知道南京分公司的地址,完全可以抵賴。只要堅決不承認,她就奈何不得我。
於是,他鎮靜了一下,才虛張聲勢地說:“施菊香,你不要瞎搞好不好?上次,你聽了陳智深的話,突然來追查牛小蒙,得我好尷尬,在公司裡丟盡了臉。
這次,你又聽了誰的挑唆?回來跟我瞎搞。”施菊香想起下午樓道口那個神秘的小夥子,聽他這樣一說,心裡也沒了底氣。
她垂下皮眼去吃菜,以掩飾盡頭的不安。嚴西陽見她這樣,進一步說:“現在許多人對我眼紅得不得了,都在背後搞我。
他們千方百計想整倒我,還想搞跨蒙麗集團,你明白嗎?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以前那個在你面前挑撥離間的混蛋陳智深,就是一個潛伏在蒙麗集團的內鬼。
他與林曉紅勾搭成,然後裡通外合,在公司裡興風作
,對我進行敲詐勒索,還要派人收拾我。好在我警惕
高,才規避了一次次危險,躲過了生死之劫。”他老婆愣住了。嚴旭長升說得更加起勁了:“我辦這麼大一個公司,管理這麼多的人,容易嗎?
啊?我吃了多少苦頭?冒了多少風險?你知道嗎?啊?我在外面奔波,你卻還在後院起火,這也不信任,那也要懷疑,你讓我還活不活啊?”老婆又被他說得目瞪口呆。嚴西陽還不罷休:“真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不是嗎?你不信任丈夫,偏偏要相信別人。
你沒主見,耳朵軟,喜歡聽取外人的挑撥,越來越是非不辨,黑白不分,總是要跟我瞎搞。”說著,嚴西陽做出冤枉和痛苦的神情,唉息一聲說:“唉,我活的這是什麼子啊?
我這麼辛辛苦苦地在外面掙錢,甚至冒著生命危險斂財,卻連自己家裡人都要這樣搞我,我還怎麼去發展公司,做大事業?啊?”施菊香沒想到這次有成竹的出擊,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還反被他一頓數落。
雖然她在嘴上說不過他,他就是靠嘴上功夫當官發家的,但她對他說的話總是半信半疑,真假莫辨。
聽著他這一番話訴苦的話,她又覺得他似乎有些道理,口氣就不由得軟下來:“那我還是辭職下海,來幫你一起搞吧。你這麼辛苦,我也不忍心一直這樣坐享清福。”嚴西陽心裡一緊:這怎麼行?這樣一來,我的一舉一動不就都被她監視住了嗎?不行。於是,他反對說:“你怎麼又提這個話題了?我跟你說過多次,你在衛生局當一個小科長,吃香,保險,舒服,多好啊。
為什麼非要來跟我一起受苦,一起擔驚受怕呢?真的,夫倆都下海,總是不好的。再說,為了避嫌,你也不能到我的公司裡來。”
“避什麼嫌啊?”施菊香爭辯說“現在夫雙雙下海,辦公司的,搞實業的,開小店的,大有人在,怕什麼?”嚴西陽垂下眼皮吃菜,喝酒,心裡卻在衡量著她下海的利蔽得失。
施菊香吃了一筷菜,開眼皮盯著他,還是把今晚找他的主要意圖說了出來:“我就到南京分公司去,當個副總經理也行,但必須得兼管財務。”
“什麼?”嚴西陽又是一驚“你要到南京分公司去?這怎麼行?不,我是說,南京分公司還沒有辦,你到哪裡去幹什麼?”
“那我去辦吧。”施菊香的矛頭始終對著他的軟肋“我衛生局的科長能當,一個小公司就不能管嗎?你不要小看我好不好?我的能力不比你的情人牛小蒙差的。”
“你又在胡說什麼呀?”嚴西陽驚慌得叫了起來,再也沒心思喝酒了“你還在這樣說,叫人聽見,對我的影響,對公司的名聲,多不好啊。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跟她只是一般的合作伙伴,沒有任何關係,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啊?一直直念念不忘她,真難過。”施菊香“嘿”地淡笑一聲:“既然你們沒有不正好關係,那你怕什麼?你就把我派到她的分公司去,她當總經理,我當副總經理,兼管財會,有什麼不好?”嚴西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得呆呆的,還沒有想出對付她的辦法。施菊香則以為他有些想通了,就繼續把話挑明說:“我就跟你明說了吧?
