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愛得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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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家,陶曉光一邊做家務,一邊興致地跟她講著後勤方面的一些事。她表面上專心致志地聽著,心裡卻一直在想著明天的事。陶曉光已經當上了學校副總務主任,所以工作積極
很高,一點也沒有在意嬌
的心思。
“喂,你在想什麼呢?”陶曉光終於發現她有點心不在焉,不滿地說“你最近好象一直魂不守舍的,有什麼心事嗎?”邢珊珊一驚。
心裡想,這個男人也變細心了?他這是第一次說這種懷疑的話,是不是他發現我什麼了?她心虛地看了他一眼,極力鎮靜著,搪說:“你瞎說什麼呀?我不是一直這樣的嗎?”陶曉光定定地打量著她說:“你對我愛理不理的,為什麼啊?”邢珊珊強詞奪理地說:“我的
格就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她心裡卻不無內疚地想,也許真的對他不公平。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你是一個不貞潔的壞女人,一個不負責任的出軌
。
可是,她在心裡委屈地叫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見了他,我總是心如止水,神情沮喪。而見了吳校長,我就不住心旌搖盪,滿懷
情。
我真的變了,變得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了。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沒有辦法。這愛到底是什麼啊?讓人瘋狂,卻又無法控制。
晚上過生活,她想盡力表現得好一些,主動一點,
情一點,努力配合著他,彌補一下罪過,以減輕自己的負疚
。可最後她還是隻配合,而不是主動,更沒有
情。
她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吳校長的身影,他生動的嘴巴,健壯的身軀,急的
息,
烈的撞擊…然後不可遏制地想著明天與他見面的事。
第二天中午吃好飯,她就鑽進衛生間梳妝打扮起來。陶曉光在洗碗,看見她將頭髮梳了一遍又一遍,問:“你下午要去哪裡呀?”邢珊珊一驚,卻又故作不解地反問:“怎麼啦?下午有課外興趣小組活動,我要參加。”婚外戀的女人往往都會說謊。陶曉光不吱聲了。女人愛打扮,這是很正常的,何況她是一個要站在學生面前為人師表的老師呢?下午三點多,邢珊珊開始不停地看時間。想等三點半去叫吳校長,稍微提前一點,好有個迴旋的餘地。
到了三點半,她見馬小薇到教室裡去了,就出去向校長室走去。但往東一看,心一沉:怎麼?他關門了。
講好的,怎麼又走了呢?她不快地想,他真的變心了?腳步卻不死心地往前走去。到了校長室門前,她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心陡地往上回升,一直升到喉嚨口。
“吳校長。”她輕輕敲門,喊了一聲。
“進來。”吳校長在裡面低沉地說了一聲,傳來從椅子上站起來的聲音。她推開門,頭剛伸進去,就被一隻手拉進去。
拉到門背後的牆上,一陣狂吻,象雨點一樣劈頭蓋臉地落下來。落在她臉上,上,頸部,
脯…他抱住她急風暴雨地狂亂著。她目瞪口呆,身子發軟。
吳校長邊吻著她邊語無倫次地說:“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要告訴你,我更愛你。所以,你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我的心完全屬於你,而不屬於任何人…”邢珊珊被這突如其來的狂打得暈頭轉向,卻心花怒放,呻喚道:“吳校長,那我要,謝謝你。”吳校長不讓她說話,
住她的舌子使勁
起來。直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才不得不放開她。邢珊珊紅著臉,理了理頭髮,拉了拉衣襟說:“活動要開始了,我先走。”說著匆匆走了出去。
剛走到樓梯口,馬小薇就從三樓走下來,朝辦公室走去。邢珊珊心裡暗想:“好險啊,我晚一分鐘出來,就被她看見了。”然後又想,我們這樣偷偷摸摸怎麼行?這是遲早要出事的。
不行,一定得設法解決這個問題。以後,她就開始有意識地往這方面努力了。她要法律認可的婚姻,世俗認可的男人,社會認可的愛情。她不止一次地在跟吳校長幽會時,提出讓他離婚的要求。
只要他離婚,他就馬上跟陶曉光離婚,然後與吳校長正式結婚。可是她努力著,等待著,等待了很長時間,吳校長卻一直沒有實質的回應。甚至又在有意疏遠她,冷淡她了。她又受不了了,再次要找他訴說。
這天晚上,吳祖文在校長室與幾個老師說說話,就張羅著,打起了牌。不知是他故意要讓她聽到聲音,還是原本就這樣,他的聲音異常響亮,還不時地發出讓人心顫的笑聲。
她去校長室門口看他,門卻虛掩著,看不見裡面的人。她實在忍不住,推開門往裡看了一下,竟然發現馬小薇也在裡面,坐在吳校長的對面,在神情專注地打牌。
她的心一緊,臉尷尬地笑了一下:“你們在打牌啊。”說著縮回頭,退回自己的辦公室,心裡難過極了。
看來,吳校長真的在追求馬小薇,而馬小薇好象也在接近吳校長,這怎麼辦啊?邢珊珊再也坐不住了,就走出去,下樓走出校門,往學校圍牆外面的那條小溝走去。
她沿著那條小溝慢慢往東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走,她只是不由自主地在那裡低頭徘徊,走走停停,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了,靈彷彿已經分離了。溝邊有一排楊柳,柔
的枝條在風中輕拂,不時調皮大膽地在她臉上拂過,如男人的一個偷吻,
得她癢癢的。小溝不深,水清沏見底。
水中一些小魚在悠閒地游來游去。有的嘴一張一翕,總象要吃東西。溝坡上爬著一叢叢青翠的葛藤,開著許多鮮豔的不知名的野花。
她走到前面一排民房的牆角,怯怯地停住,然後慢慢往回走。她的腳被前面那幢教學大樓引得癢癢的,總是要走過去。那裡的一間辦公室裡有塊
鐵石,她就是一粒鐵屑。
他們之間有一個看不見的磁場,互相引著。她的身子輕漂漂的,老是要向他飛過去。是的,現在她一天不從他辦公室前面走過,往裡看一眼他,兩天不與他
一下目光,就受不了“毒”癮就要發作。這一陣,不知為什麼,校長室的門一直關著,或者虛掩著。吳校長也不象以前那樣在過道里走來走去,經過她門前時,總會看她一眼。現在他好象忽然定心了,不那麼浮躁了,是不是與馬小薇勾搭上了呢?
