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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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陳智深就往回奔。上到樓上,走回辦公室,只化了八分鐘時間。辦公室裡的三個人還沒有走,正在跟小陸和朱工她們說話。

陳智深默默地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聽於向群說:“我們也不相信,這人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人,可人心叵測,臉上又沒有字寫的,誰搞得清?”說著往外走去:“走吧,這裡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們又到隔壁的工程部去查了,當然也是什麼也查不到,但是氣氛卻搞得相當緊張。人人自危,互相懷疑,非常不安。到下午三點多鐘,陳智深聽見馬小寶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接聽後,就迅速走了出去。大約是嚴西陽叫他上去,可能林曉紅已經跟他去說了。過了一個多小時,馬小寶才哭喪著臉走進來,嘴裡罵罵咧咧:“媽的,懷疑到我的頭上了,真是天曉得。

我只跟她是說起過這事,可本就沒有幹。”

“你跟誰說了?說什麼?”劉林峰聽他這樣說,似乎鬆了一口氣,抬頭問他。馬小寶嘟噥說:“辦公室的林曉紅。”朱工一聽,興趣大增:“你跟她說什麼?”馬小寶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不吭聲。朱工猜測說:“你是不是想追她,跟她說了什麼話?”馬小寶沒好氣地說:“別胡說八道,我都煩死了。”劉林峰輕聲嘀咕:“有可能。你跟她無意中說起這事,她再無意中說給別人聽。可不對啊,這複印件又是怎麼出去的呢?”

“是呀,難道它們自己複印好了,飛出去啊?”馬小寶象跟誰爭吵一般,氣急敗壞地說“如果不是製作的地方失出去,那這個人,就在我們五個人中間。”於是,一件件驚心動魄的事情接踵而至。

先是開標那天,本來背後運作好,決定由蒙麗建築公司中的標,卻突然宣佈由另一家建築公司中標。然後,一批批的人到公司裡來調查情況。儘管嚴西陽帶著錢,頻繁出去活動,請人吃飯打招呼,送紅包。

但一個內部文件,還是很快就發了下來,蒙麗建築公司因為造假,資質從二級降為三級,並且在一年內不得參加招投標。一向驕傲自大的嚴西陽第一次受到了重創,直接經濟損失達一千多萬,間接損失就更大了。

名譽上的影響,更是無法用經濟來衡量,嚴西陽的神情也萎頓了好幾天。取得這樣的戰果,陳智深和林曉紅很是高興。那天晚上,他們約會後,在一個小飯店裡舉杯慶祝。

“儘管我們私的目的沒有達到,但公的目的達到了,來,乾一杯!”陳智深心頭痛快地說“通過我們的努力,有效抑制了嚴西陽非法斂財的勢頭,打擊了他的傲慢氣焰,為國家挽回了一些損失。

後來中標的這家單位,是一家國營企業,一級資質。這近千萬的利潤,沒有非法入嚴西陽的個人包,也就沒有分進那些分子的手中。”林曉紅也高興地說:“關鍵還在於,我們伸張了正義,也為那些正直的人,出了一口氣。你可能也知道,這些天,單位裡一些員工,都在暗地裡為這事而到高興。

有人說,這個人真是一個了不起的英雄,敢於向嚴西陽挑戰,還敢於舉報公司的不法行為。這種門的公司,是應該這樣搞搞他們。”陳智深喝了一口酒,也有些憂慮地說:“問題是,這樣搞,我們個人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還冒了很大的危險。另外,單位裡也有人反對,說這樣搞公司,公司效益差了,會影響他們的福利。”

“狗。”林曉紅罵道“以前沒有影響,公司有什麼福利啊?錢都被他費掉了,還福利呢?哼。”陳智深想起貸款的事,跟林曉紅碰了一下杯問:“對了,那晚,那個副行長請你吃飯,說了些什麼?他肯貸給嚴西陽嗎?”林曉紅垂目想了想,才開眼皮,看著他說:“他,唉,怎麼說呢?

他要我做他的情人,才肯貸。這個人也很差勁,跟嚴西陽一樣,說了一大堆誘惑我的話,說我只要同意做他的情人,他可以給我一套房子,每年再給我二十萬,還猴急得,當晚就要去賓館開房間。我很生氣,一口回絕了他。”陳智深聽了,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就只顧吃菜。林曉紅又說:“後來,我怕他告訴嚴西陽,嚴西陽對我採取什麼措施,就緩和了一些口氣,釣住他說,你先給他貸了,我再考慮。他悻悻然,很不高興,說那我也考慮考慮再說吧。所以,我們沒吃完,就不歡而散了。”陳智深皺著眉頭說:“現在這些人怎麼都這樣?真的讓人氣憤。他媽的,我真想去揍這個狗孃養的。這錢是他的?他只不過是有放貸權而已,就提出這樣無恥的要求。”想起這件事,林曉紅的神也暗淡下來:““唉,我們呆在蒙麗,看來沒有什麼前途,也沒有多少意思。”陳智深沉著說“還是離開這裡,到別的公司去試試。”林曉紅垂下眼皮,只顧輕輕吃菜,不說話。看得出,她的心情很複雜。

是啊,她在考慮個人的前途和他們情的事。原本她希望這件事情成功,到一筆錢去另外的城市創業,兩人共同開創美好的未來。沒想到事情卻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教訓了一下嚴西陽,個人的境況卻沒有任何進展。

那兩個打工者走在一起,會有結果嗎?陳智深猜到了她的心思,心裡想,現在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她了,她是值得依賴的。

於是,他壓低聲說:“曉紅,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和觀察,我覺得你是可靠的,所以,我要把一個真實情況告訴你。”

“真實情況告訴我?”林曉紅有些緊張不安“什麼情況啊?”陳智深為自己和林曉紅加了茶,喝了一口,才認真地說:“我到這裡來打工,是帶著一個任務來的。”林曉紅吃驚地看著他:“帶著任務?我的天,你可不要嚇我哦。”

“是的。”陳智深不無神秘地問“你知道,嚴西陽原來是做什麼的嗎?”