我既懷疑她勾引你,與你有不正當關係,又怕她生外心,把財產轉移出去。我雙重不放心她,所以要去監視她。”她不好說丈夫,就把這雙重不放心的對象說成了牛小蒙。
“你不要跟我瞎搞好不好?”嚴西陽心裡緊張起來,臉就不住沉下來“這種事,由不得你亂來。公司裡的人事安排,我要跟董事會商量才能定,必須從公司發展的全局考慮。”
“但辭職下海,是我自己的事。這次,你休想再阻止我。”施菊香也發狠地說“至於我到哪裡去好?你說要由公司董事長決定。好啊,什麼時候,我到公司董事會上去跟他們說。
我是董事長的子,看他們怎麼安排我。反正,我要求,不是去牛小蒙一個分公司工作,就是在總部,兩者必選其一。為什麼呢?我就跟他們明說,為了監視我丈夫和牛小蒙有沒有姦情?是不是把財產轉移出去?”嚴西陽終於忍不住,來火了:“你這個瘋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對,我知道,你早就巴不得我死了。”施菊香也板下臉,跟他爭吵起來“我早已成了你的絆腳石,偷情的絆腳石,娶小美女的絆腳石,獨財產的絆腳石,你一直想搬開它,是不是?”嚴西陽
脯呼呼起伏著,生氣極了。但他不吱聲了,知道跟她吵下去,是沒有好結果的。這個女人要是氣昏了頭,就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還是要哄住她,解決問題為好。
他老婆已經多次跟他說過下海的事,他怕她下海到了公司以後,跟他搞,跟牛小蒙吵,那就熱鬧了,不好還會出事。所以,他一直沒有同意。但現在想想,其實她下海,離開蘇北,到蒙麗集團下面哪個遠一點的分公司去,可能反而是好事。
首先,她走了以後,可以消除一個隱患。平時,他雖然身在蘇南,但也一直替還在蘇北的她擔心。擔心蘇英傑呂小薇等所謂的反腐人物,也象以前策反吳祖文的子一樣策反她。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啊,他真的好怕她被策反過去,這也是他不強行跟她離婚的一個重要原因。她下海離開蘇北,就沒有了這個後顧之憂。另外,他也一直在考慮自己的退路。
自己有病自得知,他身上的潰瘍不發就沒事,一旦暴發,要比吳祖文還要嚴重。所以他想,他目前還不能到國外去,就讓她先去國外定居,然後設法把屬於他的財產轉移到國外。
要是國內形勢緊張,他眼看要出事,就馬上溜出去,讓國內的法律鞭長莫及。她去了國外,也就管不到他的私生活了,更管不到他的財產了,這倒是一件一舉多得的大好事。於是,他假裝讓步說:“好吧,下不下海,由你自己定,只要你以後不後悔就行。但下了海,你到哪裡,得聽我的,不能由著你亂來。”
“行。”施菊香聽他同意自己下海,心裡就很高興,也暗想,先到了他公司再說,只要我們還是夫,我就不怕他把我怎麼樣。
嚴西陽的心裡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你下海前,還要去幫我做一件事。這件事不做,我心裡一直覺得過意不去。”施菊香地看著他:“什麼事啊?”
“你去監獄裡看望一下吳祖文,代我看一下他。”嚴西陽一臉認真地說。
“我們畢竟同事過這麼長時間,關係也一直很好。現在他出事了,我們直到現在都沒有看望過他,一點朋友情義都沒有。”
“這又不是什麼難事。”施菊香當然想不到丈夫的險惡用心,就愉快地答應說“這次回去,我就去監獄裡看他。”嚴西陽叮囑說:“這事你要做得隱蔽一點,去之前,你到我這裡來一下,我要給他帶些東西去。吃的,穿的,用的,多帶一些,他實在是太可憐了。”
“嗯。”施菊香愣愣地看著他說“沒想到你還蠻有朋友情義的嘛。不過,你要注意,千萬不能走吳祖文這樣的路。”
“誰也不想走這條路啊。”嚴西陽嘴裡這樣說著,神情卻不知不覺有些發呆。呆了一會,他忽然壓低聲說:“呃,我想,你下海後,就跟小輝一起到國外去,早點準備,留條退路,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