邢珊珊心裡越來越著急,心裡還有一股無名的火氣。這天上午上班後,她細緻看馬小薇,卻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就沒辦法跟她尋事,漚氣。她只得繼續關心校長室裡的動靜,但校長室的門還是關著。
吳校長是不是開會去了?她猜測著。昨晚,她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他沒回。前天給他發的一個郵件,也是有去無回。她心裡象失落了什麼東西一樣安定不下來,還空得有些難受。
他究竟在幹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忽然,她隱隱聽見校長室裡有聲音,就看了馬小薇一眼,見她在電腦上忙著,沒有在意自己,就不由自主地站起來,朝過道的西邊走去。
她不能往東走,那樣要被馬小薇發現的。她只能走到樓下,站在他的窗下乾咳,讓他到後窗口來跟她對視。以前多次這樣驚心動魄地對視過,現在他怎麼不肯了呢?
走到樓下他的後窗底下,她的心不住一陣急跳。她想張嘴乾咳,心裡卻又一次爭鬥起來:你不能這樣意亂情
,這樣下去,你真的沒救了。
你怎麼會變得這樣沒有出息了呢?簡直成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壞女人!按照傳統道德觀念,她知道自己應該遵守婦道,忠於丈夫,生兒育女,營造並維護好一個原本不錯的家庭。
從理智上說,你是陶曉光的合法子,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是家庭的法定主婦,理應盡到一個做
子的責任,一個當母親的義務。自己的所作所為,要對得起丈夫孩子和家庭。
這就是理智。一個受傳統觀念薰陶的有知識有修養的大學生,一個富有社會責任的為人師表的教師,一個優秀的女人是深懂這些道理的。
可是,她心裡的另一個人卻象個頑皮搗蛋的學生,總是不聽理智的話,她無法控制自己。在情面前,她變得天真幼稚,甚至有些弱智,沒有了自制力。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是什麼時候被吳校長徹底俘虜過去的。
可能就是他那次誘惑的招談吧,後來他又給你說媒,陰謀接近你,追求你,大膽地擁抱你,親吻你,佔有你,讓你陷入了這個難以自拔的泥坑。慢慢地,你的心就完全被他佔據了。是啊,這人的
情也真的是很怪的。
她現在明明有理想的丈夫,有幸福的家庭,有不錯的工作,腦子裡卻偏偏一天到晚都是這個中年男人的身影。她只要遠遠地看到他,心裡就踏實。只要能聽到他的聲音,心頭就甜美。只要獲得他一個眷顧的目光,她就到說不出的幸福。
他只要主動跟她說一句話,她就要被陶醉。而相反,她只要一天不在校園裡看見他,心就空得難受。
象失落了什麼東西,牽掛著,甚至心情沉鬱,脾氣也莫名其妙地變壞,有時還要把心頭的不快發洩到丈夫或者別人身上。直到看到他,得到他的眷顧才安靜下來。這就是她的情。
理智與情不斷戰爭的結果,是情
越來越佔上風。在情
的天平上,她愛的法碼越來越往不該傾斜的那面傾斜了。
所以,她的身上存在著互相矛盾的兩個人的格和影子,一個是一切正常的現實的理智人,一個是被鎖在她內心的蠢蠢
動的要掙脫一切羈絆的情
人。
這是一種愛,也是一種毒癮。毒品得越多,癮就越重。同樣,愛得愈烈,情就陷得越深,就越是難於自拔。
她現在還在往愛的深淵裡陷。她覺得這種綿綿的思念,這種痴情的嚮往,這種充滿誘惑的期待,就是一種幸福,一種人生的享受。在這種愛的煎熬中,她得到了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快樂,也充實著自己的心靈和生活。
她到這樣活著,人才有意義和價值。所以,她就是遭遇再大的困難和危險,也不願放棄這種幸福,這種機遇。她甚至覺得他們的相遇相知,是天賜的良緣,是上世的安排。