“他說,他很早就下海創業了,搞成這麼大的一個公司,很不容易的。”林曉紅很相信地說“他不只一次跟我說,他的創業過程富有傳奇彩,以後有機會,會告訴我的。”陳智深說:“他這是編造的謊話。他的真實身份,是蘇北a市的發改委主任。之前,他是興隆集團的總裁。

蒙麗公司,就是他在當興隆集團總裁的時候辦的,讓以前那個總經理牛小蒙頂頭,其實錢都是他的。牛小蒙原來只是興隆集團蘇南房產公司的一個副總,沒多少實權,哪來錢辦這麼大的公司?”

“是嗎?”林曉紅更加驚訝了“那說明嚴西陽是一個貪官,很可能真與牛小蒙有那種關係。

公司裡背後都在議論,說就是因為這個,牛總才躲在外面,不到公司裡來的。對了,有人說,嚴西陽的老婆還來查過她呢。因為我自己的這種身份,我是不相信這個傳說的。現在,你這樣一說,就可能是真的了。”

“嚴西陽肯定有嚴重的經濟問題。”陳智深用手指敲著桌面說“所以才在上面要查他的時候,突然辭職,關了手機,躲到這裡來,當他早已建好的獨立王國的國王了。”林曉紅象不認識似地打量著他:“那你,到底是誰呀?”陳智深笑了:“我就是陳智深,但我是受人委託打進來,搞嚴西陽犯罪證據的。這些證據,都保管在嚴西陽的辦公室裡,我沒辦法進去複印,或者用手機拍照。以前,我還不瞭解你,所以,不敢跟你說。”林曉紅忽閃著眼睛,盯著他說:“哎呀,智深,你怎麼不早跟我說?你身上負有這麼大的責任,還做這樣危險的事,要是出了問題,怎麼辦啊?”陳智深嘆了一口氣,伸手抓住林曉紅的手,親暱地說:“所以當時,我才猶豫的嘛。後來決定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真的。其實,這樣做,是很錯誤的,也是非常危險的。”

“好在沒出事。”林曉紅舒了一口氣,捏住他的手說“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是公安部門派來臥底的?”陳智深放開她的手,坦誠地說:“我的真實情況是這樣的,研究生畢業後,在這裡一家銀行辦公室裡做,後來與單位領導鬧了一些矛盾,也就是看不慣領導太貪的嘴臉,就下海了。

誰知在海里,我被幾個騙子和一個貪官坑得很慘,血本無歸。於是,為了活命,我只得出來打工。去年,我應聘到蒙麗公司,先是做營銷主管,後來到工地上負責。

可我做得好好的,有天,牛總突然找我談話,把我回掉了。”

“為什麼呢?”林曉紅追問。

“可能是嚴西陽讓她這樣做的。其實,牛總是不捨得我走的。後來,她為了補償我,支持我,借錢給我辦了一個建築公司。剛辦,還沒怎麼賺到錢。”

“真的?那你也是一個老總?”林曉紅眼睛裡閃起亮光,卻倏爾暗淡下來“噯,牛小蒙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陳智深指指她漂亮的臉蛋說:“你吃醋了?真笨。對我有意思,她為什麼還要突然關機?”林曉紅這才點點頭:“嗯,那你想追她,是不是?”陳智深老實地說:“對,我承認,我是喜歡過她,想追求她。可她嫌我窮,或者是出於無奈,突然關機,不再理我。已經半年多了,我再也沒有跟她聯繫上。”林曉紅疑惑望著他,希望他說下去。

“打不通電話,我就來蒙麗公司找她。一次,正好碰到另外一個來找她的人。這個人是一個反腐英雄,很巧,真的。他是來尋找嚴西陽的,見了我,就跟我搭訕,然後讓我打進來,搞嚴西陽的犯罪證據。

那天,我想來公司試探,正好在路上碰到你們,你說巧不巧?”

“哦,是這樣?”林曉紅張大嘴巴“看來,我們還真的有緣啊。幾個巧,我們才這樣見面,成了朋友,對吧?”陳智深有些動地說:“現在,我們既是朋友,又是戰友。

我們要秘密配合,儘快搞到嚴西陽的證據。”林曉紅沉著問:“那要是我不主動跟你聯繫,你會找我嗎?”

“其實,從進蒙麗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這樣想了。但我不敢貿然行動,一直在偷偷觀察你,看你不是不嚴西陽的人?”

“現在,你應該放心了吧?”林曉紅高興地說“那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才能搞嚴西陽的這些秘密?”於是,他們秘密商量起來。

這天,嚴西陽突然召開蒙麗集團全體員工大會。這是他來坐正後的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開過,連中層幹部會議也沒有開過。他是不喜歡開會的,有事,總是個別招談,或者電話指示。

他不擅長做政治思想工作,企業文化更是一個空白。這可能是我國一些家屬式私營企業的通病,缺乏現代管理的理念,更沒有現代管理的規章制度。陳智深不是學的企業管理,但他在讀研時,聽過這方面的講座,看過一些企業管理類的書,對這方面的知識和情況有些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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